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5月04日 22:12
几处端倪。”他在这里顿了顿,注意到了花瑟脸色变的有些黯淡,随即又道:“若是想翻案,我可以上奏朝廷。”
他话毕,四周竟突然安静了下来,月光苍白,回廊孤寂,面前之人悲怆。
他知道林鄂和花瑟的关系,也知道林鄂和江浸月的关系,其实林鄂与自己关系也算是可以。所以如果翻案的话,他会帮忙。在公事上他一向公正严明。
“哪几处端倪?”花瑟的声音难得得沙哑,却听得江月白心里一阵舒爽,这算是他在求他告诉他吧?他也有求自己的一天。
“林家的一个车夫即马奴告诉我,他们六公子死得冤。一个自小得病,时常危在旦夕的人病疫了怎么会有人觉得冤?还有,我问过林家的家医,林鄂他,不是自小就从娘胎里带下的病根。最后一点就是,林鄂的娘也在三年前就死了。”江月白的声音不轻不重,在沉静的夜里还参透着一丝冷漠的气息,但是他的证据却让花瑟难得的锁起了眉。看到他如此,江月白感到又是一阵凌驾其上的优越感。这些他想到的,花瑟一定没想到。
没错,花瑟确实没想到,因为这三年间他待得地方是深山老林,说是没有机会去查,还不如说他根本就没怀疑过林鄂的死。因为那家伙掩饰的太好了,好得连他都以为他是这么安静的死去的,没有任何不妥,那么安稳,那么理所应当。
而且那个时候,江浸月又做出了一些极端的事,他过于意气用事,一时忘了冷静,就没有想到这些。
“你觉得有人害了林鄂和他娘?”花瑟抬眼看了江月白一眼,问道。
江月白点头:“但是,是谁还并不知道,毕竟这些证据还不够充分。”
花瑟轻眯起眼,眼里阴森的布满敌意,然后江月白听到他凉薄如水的声音:“我知道是谁了。”
他一愣,什么?
花瑟转眼将冷漠收入眼底,随后莞尔一笑,问道:“如今在朝中林家坐镇最大的除了林华夷,还有谁?”
江月白回头一想,“镇西大将军林郎,还有刑部尚书林邱……!!难道是他!?”他忍不住蹙眉直直端看向花瑟。
花瑟嘴角微翘,良久才正色道:“这件事很复杂,翻案就不必了。”
江月白又是一怔,随即一脸嗤之以鼻的拍了拍衣袖,“我道你是什么君子。原来是这般贪生怕死,怕苦受累之人。”
花瑟狭长的眼睛再度眯了起来,然后他不以为然的轻轻笑道:“我本就不是什么君子。你早应该看看清。”
“你!——”江月白恨之入骨的瞪了花瑟一眼,怒道:“哼!你以为你可以骗江浸月骗多久!等到她恢复记忆,你觉得她还会爱你么!”
花瑟漠然的拢起俊眉,捕捉到了几个字:“恢复?”
江月白冷笑:“没错,你以为她三年前是怎么失忆的?我告诉你,她是被你逼疯的。”说罢便甩袖而去,背影冷漠而仇视。
花瑟一顿,嘴角的笑登时僵住,就像是什么在心里裂开了一样,又酸又疼,他眼里有一刹那的失焦,茫然而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