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3月03日 08:50
起在洛水河里南宫瀚与她唇齿相依的场景来,也不知是水太热还是怎么的,忽然觉得耳根子都烫了起来,身子更是火烧火燎的。
屋内旖旎的风光总算告一段落,门吱嘎一声响,穿戴整齐的童颜出现在南京宫瀚背后。他反转身子去看她,只见她白发稍显凌乱,湿湿的几缕缠在额角,红扑扑的脸蛋上一对眼睛雾蒙蒙的,很是迷离,眸光微微一转,便卷起他心内万丈波涛,只觉胸腔里澎湃得厉害。
他收了目光,不去看她那对漩涡式的眼眸,打量起她的衣着来。店小二的眼力、品位貌似都挺不错。白绸底子金丝线,勾了朵清水莲,乃是小抹胸一件。半敞的对襟束腰履地长裙,领口上亦用金丝绣着花朵。这衣服穿在她身上,服服帖帖,严丝合缝,倒像是定做的。
“让小二换桶水,你也洗洗吧。”童颜道,目光与南宫瀚对上,忽地又闪开。说罢进了屋去,身后南宫瀚咚咚下楼去找小二了。不大会,小二便来将童颜洗过的水抬走,又换上新的热水。童颜疾步走向门口,边走边说道:“我去外面呆着。”
南宫瀚邪魅一笑,道:“你在屋里呆着也行,我不介意你偷看。”
“无耻!”童颜一顿脚,掩住滚烫的面颊飞快地跑出去,啪地一声用力关上门,却听里面南宫瀚笑得得意洋洋,不亦乐乎,甚至还哼起了小曲。
南宫瀚不知自己怎么会如此开心,他虽表现轻佻,可并不以捉弄女子为乐,但方才逗她,见她羞恼脸红的样子,还真觉得挺有意思。难道自己当年真对那小丫头动了真情不成?——他脱掉贴身的紫衫,露出紧致细密的肌理,暗暗想道。
“凤凰,你怎么了?”南宫瀚低声惊叫道。他洗完澡出得门来,发现童颜正斜倚在门框上,方才还红扑扑的脸蛋现在苍白苍白的,毫无血色,探她的额头,竟是热得烫手。心狠狠地抽紧,南宫瀚一把将她拦腰抱起,跑回房,将她塞进被子里去。
童颜嘴唇翕动,不知在呓语什么。南宫瀚深深凝视她一眼,抬手打了个响指。一条人影无声无息出现在房内。南宫瀚道:“去把镇上最好的大夫请来,要快!”
那人影道:“是!”又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不多时,便有一名约莫六十年纪、瘦高身材、面孔清癯、着青色长衫的男子背着药箱急急忙忙赶过来。这男子一到门口,原本紧闭的门竟自动开了,只见房里床边坐着满脸焦色的南宫瀚。
“大夫,你来看看她这是怎么了。方才还好好的,突然就昏过去,发烧了。”南宫瀚道,起身往旁边退了两步,将凳子让予大夫坐。
大夫也不多话,搭线诊脉,尔后对南宫瀚道:“公子,尊夫人乃是因前疾未去,又染风寒。如果老夫没有猜错,她原本极畏寒水,但近日来却连浸了两次凉水,可有说错?”大夫语速极慢,但每个字都仿佛铿锵有力。
“您说得没错。那请问内子有无大碍?”南宫瀚听到尊夫人三字,不由顿了一顿。又听他说浸了两次凉水,便知昨天自己猜她掉下悬崖顺水冲走,没有猜错。
“尊夫人身体底子不错,无甚大碍,老夫为她开两付药,按时服用,好好发发汗就好了。只是公子夜晚睡觉要惊醒着些,以防她时冷时热不能及时添衣减被而导致病情加重。”大夫道,并未看南宫瀚,只麻利地自药箱里取出自带的纸笔,笔走龙蛇,刷刷在纸上写起来。末了,问道:“公子对老夫说的,可有疑问?”
南宫瀚接过大夫手里的方子,道:“没有。”
大夫站起来,道:“那请公子的人随老夫去抓药吧。”
南宫瀚打个响指,那个人影又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房内,恭恭敬敬地站在南宫瀚背后。南宫瀚道:“你随大夫去抓药,多付些诊金。”又对大夫道:“谢大夫,不送。”
大夫道:“老夫告辞,公子好生照顾着尊夫人。”
南宫瀚喂童颜服了药,又喝了些稀饭,自始至终都守在床边,连去趟茅厕都会叫影子出来看着她。他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变得有些患得患失了,只能自我安慰道:得好生看着她,照顾她,万一她丢了,或是没了,自己一番苦功岂非白费?
昏睡中的童颜果然时冷时热,一会猛一脚踹开被褥,浑然无虚弱之态。一会又瑟瑟发抖,蜷成一团,无意识地、不断地轻声喊着:“冷……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