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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二章

书名:请你一定要比我幸福 作者:默色柠檬酸 本章字数:10753

更新时间:2011年04月19日 11:11


林看着子三灿烂的笑,越来越感知她的静溢。无望在唇角的弧度里淡然扩散。寂寞倚在僵硬的笑意里无从归依。子三自己亦无力救赎。心已懒于任何一种姿态了。她只维持现状。子三冲林笑,再要偷袭那块可爱的蛋糕。林抓小偷似的抓了她的手,咬着她的手指,子三叫道,疼啊。放开。

林继续加深力度,深深的看定她。子三噙着眼中的泪也不做声任他咬得疼痛。好不委屈。林轻轻吹弄她指上咬痕,碰响了彼此的戒指。三下。子三抱住他。疼痛的泪水就落下。吟着,对不起。却并不吟出声音。

林吻她的眉心,说,我爱你。很爱很爱。很爱很爱。小三。

子三的泪水打湿了林的胸膛。她呜咽着不说话。算是回应他。不一会儿便疼痛的哼出声音。她的手抚在肚子上,一脸纠结的疼痛。林紧张的抱起她,飞快的跑出厨房,子三在林怀中笑出声音。林反应过来,吐出口气,瞪着子三,子三不等他说话便理直气壮的道,谁叫你欺负我的。

林喊道,喂……

子三冲她撒娇的笑,软声央道,就这样走到高园去好不好。

林说好,便也不放下了,直接抱着她走。抱着自己的妻子和儿子的感觉,他感受到这一刻的满足。子三伏在他怀中,闭上眼睛思想却无暇闲适。穆东南让她动笔触动了潜伏的思念,到现在还不能平复。子三不想看到莫城的一切。除了高园。高园里没有过惟的痕迹。

林问,睡着了。

子三不回应。怀孕以来睡眠一直很深。林把她轻轻放在高园的卧室里,给她盖好被子。疼惜着抚弄她额前的发。说,小三,怎样才能让你忘掉穆惟一,怎样才能让你好好活着……我能做什么……

林的声音干涩,唤起子三心内无限悲怆,林这样,太累了。

子三感觉林在吊蓝里的秋千上荡着,发出绵绵续续的沉音,廊环外的竹风铃打出清脆悦耳的音调。腹中的生命安详的踹着她。风呼啸而过的刷刷声,单纯而美好。

子三起身,伏在林膝上,看着躺着的林,那是和惟一模一样的面容。睡着的时候,子三常常会产生错觉。林大概是太累了。子三感觉到心疼。他无辜被牵扯进自己和惟的爱情。他是否和自己一样进退两难了。然而林从来都只让自己好好活着。只为了让自己能好好活着。

子三轻握住林的手,把脸贴在他手上,泪水就流淌而下。她暗暗对自己说,为了你,我努力忘掉穆惟一,好好活着。我答应过自己不会让你变得悲惨。不会。因为你是无辜的。

高圆里没有过穆惟一,我便和林唯一从高圆开始。试图爱上林唯一。

子三想到要爱上惟以外的另一个人,不敢再睁开眼,她怕泪水忍不住要往下流。

春尽的时候,阳光依旧明媚。薄荷地里的薄荷浓郁得非常。这种姿态柔弱的植物繁密而盛情的繁衍。越来越多。穆释在穆东南怀中嘻嘻的笑着,好不容易穆东南才肯抱他出来。他看起来十分开心。眼神在薄荷地游移。穆东南亦是。

穆东南逗他,爷爷的乖孙子,进去好不好。

舒亚笑容可掬,说,释然这么开心,穆伯伯舍得?

穆东南对着阿东和舒亚笑道,什么时候来了。

阿东道,刚来。爸爸我来抱释然。

穆东南把释然交给阿东,便和舒亚园内下棋。

阿东哄着释然,听他们边下边聊。

穆东南问,东亚俱乐部生意怎样。

舒亚自信的笑道,有穆伯伯当股东又当军师的,能不好吗。我不过坐收渔人之利。

阿东道,爸爸倒是闲着玩的,纯让舒亚这个小妖精白白给赚了。

穆东南道,她也没白赚,这不是要陪我下棋。

舒亚笑着对阿东暗送秋波,软骨销魂的。穆东南抬眼饶有兴趣的怨道,小妮子,要是阿东站不稳了摔了释然我可跟你没完。

两人势必拿阿东说事,阿东抱了释然进屋。哄道,释然乖,叔叔带你去找爸爸玩。

舒亚还跟穆东南贫,吃了个炮示威的嚷道,穆伯伯小心啊,要被小妮子拿下了。

穆东南笑着打趣道,什么时候把阿东拿下。

舒亚笑道,这个程度就够了。知足常乐。

穆东南瞟了眼阿东,阿东正揣度着释然,释然跟天儿一点不像。天儿轮廓明显,目光里透着倔强。释然则有着消瘦的轮廓,醉人的眼神,虽然还刚出生不到一个月,已能看出狂傲而不羁的定向。如林。

林果然如愿和子三有个儿子。

阿东逗弄着释然,几乎把他当亲生儿子来宠溺。如果木子枚没有死,他也已经是身为人父了。

林来的时候,阿东未抬眼,问,子三还好吗?

林说,不好。还是吐得很历害。吃不下东西。

子三的确吃不下东西,不仅把吃的全吐了,甚至连喝下的水都吐掉。阿来紧张的拿纸巾给她,她虚弱的躺着,手上的纸巾丝丝侵出血来。阿来触到一团鲜红,心被荒寒凝结住的无措。子三还是咳着,越来越重,再次吐出口血来。阿来转身要去叫林,子三拉住他,冲他摇头。阿来哽咽着点头,子三便放开他,手上软软的,让人发悚。

阿来睁睁的握紧她冰凉的手,放到嘴上呵着气。从怀孕起子三的手一直冰凉。阿来借着呵气的动作低着头,不让自己正视眼中的泪。

子三撑着苍白的笑,气若游丝的吐出软语,我很好。

阿来放开她的手,转身抹了泪,抬头说,你可以不要释然。

子三道,怎么可能。那是最好的生命。

子三坦然,对自己的生命。阿来说,那你了?

子三握紧他的手,笑着说,我不会死。我有很强烈的意志要活下去。不会轻易死。阿来还是收紧心痛,默然。子三安慰着笑说,阿来不信吗?我小时候就是靠意志活着了。然后……

阿来附合道,然后了。

子三笑道,然后应了一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阿来看着她倦怏怏的容颜,泛起一阵阵心酸,把她的手放到被子里,让她睡下。清理着血迹。说,我不会让爸爸看见。

子三闭上眼睛,假睡。她实在睡不着,但是阿来一直守在床边。想想她便觉得内疚,她虽然无意寻死,却是有意放纵身心。这是多么疯狂而病态的欲望,她在糟蹋自己的身体,充分的享受着痛楚带来的撕裂之感,感受生命流失的幻觉。她想要自己的身体被折磨得粉碎,好随风散去,散到湘江……

她就像一个涂上美丽颜色的风筝,在高高的天空中被一根线紧紧牵锁。却本能的欲往下坠。风筝永远只是傀儡,总是俯视的姿势。

她没办法爱上林。

她以为时间会是绝好的良药,然而,时间是绝好的毒药。她想,总有一天,自己将被彻底腐蚀。现在却不得不把自己藏得很深很深。

KING来看子三时,是小漪的生日。子三已经能起床了。并且能够做饭。她总不能够随愿,毕竟还有足够的理智。睁开眼睛她便不得不理智。

惟曾经教她做过饭,心平静气的让她体验家的气息。那时,是因言的死亡。

子三心平静气的浅浅思念惟,于是只能做饭。亦没有别的事情可做。

她的厨艺变得非常好,点心,小吃,中餐,西餐都能做。最爱做鸡蛋炒苦瓜,洋葱炒肉。尤其喜欢洋葱。这种菜可以让人笑着流泪。如穆惟一。

KING来厨房帮她时便看到她被洋葱味儿醺得泪汪汪的,也不擦拭,子三抹了泪笑着说,你来做什么,别告诉我你要来剥洋葱。

KING点头说,给我吧。

子三堆起笑容,十分幸灾乐祸。取笑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啊。这洋葱助我了。我可要看仔细了。

KING把洋葱放到水中剥,说,可惜了,看不到了。

然后说,故意的吧。你明明知道这个方法可以去洋葱味的。

KING其实可以不把这层薄纸捅破的,看到子三落泪却一阵阵惘然。子三笑道,我一向健忘。

KING道,你还是不把我当你哥吗?

子三切着芹菜淡然一笑,说,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有你一个亲人我再没亲人了。我是说能保护我的。

KING道,不要让我看到你不幸福。

子三看到他眉宇间的英气现出儿时的不怒自威。笑道,一点没变,还像强盗。

KING帮着子三做好菜,端了出来。莫安和阿来小漪三人做的生日蛋糕已经完成了,子三笑着对小漪道,还不如妈妈做的好看。

小漪嘟着嘴横着眉不服输的嚷,那是爸爸做的。

子三笑道,那爸爸做的比小漪做的好看。

小漪指着阿来和莫安不满的说,这个是他们做的。

莫安和阿来齐声说,我们还不愿意了。

小漪看着完全不成样的蛋糕气得满脸通红,跑去向林告状。林教小漪拿手机对蛋糕拍照拿到学校替两人宣传宣传。小漪转悲为喜,拍了照片抱着手机满屋子转。莫安和阿来赶紧讨好她。

她还依林所言把蛋糕端到桌上正中央,两人气急,本想戏弄她的,反被她戏弄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一脸衰样。

小漪过这个生日庆祝的人算是都到齐了。爷爷穆东南。妈妈子三,舒亚。爸爸林,阿东。哥哥阿来,莫安。弟弟穆释,舅舅KING。叔叔莫城。整整十个人。一桌人坐定,都对着那个蛋糕捧腹大笑。然后望着莫安和阿来摇头叹息。莫城幸灾乐祸的对莫安道,你出的主意。

莫安叹着点头。说,下次得好好考虑考虑。

阿来白他一眼,道,下次我也要好好考虑考虑。

小漪插上了蜡烛,点了火,一桌人围着她热热闹闹的唱生日快乐歌。小漪笑容可掬。歌声刚停,便不等人说话。兀自跑下椅子,说,我来收礼物。

她跑了一圈,像是展示她漂亮的碎花白裙子和白靴子,像个异域精灵般可爱。她跑到了穆东南旁边先抱着亲吻一下,然后歪着头眨着眼捧着双手,喊,爷爷,我的礼物了。

穆东南笑着把礼物给她,她捧着又跑到子三面前,子三笑道,妈妈的礼物就是这一桌菜。

小漪摇头道,不好不好。妈妈肯定还有礼物藏哪了。小漪说着便摇着子三,子三被晃得转身剧烈的咳起来,小漪吓得赶快松手,林轻轻给她拍着背,端过一杯水给子三,刚触到杯沿,一杯清水就变成血水。子三不想给林见到,也不想扫兴,迅速松手打掉杯子。血水融入菊色地毯再看不见。她用林递过来的纸巾擦掉唇上血迹,拧成一个团顺手丢进垃圾筒。又喝了点水。

一桌人都站了起来,小漪呆呆的轻声喊,妈妈。子三若无其事的褪下颈上的寒冰玉坠给小漪戴上。笑着说,生日快乐。这个礼物好不好。

几人心中暗忖,寒冰玉坠是林在庙里给她求的护身玉。过大年林生日时送给子三的。寒冰玉坠通体透明婉成月形,上角镶颗星星,夜间可点亮屋壁。用一根银色细细链子系着。

小漪开心的笑,说,妈妈真的给我。

子三笑道,不喜欢?

小漪跳起来亲吻子三,说,喜欢得不得了。舒亚亦附合道,惨了,我的礼物拿不出手了。

小漪赶忙跑到舒亚旁边,一个个把礼物收齐了。倒也热热闹闹。

吃完饭,还都在为小漪计划活动。

林退到了书房燃了支烟。他从不吸烟的。子三进来时伏到他背上,顺手灭了他手中的烟。笑呵呵的说,哥生气了对不对。

林应着,嗯。

子三坐到他身上,把身子挤到林怀中,紧紧抱着撒娇的呢喃,哥……林不应,子三吻林的唇,越来越放肆的挑逗。林站起来推开她,同样是第一次。林明显的愤怒。抓疼了子三的手,顺手就扯下她食指上的戒指,粗声喊,我知道你不喜欢戴任何饰品。还要戴这个多余的东西做什么了。我也没必要戴了。

说着连同他手中的戒指一指随手就丢到窗外。快得都来不及看见。子三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僵在那里手指不停的扣着食指上的戒指痕。然后反应过来转身就跑。林硬着声音说,站住。

子三的脚似乎是自动停的,脑海完全的空白。还是林的声音震慑力阻断她思绪的正常。她只是无措的闭上眼,想着她和惟的戒指。惟单膝下跪亲自戴在她食指上的戒指,如同变魔术般。

林站在她面前镇定的说,我不允许你去。

子三的眼睛聚上不能自制的泪,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面前的林压迫了自己可以呼吸的空气,她感到窒息。猛然推开林,便跑出书房,迎面撞上KING,KING见她泪流满面,伤心的模样不禁触及。林并没有追出来。KING皱着眉,脸色阴沉。大步往书房走,子三拉住他,喉咙干涩被巨大的压抑睹着说不出话来,只是垂微的摇头,KING抱住她。

子三此时十分清醒,只是不想说话。只想静静的靠在哥哥的怀中。这是亲人的怀抱吗?从来没有过亲人这样疼惜的抱她。她食指上的痕迹还隐隐麻酥到骨子里,丝丝钻着到处滑溜,好不难受。

还是要继续的,KING是来找她们出去庆祝小漪的生日的。子三自然的挣开KING,笑着说,商量好去哪里了吧。我去叫哥。

然后便走,KING拉着她,她坦然笑着,便进了书房。林立在窗前,自然的把手插在西裤口袋里。凝视自己扔在哪儿的戒指。等着。等着子三走进他的视线里,或走进他。

子三走近林,环抱他的腰,把头伏在他的背脊上,软着脆脆的声音唤他,哥,我再不会了。

林转身抱紧她。这个动作急迫不舍。转而温柔在她唇间嚣纵。似这等待揉碎了他的心,所以要揉碎她的唇。

林和子三相拥而出的时候,无限甜蜜。除了穆东南留在莫城陪释然,一行人都坐车去东亚俱乐部。

子三还是第一次到东亚俱乐部。还是对它矗立的大气叹服。东亚俱乐部集合KTV清吧酒吧。还有更多另人眩目的玩法,子三甚至听都没听过。三个孩

子由人带着往第三层以上去消遣。

其它人到了酒吧。酒吧内眩舞灯光,激跃纷杂,无限纵情。子三嫌太吵,去了洗手间,右手拇指还捻着食指的痕迹。恋恋的怅惘。

舒亚跟了过来,笑着拉她,说,跟我走。

子三跟着舒亚转,却到了安静的清吧。没有一人,舒亚和子三坐定在高脚登上,吧台里,后柜隔间酒色迷离的立着,一瓶瓶自显沉静高贵。吧生的手熟稔的在高脚杯间挥霍自如,不同颜色的液体在他手中辗转晕旋。速度快如闪电般的掠过,酷眩极了。子三面前已立着一杯尚未沉淀下来的浅红色液体,一片黄韵的柠檬点缀在杯口。整个过程吧生一直神态自若,并且轻松快乐。他一摊手,示意子三喝一口。子三先感受制作这杯酒的主人,他不拘小节,大大例例,身上有种特别迷人的朝气。荡气豪爽。这种能表现青春的劲头体现在工作中十分耀眼。分外豪情,因为是吧生的关系,容颜应是暗藏儒秀的。子三凝视着高脚杯中几近破碎的颜色。就着吸管喝一口。只能感受到清凉的气息在喉间回荡。

吧生等着答案,舒亚说,她没有味觉。

吧生微微笑了一下,有点意外。子三说,我喜欢这杯酒。

吧生说,醉吻柠檬酸。这杯酒的名字。

子三淡然笑着,醉吻柠檬酸的酒名和自己《默色柠檬酸》的书名有相似之处。都有着接近柠檬酸破碎的凉楚。她不说话却品着酒。吧生变了认真的神色,调戏的直勾勾的盯着子三,带着戏谑的口吻说,《默色柠檬酸》的真正作者,程子三。很高兴见到你。

他笑起来有点邪邪的味道,说话字正腔圆的略带沙哑,十分好听。子三想着是舒亚说的?舒亚却自然的耸肩,表示她不知道。

吧生继续说,我是你的忠实粉丝,安安。握个手吧。说着他便伸出手来,坦然看定子三。子三从来没遇到过有粉丝找她握手的,看似真诚态度却戏谑。安安亦是女子名字,是她书中的人名。她迷糊着却也将就的跟他握手。淡然笑着,安安却大方抚摸着她的手,侵范的动作。子三猛然抽开手,安安饿狼一样笑得天真而得意。神情里稚气未脱。

子三默默瞟向舒亚,舒亚只是笑,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这时,KING,莫城,阿东,林都来了,他们坐定,KING色眯眯的望着安安,安安也不调酒,对KING抛媚眼。子三被两个男人弄得莫名其妙。奇怪的望着KING,KING笑意浓郁的点头。

林笑道,同性恋,很正常。

阿东亦笑说,很正常。莫城和舒亚亦点头笑着。

子三感觉他们都在戏弄她,哦了声。还是说,我不太能相信。舒亚却进了吧台为他们调酒。安安出来像是要证实同性恋的确很正常。抱着KING,两个男人甜蜜拥吻起来,缠绵着证实的确很正常。

几人看着都笑,KING和安安吻完相拥的自然的坐在子三旁边,子三轻轻皱眉,KING看着她笑。说,接受不了?

子三说,太奇怪了。我一直以为KING你一定会爱上能跟你打架的母老虎。

KING听了笑个不停。安安道,难怪他不爱我。

子三抬头看着安安,他还是个天真的学生模样。十分潇洒的喝着舒亚调的酒,对子三抛媚眼。子三不得不承认这个动作十分迷人。他的轮廓显得迷离不安,眼睛如酒一般的让人沉迷。他说,你被我电到了。

子三几乎要喷出酒来,浅浅的咳着。KING暧昧的道,你就这么调戏你的偶像?

安安又对KING抛媚眼,朗然笑道,你吃醋了。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调情,其它人只是看着笑,子三实在想不通两个男人能如此大方的调情。大开眼界。还都坐在他旁边,让她夹在中间。

子三默默喝酒。安安又是饶有兴趣的盯着她看,子三想,他会不会是双性恋。

安安却说,我崇拜你很久了。

子三说,哦。

安安说,你为什么不写书了。

子三端起酒杯像个猎物般无措,KING为她解围道,安安是女人。

子三被酒呛到咳着笑个不停,不可思议的看定安安,然后忍不住再笑,其他人也都笑起来。安安一脸潇洒,说,我像吗?

子三笑着说,不像。

安安无辜的摇头,无奈的说,我的确是个女人。

子三笑着说,我不相信。你刚刚还跟KING接吻了。

安安闪着通透的眼说,这是交易,他带我见你,条件是一个吻。

子三看着依旧是笑,说,那你吃亏了。

安安闪着激动的眸子说,如果你能让我抱一下就不吃亏了。

子三退了一下身子,笑着说,我有老公,不能让男人抱。

安安气急的左右转着,扬着头道,你看,我没有喉结。

子三笑着道,男孩子年纪轻看不出喉结也有的。

安安急得转来转去,抓了KING喊道,你,跟我的偶像解释一下。

KING不怀好意的笑说,没有报酬的事我不做。

安安道,你要什么。

KING理所当然的笑道,陪我一晚。

安安羞红了脸,愤然就拧拳就想动手,KING忙笑道,想到哪去了,晚上陪我打架而已。

安安脸越是红,不服气的道,我哪有想到哪儿去。

KING道,那你脸红什么。

安安狡辩道,我喝了酒。而且见到偶像激动才红的脸。

几人看着他们笑,子三亦笑得开怀,刚刚耍酷耍帅的调酒吧生转眼就现了原形,像个被保护得很好的孩子,实在好玩。

安安缠着子三问东问西的。子三亦好笑的戏弄着。也问她为什么学调酒。

安安提起工作有着本能的得意,兴奋的说,看到不同的人在我面前喝我做的东西就很快乐。想想我做的东西被人喜欢也会很有成就感。你不是吗?

子三笑着再问别的,她的确不在乎别人喜不喜欢自己的作品和人。亦不想被讨论。太过纷杂,于是尽情避过。

或是儿时解不开的囚禁时时在心底沉酿。任何东西一旦牵扯到感情,就如同存在着不能理清的线。个个绾成死结,衍变成纤细冗长的束缚。她的心时有惧意。

子三学着调酒,安安便教她。安安的动作太快,美得震惊。而调酒的她完全变成另一个人,专注的神情,无任何杂念。

安安让子三试一次,子三看得出神。说,太快了。我学不会。你再帮我调一杯醉吻柠檬酸吧。

安安调皮的抛媚眼,笑着说,代价,给我你的签名。

子三笑着摇头,随手签了名。安安很快调了一杯。林阿东莫城KING舒亚都去了下面酒吧跳舞。

诺大的清吧就两人。安安放了一首白月光,是用葫芦丝吹出的调子。吟吟抑抑,哀转凄绝。子三独自垂着头喝酒听音乐。几乎忘记了安安的存在。

她眼神依旧迷离,残红色的发丝垂落着抚在脸庞上,静得残碎。安安凝视她出神,像要通过眼睛看透她的思想。兀自揣测猜度。

曲完了,安安还在出神。子三笑了,安安回过神来亦笑。

子三说,你看,我这个人很无聊。不然你也去玩吧。

安安央道,我不打扰你。你别赶我。又说,葫芦丝我会。很容易。你学不学。

子三荡开浅浅的笑,轻轻摇头,她已经怕学任何东西了,什么都不做,等着时间流过就很好。

回到莫城的时候,林问,安安怎么样。

子三打趣道,很好。如果他是男人……说着她已经眯起眼睛一脸神往。

林笑道,怎样。

子三笑道,也许忍不住YOU惑了了。

林随意问道,她有什么好。

子三故意妩媚一笑,食指抵着下巴凝思着说,什么都好,单纯善良年轻帅气风趣幽默又会耍酷还会调酒……

林叫人牵了无忌来,骑着马悠悠到了高圆。

子三远远见到玻璃杯内的烛光,被风吹落的桃花。一转意不想句子暗自生成。暗暗怨起高圆白天还明着一圈烛光的奢趣。

烛光微夙愿,潇瑟孤寂眠,娇风羞卷帘,柔力懒遣绻。

桃花香满园,飘碎散红颜,一地落殇宴,残粉漫无边。

子三不想再静静思着生出感触,便回头笑着对林说,好漂亮,我以为都没有桃花了。我们快点。

不消几步,已下了马,子三跑到桃花中,仰头看着。这个时节,桃花已经快飘尽了。她把林拖进来,在桌边放了张碟,柔酥的乐律飘起,又给林斟了杯酒,兴致极好的撒娇,伏在他身后缓缓给他斟酒,时不时给他按摩。偶尔嘻嘻笑着点吻他的颈。林笑着安静享受。子三语音酥软,言辞动人,脸贴着林的脸言道,良辰美景,香气迷人。艳景醺人,美人醉人,酒气袭气,好不浪漫。吟着越是吻到他的唇上,双手轻巧的解他的西装扣子。待林转身附和,她又转身飞一样的跑了,林解了西装,看她如一朵素净花朵摇曳在漫天桃花中。越是动情,起身就去追她,笑着喊道,看我追到你。

子三借着桃树避着,一边对林吐舌,弯着腰喊道,来啊,追不到我。

林信心十足的笑着,大步跑两下,手一拉便把她带入怀中,紧扣了她的腰,不饶人的道,看你往哪跑。她身上染了桃花香,跑得脸色红通通的,微微娇喘着依到林怀中,红花绿叶间越是动人。林醉眼看着,轻轻抚开她脸庞上凌落的发丝。俯身戏弄着她的唇,手已在她腰际游移,子三亦动情的迎合着,手浅浅抱着林,林正得意,一个不小心便让她从手下溜走,她跑得飞快。林气急,舔着唇咽着口水,喊道,喂,程子三,你给我站住。

子三笑弯了腰,喊道,哥不记得自己有多清高了,哼,现在也清高清高不好。

子三还在记仇,林今天推开了她。林笑着吟道,真是可爱。几步就追到她,一下把她扑倒在地,让她的头枕着自己手臂,林笑着怪道,真是小气。

子三挣扎着推他,娇喘着,轻嗔微怨,没你这么豪情。

林的唇凑到她耳边软语道,怎么能辜负了如此良辰美景。

的确是良辰美景,几乎是落到了花香中,醉卧花香,花上人迷迷晕晕的转不清方向。

两人横躺着,身上都落满了花瓣,子三索性躺在林身上,闭着眼。林抚着她的发,轻问,想什么。

子三也不睁开眼甜甜的笑,说,想你。然后吟一声哥。

林笑着,然后微微有了连自己都不明了的变化。那笑意还在,随着落花而落寞。

花瓣落到脸上,子三禁不住细腻红花戏弄,撒娇道,哥抱我。

林抱她坐到竹制的秋千上,在飘落的桃花花瓣中悠悠轻荡。有夕阳透过桃树落下醉醺醺的光晕。

林抱她,说,我们今晚睡这里。

子三道,小漪和阿来了。还有释然。小漪今天生日。

林笑道,放心。爸爸阿东都在了。

子三便说好。林说,我饿了,我们来做饭。

林拉着子三便往厨房走,子三笑起来,戏谑的说,少爷也要帮忙。高圆可不比莫城。

林笑道,我没说帮忙,我看着你做。

子三惊呼起来,十分不满。

高圆里米和菜都还现成,子三十分喜欢动手生火,这里有童年时候温馨的味道。饭菜做得相对慢许多,林果然只是看子三做饭,环抱她的腰。把头抵在她的肩上。笑着喊她,放油了,快点快点。糊了,快打鸡蛋。或是饶她痒痒。戏弄几句。

子三本来是因油烟味儿催他走的,见他胡闹起来,便扔了锅铲,把围裙给他戴上。自己也学着他胡乱闹一番,时不时的跳起来喊道,快点快点,放盐了。

林回道,已经放过了。

子三便笑着哦一声,或是挠他喊他哥,闹得更放肆。刚刚炒熟之时,子三便让林喂。林不动时便用手捏了先尝。

好不容易做完饭时,天已成了紫黝黝的一片,温柔压下来。抑抑的。

林把玻璃杯移到饭桌上,就放到桃花源。一边放一盏。就着花香和软风吃起来。一个苦瓜炒鸡蛋,一个红烧鱼,一个青菜,一个海带汤。一瓶白酒。

子三给林倒酒,自己倒上茶。甜蜜的让林喂,林便喂她。不用筷子。如此共进晚餐十分别趣。情致清雅。

吃完饭已经有清浅月光。子三收拾好了,打水给林洗脸。然来坐下看着满天星光。

林拥着她问,这样的生活有什么不同。

子三笑着说,什么都变简单了。

城市的生活把简单的事物复杂化了。然而,谁会愿意过如此烦杂的程序。本来一餐饭不到半个小时可以做完。在高圆却一定要用一个小时。到底,因为自己在享受这个过程,才会简单。

子三想着黯然,林说,有你生活才能简单。

林的左手中躺着一对戒指,简单的一个圈,却亮闪闪的。中间镶嵌一颗星的钻。这是子三喜欢的简单的类型。对一个喜欢两元铁戒指的她而言,还是太过华丽。

然而,林右手中松开时却出现了她和惟的一对铁戒指,两元一个的熟悉到骨子里的铁戒指。不同的是铁戒指上那颗星是空心的。她容易对铁的东西生出特别的感情。因为有安全感。林不知道她见到铁戒指有多安全。她定定的木然,震惊极了。

林说,你选择哪个。

子三的心凉了半响,楚楚生寒。林知道她一定会选择放弃惟的。

子三吟着,哥。然后把手放到林左手上。对林朗然一笑。说,我选这个。

林笑了,单膝下跪,给她戴在右手无名指上。然后坐在她旁边,把左手一伸,子三同样给他戴上。缓缓的,痛楚经过了心。她想,自己的手不会颤抖,从来,她没有骗过林。然而,戴上戒指便是个承诺。她同样对林有过承诺。

她把手紧紧握住林的手,两人无名指上的戒指都闪着光。子三触到这光芒,刺目而痛心。深深的说,哥,除非死。子三再不会褪下这个戒指。一辈子都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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