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4月05日 13:59
他喜形于色?丁玲总觉着一晚过后,赵拓同着昨日有着些许不同,然而却始终道不出个所以然。
“哦,这么说,赵兄弟同这位夜入其室之人并不相识,难道,赵兄弟昨日于桌前卖命表演,除了想给陆萍师妹难看,就没着点别的想法?”一旁沉思许久的南宫羽此时发声,正好道出了丁玲心中疑问,面对着狡诈如狐的赵拓,这位公子哥也不由得穷尽了心智同其周旋。唯恐稍有疏忽,又被这人摆了一道。
余光瞟了一旁南宫羽一眼,赵拓清了清嗓子,无奈地一笑:“想不到昨晚一通鬼叫,南宫公子倒是获益匪浅那,至少脑子是长回来了点。”不等南宫羽发作,赵拓紧跟着说道:“没错,除了给这刁蛮尼姑一点教训,我还准备顺道让那位前辈去给南宫公子留点念想。不过,这位素未蒙面的老人家好像还看不上南宫公子那点物事。”一面说,赵拓一面惋惜地摇了摇头。
“哼,你不用再想激怒我,他不来,是他自问没本事从我手中取走罢了。”眼见着赵拓不屑神情,南宫羽却并未动怒,看来接连在赵拓身上吃了暗亏,确实让得这位小侯爷成长了不少。
对着南宫羽展颜一笑,赵拓收回目光,不再说话。“单凭着一个字,你就能猜出那人身份?”一旁桌上,丁玲轻轻发声问道,见得赵拓不言语,用手指了指一般桌上墨迹斑斑的白色衣裙:“那告诉我,你从那些字上又能看出些什么?”
“丁师姐,有必要给这人看么?”闻听丁玲言语,陆萍不禁出声阻止道,若是让得这口中无德之人看进眼里,圣坊同着她的颜面又该往哪搁呢?“怎么,写都让人家写了,还怕我看?”赵拓轻轻一笑,起身向着旁边桌上搁置的白衣走去,眼见着白衣上墨痕累累,他也很想知道,烧火老者到底在其上写了些什么。
转身拔步欲行,脑中闪电般地一道念头划过,赵拓猛醒,心潮狂涌下硬生生收住即将迈出的脚步,一面在心中暗叫:好险,不想那女子心机如此深沉,若非自己警觉,非得露了馅不可。
美眸片刻不转地锁定在赵拓背影之上,待看得其滞涩如初的脚步一路自桌前踏回,女子面上也不由闪过一丝失望之色:难道一切果真如他所言?
女子白皙面容动作虽轻,赵拓双眼看得分明,不由在心中连呼侥幸。神色不动地坐回桌前,虽是深冬时节,赵拓后心隐隐仍有汗意。他在算计着旁人之时,旁人又何尝不在处处给他下着套,同着此等人物比拼心智,赵拓不得不使尽了浑身解数。
饶有兴趣地展开阅时,赵拓一面沉声读道:“无知小辈 ”“你不用念出声来。”丁玲在一旁冷冷地打断了赵拓诵读之声。随意地耸了耸肩,赵拓速速用眼扫过,而后合上衣襟欲言又止地说道:“看出了一件事。”“哦,何事?”丁玲接话说道,一旁南宫羽,陆萍等人脸上虽不为所动,暗中也均是竖起了耳朵,静静等候着赵拓分析。
“说明我果真聪慧过人,竟然能猜的如此之准。”赵拓双眼微合,故作高深莫测状。“你!”耳听得对方拿着自己视作奇耻大辱之事不断做耍,陆萍面色一沉,禁不住一阵气堵。
赵拓微微一笑,丝毫不曾理会面若寒霜的陆萍,紧跟着沉声说道:“善恶因果总有时,恶果呢,似乎已经报了,不过报没报完我不清楚。至于这善 ”目光一溜,眼见着身旁四人均是竖起耳朵等着自己,赵拓故意拖长了语调,引得南宫羽,陆萍二人怒目而视后这才哂然一笑:“应当是报那胖掌柜收留之恩吧。所以,他们应当去得远了,你们也不必费心去寻他们了。就算寻到,大抵也是毫无用处的,日前我细察过,二人神情不似作伪。他们对烧火老者身份是真的全然不知。”
“不过,我有预感,此地不宜久留,那烧火之人也不知在这小店归隐了多久,如今因着我等现了行踪,重入江湖,恐怕可不光光只是为着在裙角写几个字那么简单。”说罢,赵拓一脸坏笑地望着陆萍。
望着身前赵拓那副可恶嘴脸,陆萍气得几欲背过气去,不禁出声冷语道:“哼,谁知你所说是真是假,你又怎会如此好心,替我等着想。”闻听此语,赵拓一脸无奈地双手加额:“为你等着想?我是为着我身上那袋珍珠着想,现下可以了吗?”
被赵拓噎得语气一滞,陆萍别过脸去不愿再看那副令人厌恶的嘴脸,在口头占尽了便宜的赵拓此时也是见好就收,静静将目光对准了一旁沉思中的丁玲,等其做出决断。
“赵拓所言有理,我也觉得那人此番不会善罢甘休。况且,此处现是空店一处,我等再留下去也无意义。大家行备一下,这就上路吧。那人既然不曾与我等正面冲撞,说明他孤身一人,尚不具备能全面压倒我四人的实力。一路之上小心谨慎,以我四人合力,自会平安无事。”沉思了半响,丁玲面色凝重地说道。
听了丁玲话语,桌面赵拓不露痕迹地摇了摇头:丁玲分析得固然头头是道,然而她并不了解盗者。烧火老人未曾与四人正面冲突,可能是因为他不敌,然而更可能是因为他不愿。
上兵伐谋,即便放在盗者的世界中,依旧是颠扑不破的金科玉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