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4月21日 11:10
,走在KING身边,再好看的女人也没哪个男人敢多看。走在我身边,估计敢抢的人都有。
子三笑道,不用吓我。你刚刚还炫耀你的迷拳道。
安安脸上现出英雄救美的神气,她耍酷的确有那么一套。顿时抬头挺胸道,那是,十个一起上我安安也像捏蚂蚁一样踩死。
子三笑得弯不起腰了,同时有了个小动作。她闲着的那一只手背在身后比出个二字。指向安安。
安安话音刚落,上来八个人,团团把两人围住。子三上前使了个眼色边说,你们还不快走,看到没,这个人就连十个一起上也能像捏蚂蚁一样把你们踩死。
八个人猖獗的大笑起来,吼道,来啊。踩啊……安安干笑几声连连拉子三,子三装模作样的不以为意,安安一把拉住她冲隙便跑。子三一路笑不停。
那八个人没见子三指示,依旧追来。安安紧张得虚汗淋漓,往巷弄里转,子三边笑边跟着她跑,跑到跑不动了,便做了小动作挥手不让他们追来。独自蹲在路边大笑得脸上发酸。
安安还蒙在鼓里,见成功逃掉。颤抖着擦了擦汗,觑见子三蹲着手捧小腹,发丝凌乱,散裹着脸,她用手去捊开唇角残红色丝络。笑声动人。安安发现她可爱的模样逼切以至醉人。
她停止了动作,不经意的笑起来,惊奇的大喊道,原来你会笑啊。
子三一下懵了,懵得黯撅。这样的动人的笑,这样耍可爱,曾几何时了。除了惟。惟会因为她这样动人的笑而配合她的可爱做各种各样的傻事。她转而装作被笑意呛到咳起来,依旧是笑容满面。安安叹道,又敷衍人了。
子三干脆不笑了,站起来仰着头伸着懒腰,缓缓闭上眼。深深的吸气,浅浅笑道,真好。安安,谢谢你。
安安痴眼望着她,不敢眨眼,似眼前的美色再度沦为残红色的破碎。
子三回到莫城的时候,林的快乐掩饰不住。因子三的快乐逼切动人。镜子里的人生气燎人。焕然一新。平日心中郁郁沉沉的腐朽气息也潜退了。
林的眼中闪着异光,浅浅拥着她,把唇凑到她发丝里。说,我希望你快乐。
子三因为惟的记忆而快乐,而林因为她牵动了与惟有关的快乐而快乐。岂不可悲。悲惨两字,先让他印证了悲字。SUN真要一语成谶不成。
子三还在犹疑间,林重重吮吻她的颈,让她疼痛,恳切的吟道,答应我。
子三说,好。
如果林说让他也分享惟的记忆。让子三尝试着对他耍可爱。尝试把他当成惟。子三也会说好。只是,子三还不能够。
她并不能把林当成惟。宁愿对安安展现心深,对她耍可爱。林心底的醋意和失意泛滥。
子三的气色的确一天天好起来,跟安安亦亲近起来。
安安在街头弹吉它时,偶尔唱明色的调子。啊,朋友再见吧,再见吧……
子三便蹲在旁边听。
安安若无其事的问,在想什么。
子三了然笑着,惟也会如此习惯性的问。子三允许惟分享她明亮的晦涩。明淡着的是深浅可度的心。黯晦的是乞丐一般的自由。
她说,想家。在程家常常习惯性的蹲在门边吃饭,像乞丐一般。离了桌和桌上的人,心却自由。于是爱上在街边蹲着弹吉它的自由。虽然,这个自由的行业被称为沿街乞讨。
安安,我身边的位置空荡荡的。
对所有人的话亦是习惯性的听从。无论对或错。恍惚是自动的反应。而听从某人的话,是自然的反应。甚至依赖。
从未有过安全感,于是自闭,失了语言。因某人笑意里特有的温和,可以对他撒娇。任意可爱。
然而,所有的一切,都只因某人,是我可见惟一一个可以看得清的眉目分明的人。
子三伏下头来,安安于是弹唱能让她暗暗哭泣的调子,请你一定要比我幸福。
惟道,你的心深不见底。
子三扬起右手,说,我的心在手腕上。分明可见。很浅很浅。
惟的食指依寻她右手中指往下划到手腕,定在浅绿色的一颗心形图上。是由经络婉延成的。纤细的嫩。
惟的唇点上一下,笑道,烙下痕迹了。
子三道,怎么能烙下痕迹。不是说我的心深不见底?
惟道,我已经烙上了。说着便自顾弹唱起来。请你一定要比我幸福。
子三听,她的心深。惟的心声。
同样的曲子,依旧热闹的街头,这错觉便要十分深刻起来。
恍惚,惟真的就还在她身边。
真的,只是恍惚。她抬头,居然见到惟,薄得透明,飘然的步态,温和的笑。那一刹那,如五雷轰顶。
子三陷入迷途,木木的,目中无人。她迅速一头撞到惟胸膛,把命和魂一起紧紧附在他身上。哑着声音切切的唤他,哥。哥。哥。
林的手停顿在空中,无措的呆滞着。十分多余。子三第一次把他当成惟,这等情不自禁的深情呼唤,唤着三个人的痛。
林唤她,小三。
这一声唤,唤醒了子三。她眼中的泪收到心底。
林是来接她回莫城的,车上,两人都沉默。闷闷的高温与心情。阳光照在林消瘦的轮廓上,他开车的时候,子三总喜欢粘着他的。却只呆坐着。
子三轻轻唤他,哥……
这一声太轻,已泄漏了什么。
林猛然转了方向,他打开音乐,音量很大。子三能感觉到他神情坚毅。
林的电话响起来,他皱眉,是代言。林接过,嗯了一声便挂了。他把子三送回莫城,开车去了谱夕咖啡厅。代言坐在名为漾澜的包间。
他依旧端坐着,戴着眼睛,书卷味儿极浓,同时附有沧桑之感。如穷困潦倒的落第考生。林坐定,问,怎么了。
代言苦笑一下,说,我要带晓樱去日本了。
林道,落月同意离婚了。
代言道,我把房子给她了,她同意把晓樱的抚养权给我。
林从骨子里透露出不屑,不动声色的默然。代言却是了解他,也正是目睹了林没有母亲的生活,寞然叹道,当初不该仓促结婚,如今害了晓樱。
林说,有父亲一样可以过得很好。
代言无语。林发现他的憔悴,黯然说,别这么优柔寡断,发生了就面对。
代言说,有时候我真羡慕你,永远是一副无所谓的姿态,好像在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你CAPE过不去的事。
林安慰道,那你学学。
代言摇头笑道,背负的太沉重了。我自认受不了。
林发现代言的笑容荡过苍海桑田的凄凉。心有戚戚,道,我跟你一起去。小三和我需要分开几天。
代言面色有了愧疚,说,对不起,一开始就让你陷入一场必输的睹局。
林声色温和,说,必输的,最好的局。我睹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