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3月20日 00:11
都告诉我了。”他垂下头,声音竟是降低了好几度。
听到“冰凌”的名字,我的眉不自觉地挑了挑,心下有些涩然,“他告诉了你?”
他点头。
“这样啊。”我不再挣扎,轻轻点头。我不说话,直接默认了这个事实。月松开手,我低头看,白哲的手腕处留下了一个红红的印,感觉火一般的疼痛。
“为什么?冰凌死了你不就可以自由了吗?你为什么不来找我?”月看起来稍显激动,质问我。
看着他那副认真又激动的表情,我突然有些想笑。这个人啊,居然这么幼稚!他怎么就是不明白呢!我失去了那么多,就算自由了,又如何?欧阳宇修放了我,却拿冰凌的死囚了我的心。
囚了我的心呢!
他的报复,从某种角度来说,到底算是成功了。
“为什么要来找你?”我淡淡回答,迫切地希望我看起来能比任何时候都要冷漠。
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说,月怔怔地看着我没有言语,看着我的眼神像是看一个陌生人。“你真以为我还是那个谭沫樱了吗?”我仍是淡淡开口,却多了一份决绝。我不会再心软了,既然不爱他,那就离开他。
“你是!你分明就是!”月一脸执着,“你的气息,你的笑容,你的声音,你明明从头到脚都是谭沫樱!放弃吧,那个冷漠的熏怜不是你的,绝不是!不要再勉强自己了!”
我嗤笑。
“我的气息?我的笑容?我的声音?”我轻轻扶住树干,纵身站了起来,轻飘飘地仿佛没有依托,我唇边的笑意更深,“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就不会认不出我来了。如果你一早就认出我来了,并且像这样笃定地说我是,也许我就真的会以为自己是谭沫樱了。”
……是啊,如果他一早就能认出来,也许我便能固执地一直爱他了吧。可是他没有,那般冷漠地对我说着那般残忍的话,告诉我他希望看到别人分离。
我如何爱他?
“你好好看看,你真的能从我的身上看到谭沫樱的影子吗?”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很想笑,曾经我不知道多么希望回到过去,可现在却在极力撇清和谭沫樱的关系,若时间真能逆转,谭沫樱会不会发疯呢。
……
他看着我,没有言语。看着他被风吹乱的头发,墨绿色的眼睛里第一次出现了迷茫和无助,我微闭双眼,不再看他。
我想要下树,刚要跳下去,月突然伸手拦住我,满面的惊惶:“小心!”
我挑眉,推开他的手,纵身一跃便跳下了树。
我掸掸衣服上的灰尘,勾了勾唇角,转身看他:“你看,我是熏怜,不是谭沫樱。”月一怔,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盖住了他眼底浓郁的悲伤,我便当看不见转身便要离开。
“樱樱!”他喊住我,我停下脚步:“怎么,还分不清我是谁?”
“……没什么。”他轻声道,“只是想这样……喊你的名字而已。”我微微一愣,心里有些钝钝的疼痛,没有答话,我大步向前。
“砰!”一个沉闷的声音蓦地响起,显得有些突兀。
几乎是条件反射似的,我转身看。月竟然从树上掉了下来!他该不会是故意的吧?他的腿大概受了伤,不断地涌出血水!看到那鲜艳的颜色,一种莫名的恐惧感顿时袭上心来,我害怕,真的很害怕那种鲜艳的颜色!
“月!”我惊呼,冲了上去。
“咳咳……你看,你果然……还是会关心我啊!”月笑弯了眼睛,不像是受了伤痛楚的样子,竟是十分欢喜,仿佛验证了什么他想要验证的一般。
“你发什么神经啊!”我责怪,“痛不痛啊?”
“嗯。很痛,刚才是,现在也是。”月竟然点头承认自己痛,这有些不像他,嘴上说着痛,可是嘴角却噙着笑意。
“你该不是故意跳下来的吧?”我挑眉,问。
“不是。”他快速地回答。我没有再问,转而道:“手机。”
“啊?”月一脸诧异地看我,但还是掏出了手机给我。
我起身,打电话给婵婵。“喂?月吗?”婵婵的声音带着淡淡的磁性响起,听到她的声音,我的手不由得颤抖了一下,随即恢复镇定,“翎潭月受伤了,在中心公园。”
“我就来。”没有问我是谁,她就挂了电话,大概正赶来吧!这4年来,他们应该成为了很好的朋友了吧,所以才这么关心他。
“还痛吗?”我转身,对月微笑。
他一怔,随即笑弯了眼睛,“痛。”
“砰!”
我扬起手臂,面无表情地冲他的脖子砸下去。
“那就晕会儿,这样就不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