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10月17日 22:35
“她将碗凑到他嘴边。
“我喝!我喝!什么时候被毒死都不知道!“他抱怨着喝着,看着她满脸期待的笑容,那药竟是甜的了!
“那是什么啊?“这天!洪雅文来到了学校,耀仁知道她对自己一直不谅解,因此打了个招呼后,就借口要处理些事务,将空间留给两个好朋友了!
雅文看了看两室一厅一卫的房间,不满地摇着头,那屋子因为有些年头显得有些老旧了!
但是更让她生气的是,大厅正中间的墙壁上,居然挂着死去的人的照片和上香用的龛。
“是师娘的牌位啊!“任警不以为然地说。
“我有眼睛!不用你告诉我那是什么?只是她为什么会在这里,不是应该在庙里或者灵堂里吗?“她睁大眼睛看着任警,”每天看着自己丈夫以前的老婆的遗像,任警!你怎么活得下去!“
怪物!怪物!她看着任警的眼睛一直出现着这两个字。
“有什么生活不下去的,她是炎的母亲,照顾耀仁二十年的人,她那么善良,那么和蔼,她一直是这样,一直在这里的,怎么让她走,为什么要让她走!“任警倒觉得她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怒气发得莫名其妙。
“你别说了!我浑身毛孔都竖起来了!我们到你的房间里去!“她拉着任警走进房内。
“任豪大哥哥有没有给你打电话,做什么不该做的事?“被拉着走的人在后面追问着前面的人。
“什么不该做的事啊?你真是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前面的人赶紧否认,然后继续质问“他到底对你怎么样?你给我如实交代!“
“很好!好得不能再好了!“门关上的时候,任警大喊,炎外婆的事是打死也不能说的。
回家路上,在车开出学校门口的时候,雅文将车停在了路边,打起了耀仁的电话。
“喂!你好!”
“是我!洪雅文!还没回家吧!”忍!我忍!坚决不爆三字经!
“还在整理资料!”
“你是什么意思啊?”她质问。
“怎么了?”
“遗像啊!现在有谁还会在家里设个神龛,给死人早晚三炷香的!以前这样也就算了,现在任警已经嫁进你家了,你让她整天对着你死去的妻子是什么意思啊?怎么着?还想让她给她上香啊!任警不顾一切嫁给你,你是不是觉得就不用珍惜了啊?她要照顾你,还要照顾你的儿子,在家里娇生惯养的,现在到你家伺候两个男人,还要她伺候一个死人,你不觉得你太过分了吗?”什么叫路见不平,气死闲人,她知道了!
“是我疏忽了!我以为她没说什么是不觉得有什么。”电话那边声音低沉了下去。
“废话!你儿子那么难搞!她敢说吗?幸福不是用嘴说说就好的,体贴也不是说说就可以的了!真珍惜她就多站在她的立场上去想问题好吗?”说完,电话“啪!”
地一声挂掉了。
“对不起!小警!我又让你受委屈了!”耀仁沮丧地把资料拿起再摔下,他的小警!他又让她受委屈了!
“炎!爸爸想跟你商量件事!”等妻子睡着后,耀仁来到了儿子的房间。
“什么事?”看着书,炎头也不抬。
“你觉得任警怎么样?”耀仁小心翼翼地问,只怕惹恼了儿子,再给任警委屈受。
“什么怎么样啊?”炎抬起头,父亲有点奇怪。
“还可以吧!她?”耀仁不安地问。
“爸爸!你到底想说什么?”炎皱着眉。
“是个好后妈吧!”
炎点点头:“爸爸!你不用绕圈子,什么事直说吧!”
“你妈妈的遗像和神龛?”他看着儿子的脸,很是小心地说。
“哦!”炎答应了一声。
屋子陷入了死寂,一会儿,男孩才缓缓问道:
“是她的主意?”
“不!不!不!——是爸爸的主意?她什么都没说,但是如果善良如你妈妈,看到任警认真地照顾着你和我,应该很放心吧!你说是不是?“怎么背上都快沁出汗来了啊,耀仁有点心虚!横竖都要对不起人,去世的妻子也好,儿子也好,任警也是,他只能选择将伤害降到最低了。
“放到庙里去吧!爸爸有钱吧?“男孩思索片刻说。
“你是说?“
“让妈妈到庙里去吧!听说要一两万,爸爸有钱吗?“炎再次问。
“谢谢你!儿子!“耀仁看了一眼很是平静的儿子,突然心情整个放松了起来,觉得有点愧疚,儿子是这么懂事,自己怎么会怕儿子呢?真该死!
“谢谢你!爸爸!爸爸包容儿子很久了。“炎有点不自在地说。
“好儿子!“耀仁突然很想哭,走上前,紧紧拥抱住了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