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点随着风的飘摇窜进廊下，一颗颗砸在透明的窗玻璃上。迷蒙了街外的风景，也迷蒙了毛敏初的心情。她始终无法淡却秦刚转身而去的背影——那样的孤独而僵硬，背负着重重的忧伤。

“他，已经离开了鹅城。”

“离开了鹅城？他要去哪里？”夏雨涵问的话也像外面的雨又急又飘摇。

“去一个没有你的地方。”

“没有我的地方……他走了……真的走了……一切都结束了。”

“是的，他走了。却不知道是不是结束。”

“你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他说，这一生，能刻骨铭心的只有你！夏雨涵。你的名字已经融进了他的骨血，此生不忘！”

“此生不忘……吗？”

夏雨涵的心空虚到像是因为体力不支而倒地的人一般难受。她仿佛又听见了秦刚的声音：“我相信，这辈子没有人会比我更爱你！”

她肩膀抽动着，发出了无声的哭泣。

看着眼前如寒风飞花一般颤抖着的夏雨涵，毛敏初的心涌起一抹酸涩。她掏出礼物盒放在夏雨涵的面前，说：“这是他拜托我转交给你的。他说，他不想欠你一个承诺。他说，让我替他对你说一句生日快乐。他说，你最爱吃零下五度的蛋糕，拜托我一定要为你庆祝。他说……”

“好了！不要再说了！”

这一秒，夏雨涵的心脏停止跳动，眼神呆滞。所有于时光中揉乱碾碎的情节顿时清晰如故。

“最后一句，雨涵，拜托你听完。他说：他没有能力给你最璀璨的星星，但愿这小小的晶莹也能给你带去一点温暖。”

“秦刚……”

秦刚，秦刚……夏雨涵反复咀嚼着这个名字，心里涌出一阵难言的悲哀。她的双眼簌簌地落下眼泪，她仿佛看到秦刚因为自己而产生的悲伤和孤寂。所以更是无法停住自己的泪。而握住首饰盒的五指因为使力太大，一根根青色的血管像紧绷着的弦呈现在苍白透明的肌肤下，膨胀着疼痛。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啊……秦刚……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

“雨涵……不要太自责了，世事总是难如人意。”许嫣拥着她，眼中渗透着水一样的忧伤。

“可是，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对他那么残忍的。他那么爱我……”

“可人与人之间不是爱就可以在一起的。缘来缘散本就流逝如水。”

“不是的，如果不是我……”夏雨涵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地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