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2月13日 21:12
刻青了,原来她情急之下解了腰带,现在上衣大开,风一吹,里面的粉色肚兜露个全部,还有白玉般的脖颈和嫩嫩的胳膊,怪不得那些黑衣人都原地站着不动,原来都只看那春光一泄了。清魄立刻将腰带给她系上,却看到她胸下的伤口处早已血肉模糊。
那对面的黑衣人顾忌着距离没个敢追过来,那个褐眼男人大喊道:“前面是去上蔡的路,方圆几百里,没有人,没有水,没有树,你们现在回头还可以死个干脆,如果前行,终会渴死,饿死!”清魄倒了些水湿了罗帕,将婉唐的伤口擦拭了干净,涂上药膏,再看婉唐时,发现她早已昏迷过去。对他们的喊话充而未闻,将婉唐背了起来,一步步的走向无人之地。
这里确实没有人,没有水,土地干的有龟裂的缝隙,风一吹,立刻黄沙满天,看不清前路。太阳在西边,快要落山了,选定了西方,迎着太阳一路前行,背上的婉唐一刻没有醒过,不知走了有多久,太阳下山了,风又大了起来,眼前只有风沙,看不清前路,好在这里没有人没有树,也没有沟,清魄闭着眼睛依旧前行。他不敢停,婉唐伤的更重了,需要医治,刚才那人说这里方圆几百里都是如此,那需要走多久才可以出去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他们只有一袋水,而且没有粮食,只有四颗野果。风越来越大了,背上婉唐的身体也越来越凉了,清魄终于停了下来,可是这里竟然连个避风的小石墙都看不到,放下婉唐,将她搂在自己的怀里,又解下自己的外袍将二人遮住挡住风沙,只喝了几口水,就累的沉沉睡过去。天亮了,风也停了,婉唐的脸色苍白,喂她喝了几口水,她的眼睛微微睁开了些。清魄心中高兴了起来,再次将罗帕倒了一点点水湿透,清洗了她的伤口,可是那伤口怎么洗的干净,那深不见底的□暗红的看不到结痂的症状。又抹上了药膏,掏出了野果喂着给她吃,一个果子没吃完,她又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将她剩下的果子吃掉,也不舍得再喝水,清魄又将她背了起来,背对着太阳依旧向西行。
这么漫长的干地,没有一点走到边际的征兆,入目的只有那枯黄干裂的地面和轻扬的黄沙。太阳又转到了他的正面,又一天过去了,这一次他幸运的找到了一个半人高,一米宽的小石丘,轻轻放下婉唐,她的脸色比昨天更为苍白,捏开她的嘴唇,倒了些水给她,自己只喝了一口又怀抱着她睡了过去。这一睡就感到全身酸痛,他感到双脚已经磨破了,看了看鞋子,周围已经开线了。一夜的狂风,天又亮了,婉唐又醒了片刻,喝了几口水,吃下了一颗果子,脸白的几近透明,清魄不敢再耽误,水只有半袋了,他依旧只喝了一小口,背着婉唐立刻前行。双脚像踩在刀尖上一样,每走一步都钻心般的痛。后背上的婉唐恐怕支撑不了多久了,这漫长无边的不毛之地什么时候才走的完!
他运用了些轻功,走的飞快,走了一天,再一天,不知道多少天,他连着二天都没有喝水了,喂着婉唐喝光了最后一口水,看着她干裂的嘴唇,发青的脸,心跟着一阵阵的痛,他有些痛恨起苍天了,为什么这黄沙地总是走不完!为什么走不完!
不知又走了多久,几日没有喝水了,偏偏这里风又大的很,他的喉咙有如火烧一般的痛,全身软麻,没有力气,将婉唐放下来,看着她已裂出血的嘴唇,再一次用刀划开了他的左臂,鲜血汩汩流出,婉唐无意识的吞咽起来,直到她闭嘴不喝,清魄对喝了几口,喝自己的血,他也不想,可是他不能死,不能渴死在这里,因为死的不会是他,还有婉唐,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竟然放心不下她,那一日她进宫赴宴,要他留在府里,他总是不放心,在宫外默默等待着,竟然接住了满身是
血的她!为什么要这样,到现在他还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么多天了,他相信,只要再坚持几天,一定可以出去,一定可以!涂了些药膏在刀口处,撕下一根布条用牙咬着一端,死死的系住了,将婉唐又背了起来……
太阳又在自己对面了,一天又过去了吧,清魄看着西边的太阳,余晖染红了整个大地,眼前有些模糊,背上的婉唐越来越重,手渐渐的哆嗦起来,婉唐一次一次的滑落下来,只好将她抱在胸前,双脚也越来越沉,他感到了生命的极限,望着太阳落山的地方,他好不甘心,他不应该死在这里,更不应该让婉唐也死在这里,可是天黑了,眼前什么也看不到了,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感到不到怀里的婉唐,想去摸索,可是手臂再也抬不起来……
这一猛烈的撞击,将婉唐甩出去好远,她的意识有片刻的恢复,看着太阳对面的东方,这景色好美,自己要死在这里吗?苦笑了一下,其实还不如死在仲灵的墓里呢,至少是风水宝地,死在这里,自己恐怕要做干尸了……那面好像有马?地面在晃动?模模糊糊中看到了几个黑衣人骑着马奔来,闭上眼睛的最后一秒,四个字映入脑海:海市蜃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