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做过公主。许嫣，就是那时候认识的。也许也是我们俩的缘分吧，她一直都很照顾我，还零房租让我搬去她租的公寓一起住。”

“公主？”

“嗯。也就是夜总会厢房里的服务员。女的叫公主，男的叫少爷。好听吧？只是可惜了那么高贵的称呼。”

“轰！”夏雨涵的脑袋内被轰炸出一片血红，瞪大的双眼似是被定住了一般连眨也不会眨了。她心里不明白啊，纠结得很哪！毛敏初好歹也是个大学生，家境虽不是很好，但也算是个小镇居民，怎么也不至于堕落到那种风月场所去做事吧？

“很难以置信吧？雨涵。”毛敏初在袅娜的烟雾中微笑，眼底渗着悲伤的阴影。“前年，我爸爸查出有肺癌，幸好是早期，医生说手术配合放化疗或抗癌中药治疗的话，还是可以治愈的。可手术费、医药费……你知道我家除了那一间老房子什么也没有，我妈又没有固定的工作收入。我哥在那家小修理厂工作，工资也就和我那时候一样，一个月一千块钱左右，养自己都觉得艰难，哪里还有多余的积蓄？没办法，我只好去夜总会……一个月多几倍的人工啊，好歹也算是解决了医药费。可手术费对我们来说还是个天文数字。哎！现在回想想，我也是好命啊。在夜总会呆了半年多，就遇上了我们家老头子，从此脱离苦海，什么都搞掂了！”

“毛毛，我真没想到……对不起，我不知道你那么无助过。”夏雨涵想象着那个时候毛敏初一人独在异乡孤立无援的凄切就忍不住掉泪。

“傻雨涵！这都猴年马月的事了，还伤那个心干嘛？再说了，即使你知道又有什么用呢？无端端多一个烦恼的人而已。我现在不是挺好的吗？”

“嗯。”夏雨涵擦干眼泪，握着毛敏初的右手，笑了。

“唉，倒是许嫣可怜啊。那时候要不是我以我爸的手术费没筹全为借口，死磨硬泡的要她借我几万块，怕且她的钱就全给那天杀的臭男人骗光了！”

“噢？许嫣那么爱他，他怎么忍心……”

这时毛敏初的手机响了。

“老公。”……

“嗯，到停车场了，马上上去。”

盖上电话，毛敏初对夏雨涵吐吐舌头，说：“下次有机会再说吧，老男人不放心了。”

“好。”

黑夜的路看是灯火辉煌。可远方，哪里才是路的尽头？

夏雨涵的心里很迷惘，不知道追寻的生活会在何处，但却总是要不断地前行。也许每一个人都在寻觅，寻觅一个关于“宿命”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