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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书名:请你一定要比我幸福 作者:默色柠檬酸 本章字数:4577

更新时间:2011年03月03日 12:40


阿东想扶子三起来,子三刚刚受惊吓还没回过神来。猛的把阿东推倒。就头也不回的跑,他刚拉过她的手。却被路人推开,子三模模糊糊的叫着哥。不顾一切的横穿马路。转眼,就再也找不到了。惟听完不语,猛的一拳打在他俊秀的脸上。29年来第一次对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的兄弟动手。用他受伤的手让他脸上残留了青痕。向阳拦住惟,怒吼,一哥,冷静点。

阿东支撑不住,舒亚扶住他,气愤的对惟喊,要不是他的脚被飞来的摩托车撞上,他就追上子三了……

别说了。阿东皱眉冲她吼。

惟甩开向阳,擅抖的手解开黑衬衫的扣子。那一刻,听到他说子三在车轮下不顾一切的穿横马路,内心的火直往上涌,不能平静。

惟道歉,对不起……

阿东打断惟,把手搭在惟肩上,想传递他力量。眉头轻皱,承诺道,我会找到她。

惟说,子三,我找。又转身对向阳道,送阿东到医院。如果他有什么事,我会找你。舒亚,你也跟去照顾他。

惟看着他们上车,打电话叫司机以最快的速度赶来。

司机很快开车过来,惟直接开车在人山人海的大街上找她。眼前的人渐渐模糊。没有一个是记忆里熟悉的默影。惟敞开车顶,风从四面八方的吹来。吹过子三的声音:坐在车里,像是车在驾驭人。侠小的空间里,压抑得人透不过气来,隔绝了风和自由,摩托车和单车就刚好相反。很轻易就能驾驭它们,随风而荡。自由纵意。

是的,她说自由。最脆弱的时候,她最需要的是一个人的空间,以供躲藏。惟掉头进巷子里一个一个的找。越是偏辟越是无人的地方找。在黑色的风里冰凉的夜色里,不停的碾转,一个电话亭下,子三蹲着伏下头蜷曲着身子,缩成一团,双手紧紧的环抱自己。以至于手上有自己划过的血痕。惟蹲下唤她,小三。她缓缓的抬头。乌黑的发丝下脸色惨白。红肿的双眼隐藏不了的无助惊慌。惟轻轻的抚她的发。促不及防的环扣住她,紧至势要融化的力度。她紧紧的抱着惟,把头埋进惟的怀里。似要在他胸膛融化自己身体般动情。唤他,哥。她脆弱的音符浮升起来吹弹可破。惟的手指温和的染过她的发,唇温柔的吻过她的眉心。子三就在他怀里竟睡着了。惟不敢动,怕忧醒她。一整晚,就蹲在路边抱紧她。微微腐臭难闻的垃圾的味道随风扑面而来。蚊虫叮咬,四肢麻木。幸而还有月光洒落下来一片凄凉。她偶尔会说句梦话,哥,不要有事。哥。哥……唤着抱得惟更紧。惟勾起唇角醉人笑意。原来她在电话亭下是担心他,却又不敢給他打电话。她一见到自己就紧紧的抱着是怕失去么。她哭得双眼红肿那么无助惊慌都是因为她怕自己会出事。惟心疼的吻过她楚楚可怜的唇,一整夜沉浸在这意外的喜悦里度过了,甚至连路边的蚊子和腐臭的气味都让他记忆深刻,深刻得甜蜜。

天微微的亮了,日出,希望的衍生、天然的赐予。晕红的希望散开来,魄人的热度洒下来。可惜,子三只在黑夜里才是真正的自己。她醒来。双脚麻木。已有早起的路人纷纷侧目。指指点点,子三不知所云,羞红了脸又重新把头埋进惟怀里。惟抱她到车里,坐下来,麻木还未缓醒。

到了医院。阿东躺在病床上可见脚上打了石膏,看到子三没事这才松了口气。舒亚已经买了热腾腾的早餐。向阳不放心子三找了她一整晚,现在接到通知也赶了过来。子三的手包好就要出院。只是小伤,惟却怕她又要带伤写字坚持让她住院。附在她耳边道,反正你现在也写不了字了。她在惟灿烂的笑容下投降。说惟简直是幸灾乐祸。

惟幸灾乐祸的转身对阿东说,走不了了吧。

阿东扬起笑,不该喜欢上白色,现在脱离不了白色的了。

是夜,大雨突袭,惟被雷电惊醒。想起子三,她是从来不会照顾自己的。认识她后,发现她一个人的生活一踏糊涂。他就开始照顾她的饮食起居,雷电和雨她是很喜欢的,可也是这时,她会很脆弱的没有安全感。惟因为这一个细微的意念心内不安,开车到医院。病房里找不到她,也找不到阿东和舒亚。惟打她的电话。《请你一定要比我幸福》的铃声在枕头底下响起。

惟拿起她的手机,想起他把好不容易抢来的手机递给她时,她的眸子里可见崇拜感激还有失而复得的喜悦,郑重的接过。踮起脚尖。在惟唇上落下浅浅的一吻。说,谢谢你平安回来。惟知道她想起了他为了言差点回不来……

惟满医院的找。顶着大雨找遍每个角落。打阿东舒亚的电话,他们的手机同样没人接。惟越发担心起来。坐在角落仰面迎雨。拳头砸在阶沿上。血流了出来,随雨水冲走一股红色的血腥。惟忽然跑,一直跑,跑到楼顶。打开门,她果然在,还是那个动作,蜷曲着环抱自己缩在墙角。在雨中像只受伤的小小的麻雀。淋得楚楚可怜。

惟叫她小三。一直叫了三声,她都不听见。他习惯她的走神,但却让他莫名的惊慌。惟走过去抱着她,她就倒在惟怀里,惟横抱起她。她眉间纠结着惟从未见过的痛,心力交粹的万念俱灰的凝聚。

她睁开眼。说,放我下来。那么清醒认真,气若游丝。

惟放下她。她再次蹲在雨中。神情木然。虚弱得像是随时都有可能随雨而荡。

惟蹲下来抱着她说。小三,别这样……她在惟怀里任他搂着呆呆着目空一切。惟吻她的眉心抚她的发她都无动于衷。雨越下越大。她的额头已经发烫。惟的声音无限温柔。说,小三。我抱你进去。

她终于开口。哥,让我一个人呆在这里吧。

惟紧皱着眉说,让我陪你。

子三祈求的望着惟,分不清从眼睛流下的是泪水还是雨水,无力的说,哥,求你。让子三一个人在这里好不好。好不好。

惟不舍的放开她,不忍看她眼里的疼痛。躲在门口。子三再也没有看惟一眼,就一个人蹲着缩在墙角。紧紧的环抱自己。淋

雨。惟祈愿着雨能停下。可雨越下越大。一颗颗砸在她身上。她埋头放任自己。惟眼睁睁的看着她浑身颤抖却无能为力,除了披件衣在她身上,只是陪她淋雨。时间在惟眼睁睁的注视中流逝。子三久久没有动静。惟慌了。抱起她就往楼下冲。

不想,这一昏迷。竟是一个星期之久。子三偶尔醒来,也不愿说话,不愿吃任何东西,又闭上眼睛。惟一次次的吻她的眉心,握着她的手,一遍一遍的对她说她的文字。说很多很多的话。七天。惟守了她七天。白天守在她床边,晚上伏在她床边。向阳和舒亚时常来看她,顺便把惟要的东西带来。阿东也常拐着脚走过来看她。五个人几乎把医院当成家了。

最后一次,惟的吻落在她的眉心,泪落在他的发隙。都是疼惜。她醒来,说,想吃烤红暑。用灰刚刚烤出来的红暑。

这是第八天,子三说的第一句话,舒亚向阳阿东亲自在天台烤了一盘红暑。惟拿过来,沾着灰热气腾腾的烫手。忍着烫,惟剥好皮,吹冷了送到她嘴边。她轻轻的咬上一小口。泪水就要夺眶而出却强忍着对惟笑,说,哥,你也吃。

惟也笑。他发誓。这是最难看最勉强的笑了。纵横商界这么多的年,演技竟不如子三。她又嘻笑着把盘子里的红暑递给她们吃,笑道,烤得这么好吃。大家一起吃啊。这个最好吃的是谁烤的了。可以改行摆摊了。她指着正咬着的惟手里拿的红暑笑得比红暑还甜。阿东也笑。是惟见过的最难看的最勉强的笑了。阿东说,东南集团于总烤的。不错吧。1000块钱一个哦。

子三告状,哥。你兄弟讹诈我了。

大家谈笑起来。只有子三笑得最灿烂。说得最多。可她的痛怎么隐藏都是那么显而易见,从她手背上深深的血痕。从她眼里无神的散漫。从她惨白的脸色。她消瘦得放肆。怎么看都像是隐瞒了什么。可是她不说惟也无从知道。即使知道。亦无能为力。看着她笑容灿烂的表象下实际一颗冰冷的心,展现的所有都只是假象,惟对她有太多无力感。

晚上,子三坚持出院了。

惟送她回小屋。摩托车后的子三没有环抱惟的腰。惟落寞的腰间惹了空荡荡的茫怅。到了,她跟惟说再见,把门轻轻关上。把自己关在了她黑暗的空间里,将他们隔开。

此后两个月,子三很少出她的小屋。和任何人都不再联系。除了惟主动联系她。或送饭给她吃,做她最爱吃的鱼。她依旧满脸幸福的表情。狼吞虎咽。再没有跟惟出去,完全的闭关状态。没完没了没日没夜的写她的小说。《晚风》悲伤绝望淡淡的铺展开来,密密麻麻让人透不过气来的窒息。

而此间,阿东已回上海。他走时,只子三没有送他。电话也没有。惟告诉他,和子三不过是以兄妹之情假做恋人。一个约定而已。而舒亚和向阳吵架。向阳跟惟提出要求把舒亚调到上海,给彼此一定的时间。又说能不能调到于总那里,好有个照应。惟答应了他。两个月试用期后,阿东升舒亚为主管。

天下酒吧里阿东和惟为了各自无奈的感情借酒消愁。形形色色的美女走近他们,他们都无动于衷。心里有某人的位置就不会容许再有人进来。你想她吗?惟问向阳,醉意矇眬的眼中倒映出向阳骨子里透出倔强的轮廓,一眼望去,没有吸引人的帅气,却足够吸引人。向阳叹气,想又怎样,即使她在眼前,也永远不会知道我究竟有多爱她。惟说,你可以告诉她。向阳凝眉,只说,爱情要感受。她感受不到。惟便与他碰杯。都借酒消愁。醉了,惟还在呢喃,小三,小三……只是他很清醒,人醉心不醉。子三竟担心他喝不下三杯白酒。也许不该再这么放任她和她所谓的自由。惟宣告着,她不需要知道我的爱多深,但我一定要看到她幸福,比我幸福。你知道吧,兄弟,小三说,请你一定要比我幸福,不是奢望,只是愿望……阿东一路把惟送回家,一路无语。

惟再去给她送饭时。待她吃完,惟就硬拉着她坐上神州七号。惟给她一个自由的空间,可限制了曲度与深度。

依旧开到了一派宁色的乡村。夕湖。

哥。我还要写字了。她远远看定河水,惟随着她的目光说,小三,我们来玩个游戏好不好。她点头。惟牵着她的手,让她闭上眼。说,如果睁开眼睛你就输了,无论遇到什么事,都不能睁开眼睛不能说话。谁先说了就算输。她说好,输了怎么办。

惟说,你若是没有睁开眼睛,我就喝完这条河里所有的水。

子三被逗笑了,说,那你等着喝水吧。

惟说,如果你睁开眼,就得用心听我说一句话。

子三闭上眼睛,惟问,你会游泳吧。

她说。不会。

惟一本正经的说我也不会,开始了。他两只手牵着子三,在神州七号的灯影下倒退,谁都不再说话,凉风袭过青草的暗香味儿,静至股骨沁芳。

一路走在草上,从高往低走。子三没一点反应,十分信任的只随惟。一直走到水里,一步步往后退。她的脚触到冰凉的水,有丝惊讶。还是跟着惟走,紧紧牵着惟的手。惟小心翼翼的下水,脚踩在松软的泥里,艰难的移动。子三小心翼翼的坚难的跟着,努力保持身体的平衡,直到水一步步漫延,她依旧是沉得住气,一直紧紧的握着惟的手。任水漫上颈。惟在下游,面对着她,观察她的反应,凭借着身高。水只漫到他肩上,他再退。子三迟凝了,纠集起眉头还是退了一步,水就漫过颈。惟已悄悄下水,头发碰到子三的颈。子三十分慌张的睁开眼睛喊,哥……惟从水下出来就说,你输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子三挣开惟的手。受推力影响她再也站不稳,落在水面挣扎着。惟立即游过来把她救上岸。脱下衣给她披上。她勉强的推开惟。站起来转身就要走。惟说,你输了。你答应过我要用心听我一句话。

可是你骗我。她无力的说。

惟拦住她。我是骗你,随你怎么处罚。可是你得用心听我一句话。

子三妥协,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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