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3月14日 11:10
春里盛开出颓靡的娇艳之花,又叫彼岸花。时年十九岁。
;那是你遇见某人的年龄。
;是,那个如花的年龄里,葬下太多不堪。
;你累了。
;我不累,麻木的心感觉不到累,而且有文字在笔下,可以续行。
;你在疼痛。
;我是在疼痛,很痛,很痛,痛到失了容得下某人的角落。
;还有文字。
;文字在吞噬我,吞噬得太过饱满。以致不见鲜血淋淋,却见,命格无双,起伏无常。海之角,何以沦回中所葬要以无辜生命陪之,何苦痴恋。迟念。
此时,子三欲走向绝路,于尘世,了无生机。于尘缘,默离默弃。林习惯子三时常的善感多愁,时常变幻着让她转移注意力。亦时而陪她。于是写:我给你讲我的疼痛。
;嗯。
;童年的疼痛植下了根,随着时间的渐长,渐渐长了叶,开了花,长成了一颗不容忽视的参天大树。
我,哥,父亲,母亲,爷爷,奶奶,都是金钱和权力下的葬品。互相钳制。
光鲜的表象下,和颓败有着鲜明的对比。
一生一死。生的是生命,死的是自由。一醒一醉。醒的意识,醉的是灵魂。我是说我爷爷奶奶死了。
他们对我和父亲说,阿林,守护常常会逆变成禁固,以爱之名。
直到死,双手得到解救,这样浓重的爱都来得太过浓烈,太过深重。谁都为之承受不起。四人相视落泪。
在死亡面前,放弃了一切,或爱,或恨。或伤。或痛。都随着火化的骨灰飘散……
;我想起了我的朋友阿路,她的一生,也有过囚禁,也有过爱。囚禁她的父母劳作之时,因无人看管又怕走丢,把她用铁锁锁在柱子上的爱。
她的付出和她的体型成正比,她的病痛和她的爱成正比,她的善良和邪恶的病魔在生命的尽头同样捻碎成灰飞。
未等人的人生,在现实的压炸下,看不到微光……
;那样的囚禁直接郑重。
;怎样的囚禁不是直接而郑重的。
;商人的囚禁觉不会直接,商人总是有技巧性的做每一件事,只在乎目的。
;某人没有。
;某人对你,抛却了商人的身份,是情人。
;商人的囚禁是怎样的。
;商人的囚禁见缝插针,细腻温柔,不用束缚,对方却挣脱不出他的囚禁。
;然来某人真是骨子里的商人。
;被囚禁的疼痛常常是无形的,却无孔不入。
;嗯。
;算是你在问我我的疼痛吗?
;嗯。
;你第一次对我有了好奇心。
;也是最后一次。
;那么,我留个悬念,你欠我的。
;也许,来生再还。
;生命未置,可获得救赎。
如此,我还可以再见你自救的梵文。
;嗯,行走在绝望的深渊,游走在生与死的边缘。要把身体分裂成两半似的,与某人的距离,每一次心跳的时速都是一光年的距离。
;一光年的距离在每一次的心跳里。绝好的。
你不直白的讲你的疼痛。
;伤了太多。
;谁都可以得到救赎,因要自救。
;除了距离。
;如果见到你,我想,我会心疼……
林的心内空荡荡的伥然若失,强烈的压抑着他,或许是在等她上线,但她一直没有。
林从文字开始,一层层的解读子三,渐渐习惯,甚至依赖。这个过程,是阿默走进他心里的过程。
她终于上线时,林对她说的第一句话是,我一直在等你。
子三说的第一句话是,我结婚了。
;距离,是失了。
;一个无辜的孩子横亘在阿默和某人中间,失了距离,同时迟了距离。
;好一个迟字,应伤了许多。
;嗯,我的手抚上小腹之时,还感觉不到孩子的存在,只是,别人的生命,往往比自身更为珍贵。
;你说的别人是自己腹中的孩子?
;嗯,除自己之外的人,都是别人。我的孩子,就这个词就伤了太多。
;我一时不能接受,也许,还伤了我也未可知。
;你又怎有伤?
;心有伤,大概无关痛痒。
;好是玩笑。
;好是玩笑而已,你好似破碎的玉瓦,那裂痕上,可知悬上了颗血淋淋的心,你自毁的时段里,是撕裂那颗心的过程。
爱是束缚,痴在甘愿。
;绝好的痴在甘愿。可这束缚,连无辜的生命都囚禁起来了。
;你的孩子?
;我对他有太多犯罪感,他的心跳和我一起,因此有太多责任感。像腹中养了把剑,名为葬我。本性所依,越是爱这锋芒锐利之物,哪怕他弄着我肝肠寸断,骨碎成末,亦痴在甘愿。
;阿默说词虽矇眬如雾,以你的流离,我束绑的情尚可在揣测中懂得。
;懂得?
;懂得阿默的孩子如枷锁,扼杀他,于阿默而言,誓同凌迟剜心之刑法,所以甘愿锁上一辈子的自由。
懂得阿默的承担负上的沉重如一把多刃剑,面面剖解情殇。
懂得阿默的疼痛是隐抑晦暗的,只在网上诉说,心事之重薄力负之。
懂得阿默眼中的无神纵意着放下,宿回的轮转,重拾了的情又让阿默放不下,因此不能自由……
子三在怀孕中亦用电脑跟林对话,是惟一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