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4月05日 22:44
刚是让人拿了花厅书架上的书,看看有没有长虫。”冷夫人在解释,倾月的目光直接越过她,落在那窗外的那把红梅伞。“那伞是……”
“哦,这是昨儿个东王来的时候,落下了。虽然不过是一把伞。还是让下人收着了。”冷夫人说着不由得笑了,“说起这伞,还不得不说东王真是风度翩翩的贵公子。这样的伞,换了谁拿也不觉得如此脱俗……”
回眸看见倾月的眼,冷夫人生生打住。“大小姐,你怎么了?”
“没什么。”怎么可能没什么,这伞,她只在雪妃的宫里见过。想来除了她之外,不会有人喜欢这样的伞。而那梅花的画法,更是无人可描摹。为何她似乎又察觉了不该察觉的。
雨过后,翠竹清脆欲滴。有浮生半日闲可偷的时候,她喜欢躲在竹林,煮一壶清茶。“雪,我想过了,我想把那件事交给楚玉琮处理。”
“你觉得刺杀很好玩是吗?随意就交给他?”
“我只是希望,楚玉琮不能好好完成任务,那样我就可以放她一马。不是吗?”事实是现在她被人逼到了悬崖上,说到底她并不想染血。
“有的时候,我真的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雪,你知道吗?不是我心狠。她是最多余的,最没有威胁的,却是变数最大的。”倾月端起了茶盏。清茶的香,她享受地闭上了眼。
“你跟冷相要楚玉琮,什么意思?”
雪至此还是不明白,她为何要这个人。看着他冥思苦想的样子,倾月忍不住掩嘴笑出了声。“它山之石,可以攻玉。你懂不懂?”
她不想傻到什么事都拿自己人去拼,而且这次下手的对象太过尊贵,若是依旧是一样的手段。个中原委,这朝堂上怕是有一半人都能猜出来是她。
“你倒是学乖了。”雪侧过了身,托腮望着她,“倾月,你说今儿个走上你那一身的鲜血,你睁着眼说瞎话,冷相会就这样算了?”
“自然不会,让他也去查吧。指不定比我要更快知道是谁那么恨我。”眼睑无力地耷拉下来,长长的睫毛垂下,困倦异常。
“倾月,还有件事。你昨天逼着花大人辞官是为何故?”
“他自找的。”说话间还不忘冷哼一声。等到楚玉琮来冷相的时候,一袭青衣翩翩美少年。倾月不由得笑问,“你扮得道士还真是有模有样。哪里学得?”
“只要用心,就可以看透人心。”
“是吗?那么给你一个机会,看着现在的我,告诉我,我现在最需要的是什么?”楚玉琮看着她纤长的五指在木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父亲尽忠的少主找他不会有别的事。他只要知道从今而后眼前的她就是他尽忠的人,就够了。
“少主的吩咐,万死不辞。”
“你倒是真知道我要什么。雪,你帮我告诉他,我要他的命干什么用。”倾月笑着,将手中的折扇抛给了雪。雪打开扇子为她扇风,嘴里不停抱怨,“人家都成了你的侍女了,又要替你说话,又要替你打扇。”
两人你来我往的调侃着。倒是楚玉琮愣愣望着眼前的两个人。眼见为真,耳听为虚。这传闻中的两人似乎和眼前的两人有很大差别。一颦一笑那么真实那么坦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