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忽暗地摇曳，很有一种别具一格的浪漫情调。

船舱里已经有了好几桌的客人，在暗淡昏黄的烛光下轻声地交谈着，没有人注意她们。

夏雨涵变得轻松了许多。她喜欢这种昏昏欲睡的火光，朦胧而暧昧。她在想，如果和秦刚一起来，会是多么浪漫的情怀。

毛敏初特意要了一个甲板上的座位。

徐徐清风中，独对一江春水奔流，看尽沿途绽放的霓虹灯在岸上、水波间相互交错，更是如同走进了画卷一般。

夏雨涵坐在软绒的靠背沙发椅，迎着习习的凉风，听着绵柔低沉的情歌，再随着远远的钟楼上敲响的22点的钟声，游艇缓缓开动。那一种如同回到儿时摇篮曲的感觉，让人的整颗心都变得温馨。

她的心一路追随眼睛所及之处的景致，颇为迷离。恍然有十里洋场的感觉。

突然之间，夏雨涵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又在何时。仿若成了另一个年代的女子，带着绝望的破碎固执着守望在彼岸。

淡淡的泪漫过眼帘，滑过脸颊，滴落在盛泽殷红的酒杯里。

“雨涵，你怎么了？”毛敏初温暖的手掩上了她放在桌子的手上。

“对不起，毛毛。我……”

“想起了这些年过的日子如江水冰凉？岁月又如流水无情？”

“毛毛……你怎么知道？”

“别忘了我也是这样走过来的。看尽了多少世间冷暖，尝尽了多少酸甜苦辣。如今，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吧。”

“毛毛，能告诉我你的故事吗？这三年你做的是什么工作？又是怎么走到今天的？”

“我的故事……”毛敏初看着沿途的灯影摇曳，嘴角扯起一丝忧戚的微笑，低言，“雨涵，每一个繁华背后都有不得不的故事。人的一生，往往会为了得到一些你渴望拥有的东西，不得不放弃一些你难以割舍的过去。梦想与现实永远不在一条跑道上。”

“我不明白，毛毛。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以后你会明白的。”

毛敏初眨了眨眼睛，看似妩媚调侃。但夏雨涵分明看到了那盈满眶的泪硬是眨回了心海。

“毛毛……”

“好了，我们不说这些了。雨涵，一切不好的都会过去，我们应该开心啊。来，干一杯！祝我们快乐如意。”

“嗯。”

摇曳的酒色晃荡在暧昧的灯光里，她们仿佛又嗅到了求学时代温暖而清香的味道。虽然那些时光都已变成记忆中流泻到床边的淡淡月光，但是那纯然的洁净永远铭刻了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