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3月04日 09:11
云坊弟子言道,手中剑速却是丝毫不减,一层层地剑锋残影此消彼长向着黑衣刀客压去。身后十余名弟子闻言,纷纷纵身跳下楼,向着赵拓追来。而此时的赵拓已然逼近马车前不足五步距离。
随着赵拓的步步逼近,原本静如止水的马车此时终于有了动静,“无知贼子,当真是狂妄之极。”了心淡淡的话语带着丝丝怒意响彻在院落每一人的耳边。赵拓孤身向前,似乎未曾将她堂堂流云圣坊三长老放在眼中的举动,激起了这份江湖里成名已久的了心师太心中不小的怒气。
“嗤啦 ”马车门帘一响,了心鬼魅般地身影便已然现于赵拓身前,双眼微合,单掌呈礼佛式收在胸前,枯木般地树皮老脸上皱纹横纵。了心的出现本就在赵拓意料之中,重重一脚点在地面,赵拓原本紧贴着平底冲刺的身子突然间高高纵起,半空中支起单肘狠狠地冲着了心面门砸去。既然明显无法用言语善了,他自然也懒得多费唇舌,直接上便是。如果确定了非做不可,那么前方拦路的人是何身份,有何能耐,就都不那么重要了。
“不知死活。”了心老尼面如寒霜,对手这般不言不语上来便动手地无礼显然已然让得往日里习惯了众人奉承吹捧地圣坊长老出离出了愤怒。冷冷地抛下话语,了心原本宽松的袖袍无风自动,在内劲灌注之下竟如铁板般僵直立起。“噌。”长袖竖直如同战戟,向着赵拓胸口疾刺而出。“想从我圣坊手中夺人,就看你有多大本事了!”
望着坚硬如铁地袖袍袭来,半空里赵拓退肘为拳,单手狠狠地对着铁棍一般的衣袖轰去。然而,就在拳袖相交地电光火石之间,硬直如铁的衣袖却突然间如同被抽去了骨头地蛇一般软瘫了下去。凝聚着周身力气的拳头毫无阻拦地穿过空荡荡地袖袍,原本预料着同对方硬碰硬地赵拓一时劲力落空,错力下右肩关节猛地拉抻,骨头咯咯作响。还未等赵拓调节,软瘫下的袖袍上劲力又生,一阵柔力催生,拉扯着收势不及的赵拓,斜斜地向着了心落去。一旁了心左掌飞出,犀利掌风冲着落下的赵拓胸口直直印去。“啪。”匆忙中,赵拓只得同着了心硬拼了一掌。双掌刚一接触,一股大力自了心掌中向自身涌来,震得赵拓胸肺处一阵阵地气堵。交锋伊始,即被迫硬接了对方蓄势已久的一掌,无奈正想借力退后的赵拓身形方自有所动作,了心掌中大力突然消隐地无影无踪,紧跟着,一股柔力复又牵带着赵拓身子重新向着了心倒去。一退一进间,了心长袖如同活物,死死地牵扯着赵拓身子。半空中赵拓无处借力,被了心掌风劲力戏耍地如同玩物。“妈的。”赵拓心底暗骂了一句,眼见着了心单掌又向着自己身上击来当下银牙一咬,微微向后半转过身子,用后背生生接了了心势大力沉地一掌。
“嗵。”一声闷响,背心中掌的赵拓身子应声飞出,终究与老尼拉开了些距离。落地后要害受重击的赵拓除却面色略有发白,倒并无大伤的样子。“他娘的,幸亏老子后背有着摘星弩,不然这一掌就足够让老子去见阎王了。”落地转正身子,赵拓在心里暗自庆幸。饶是了心一掌轰在金属弩器上,掌风余势也是震的赵拓好生难受,后背肌肉均是隐隐发疼,然而相较于避开了心绵绵掌风,这个代价已然算小的了。
流苏水袖,寸劲遍生,一击得手,后招便是绵延而至。这借力打力之法领得对方方寸大乱,防势自散。了心沉浸于双掌数十载的功夫,着实非同小可,若非赵拓见机的早,恐怕几回合下不慎中道的他便会倒在对方雄浑掌力之下。不愧是成名已久的江湖高手,从交手一开始,对方便借着水袖神功占据了绝对的上风。
挺身望着凝立车前并未追来的了心老尼,赵拓眼中流露出丝丝狠劲:了心的确是他出师以来,遇过的最强之人,之前常家梁上与流云坊弟子的那番激战,对方手中尚未到火候地几招流苏水袖便足以令的他头痛不已,何况此番眼前的是修习水袖数十年,早已登峰造极的圣坊高人。想由她的手中救出雷栎,难。扫视一周,四方白衣弟子已是慢慢围拢了上来,手中银剑齐整地锁定在自己身上,重重地吐了口气,赵拓心里随即响彻四个大字:难上加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