更新时间:2024年07月17日 17:20
了?”
公公婆婆不约而同地放下了筷子,很显然他们是吃不下了。
吴建林低着头,不敢正视我的眼睛。
倒是吴彤彤最先开口:“这是我朋友,我留她吃个饭。”
吴建林这才反应过来,慌慌张张站起身给我拉了一张椅子出来:“老婆吃饭。”
我望桌上扫了一眼,虫草炖鸡,乳鸽,鲫鱼汤,都是大补的东西。
“吃的不错。”我皮笑肉不笑地坐下,大快朵颐地往嘴里塞。
不吃白不吃,都是我挣的钱,凭什么不吃。
戚乐兰也是个狠角色,她面不改色地吃饭,甚至从我的筷子底下夹走了一个鸡腿:“怀孕了比较馋,姐姐会让给我的吧。”
“没问题,希望你吃得下。”我目光锐利。
吃完饭,戚乐兰说自己要走,我热情地留她:“怎么我刚回来你就要走,好像显的我不好相处一样,今晚你就在这里住,和彤彤睡,她一个人孤独正好陪她聊聊天。”
话说到这个份上,她做贼心虚反而不敢走了。
我故意当着她的面,拽着吴建林的胳膊就往卧室走:“老公,我好想你啊。”
不能只让她恶心我,我也要恶心恶心她。
“有客人呢。”吴建林左右为难地跟着我回到了房里。
他锁上门,瞬时就换了一副面孔,温柔地抱住我眼神迷离:“念念,我想要你。”
他长了一双杏眼,看谁都深情。
我不耐地掰开他的手,一头栽倒在席梦思上,疲倦地说:“出差累了,你帮我按按。”
“啊?”他愣了一下,旋即露出了失望的神色:“我还以为......”
“有客人。”我微笑着将那句话回敬给他。
......
我早上起床的时候,戚乐兰就已经跑了。
手机响了起来,是个陌生号码:“喂?你是......”
“姐姐,我是严嘉与,你脚伤好了吗?”
是打球的那个男孩子。
“能走了,没什么问题。”
他支支吾吾地说:“要不你还是存一个我电话号码吧。”
说完就傻笑了起来。
“谁啊?”吴建林突然出现在了我的身后,神情严肃。
如果我不是已经知道他和我在一起就是为了钱,我还真的以为他很在乎我。
“朋友。”我淡淡一笑,挂了电话。
随时将手机扔在床上,我去衣帽间换衣服,突然想起来手机没电了,趁出门前充一充,却看见吴建林在偷看我的手机。
好在里面重要的信息我都删除了,我就假装没看见再次回到了衣帽间,由着他看。
换好衣服出来,我打开微信却看到严嘉与发的消息:“姐姐,如果后面有什么问题,你尽管来找我,我会负责的。”
这条消息发的棱模两可,引人遐思,可吴建林却没有质问我。
从消息的时间来看,他已经看过了,可是小红点还在,他看到却故意不点开。
他在盘算什么?
今天他很晚才回去,喝的酩酊大醉,一身酒气,是他同事送他回来的。
我将他搀扶在床上,他迷迷糊糊中握住我的手,声音沙哑:“念念,别离开我,别离开我......”
我的心隐隐作痛,抬起望向床头避上挂着的婚纱照,不禁想起和初见的时候。
他带我去看房,房子还没有完全竣工,我穿着高跟鞋绊倒石头崴了脚,刚好又遇上电梯停电,而我着急要回公司处理事情。
他将我从楼上背下来,大夏天他的汗打湿了白衬衫,满脸通红。
十八楼啊,他一句怨言没有。
后来我把钱包落他车上,也是他给我送了回来,那样温良敦厚。
可是后来我的脚被篮球伤的那样严重,他却好像瞎了一样。
他紧紧握住我的手,恍惚间仿佛让我觉得回到了以前,我的眼睛湿润了。
第二天是周末,我没有去上班,起的有点晚,醒来时婆婆已经炖好了鸡,有意思的是鸡腿和翅膀都不翼而飞,只剩一些骨头。
我懒得拆穿她。
吴建林看了一眼没什么肉的菜,放下筷子笑容灿烂地望着我:“念念,今天我们出去吃吧,我们好久没出去露营了,也好好在外面玩玩。”
他的眼睛明亮干净,带笑时仿佛有星星一般。
或许是因为他对我还有一丝感情,心怀有愧,而我也想出去透透气就答应了。
简单收拾了一些东西,他一只手牵着我一只手拉着行李箱,一起坐电梯到了地下车库。
他坐上车,却让我自己去把行李箱放进后备箱。
我愣了一下,这和他平时的暖男作风不像。
后备箱打开的刹那,我惊在了原地。
五颜六色的气球一下子飞了出来,娇艳的红玫瑰铺满了整个后备箱,芬芳馥郁,上面缠绕的星星灯很耀眼。
“念念,周末快乐。”
吴建林捧着礼物从车里走了下来。
“你好老套。”我的笑容略微苦涩。
虽然老套,可有哪个女人不喜欢呢?如果,如果不是我不小心撞破肮脏的那一切,这一刻我一定会开心的像个孩子。
车开到露营的山上,律师给我打了电话过来。
我拿着手机,悄悄躲在一旁接电话。
“李女士,你好,你这边提交给我的证据,我都准备好了,你打算什么时候起诉离婚?”
我转头看向正在烧烤架上忙的不可开交的吴建林,心里阵阵抽痛。
他似乎也发现到我在看他,高兴地向我招手:“老婆,你快过来,我烤了你最爱吃的韭菜。”
爱一个人是可以装的吗?深情也是可以装的吗?
一年的恋爱,三年的婚姻,那些无数个抵足而眠的日夜都将化成灰烬。
我陷入沉思。
“李女士?”
律师迟迟没有听到我的答复,忍不住叫我。
“我,我再想想。”我手足无措地挂断了电话,强笑着朝吴建林走了过去。
他把烤好的食物放在了餐布上,都是我爱吃的。
六伏天,即便是晚上也闷热,他围着火架更是热的满天大汗。
我想去帮他,他不让,说怕烟熏着我,让我先吃不用等他。
我刚坐下不久,耳边就响起了蚊子嗡嗡的声音,他好像知道一般提醒我:“念念,包里我装了花露水,你喷一喷再吃东西。”
我心里五味杂陈,一边吃着烧烤,眼泪就落了下来。
我痛恨我自己,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洒脱,不能当断即断。
吃完饭,我们一同坐在草地上看星星。
“念念,对不起。”吴建林突然低下头,将头埋在臂弯里愧疚地说。
我呼吸一窒,这是要坦白了吗?
我假装什么也不知道,使劲扯动唇角问:“干嘛这样说?”
他抬起头看我,眼睛含了一层水雾:“我始终没有办法解决一些事情。”
“那你想怎么做呢?”我严肃地凝视着他,等待着他亲口说出“离婚”两个字。
“我想了一下,现在你和我妈他们主要的矛盾就是因为孩子的问题,要不咱们收养一个孩子,怎么样?”
我心头一颤,装作若无事地问:“那你打算从哪里收养孩子,你爸妈同意吗?收养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
“我妹妹的那个朋友你见过,她现在怀孕了,男朋友又不负责任,月份大了不好打,生下来刚好打算送人,至于我爸妈那边,我已经说服他们了,孩子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以后姓吴一样能传宗接代,再说咱们又不是收养了又不生了,万一你见到孩子相处以后很喜欢,也会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呢。”
我平静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心里早已经激起了惊涛骇浪。
真可笑,我竟然还对他抱有一丝丝幻想,原来这些温柔这些好都不是因为他良心未泯,而是想让我做冤大头,帮他和小三养孩子。
这如意算盘打的砰砰响。
“好。”
我先答应他,就让他先乐喝几天。
他果然高兴的不能自己,激动地抱住我吻了一下我的额头。
大热的天,我只觉得冰冷刺骨。
......
回家后不久,我收到了一份私家侦探的消息。
“我这有一份关于戚乐兰的一个黑料,一千块你要不要?”
“要。”我果断转账给他,很快就收到他发来的文件。
原来这个戚乐兰以前还在夜场上过班,谈过一个混混男友,隔三差五找她要钱,到现在还在纠缠她。
换句话说,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谁的还不知道呢?
我灵机一动,给吴建林打了个电话:“收养孩子的事情我跟我爸妈说了一下,我爸妈说必须要等孩子出生,做一个体检,就怕收养到有问题的孩子。”
“爸妈考虑的很周到。”吴建林表示赞成。
我询问了戚乐兰的月份,预产期还有四个月,而这四个月我每天都故意早出晚归,远离这个乌烟瘴气的家。
夜里,吴建林翻身抱住了我,我冷淡地推开了他。
吴建林沉寂许久,突然开口:“念念,我感觉我们之间和以前不一样了。”
“你别瞎想,只是最近工作太累了,都结婚三年多了,老夫老妻了这样很正常,再说现在和你爸妈关系也缓和了,你还担心什么?”
我试图说服他,可这理由连我自己都不太相信。
至从我发现他和戚乐兰的苟且后,就再也不让他碰我了。
果然他开始怀疑我了,隔三差五去我公司,还有一次悄悄跟在我的身后。
既然如此,我将计就计。
我打电话将严嘉与约了出来。
“姐姐,好意外啊,能和你一起用晚餐。”
小奶狗开心极了,还主动帮我拎包,我故意做给吴建林看,没有拒绝他。
“我记得之前看你发朋友圈,有个朋友做直播的。”
“对啊,你对直播也感兴趣啊?”
“不是,我想请你帮一个忙。”
“好的。”
吃完饭,吴建林给我打电话过来了,我借口说加班,然后和严嘉与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如家。
......
我回到家时吴建林还没有回来,我心里空落落的,倒在床上翻来覆去一夜没能睡好。
今夜之后,他好像变了一个人,虽然依旧温柔体贴,但不再同我亲近。
这样也好,免得彼此都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