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1月24日 22:32
不利,她也是毫无反抗之力,这样出去也是等于送死。”叶涵虽不能确定她所猜想,可是若照她的推理那结果就难以预料了,还是以防万一的好。
她抬头看了一眼魏良,只见他准备斟茶的手微微抖动了一下,脸色如常。
叶涵继续说道:“反正出去也是死,不出去还说不定有一线生机。至少媚儿可以和我们在一起,就算是死也是有个伴的。媚儿对吗?”
“是的,我要留在这里的。”媚儿拼命的点头。
风调长老被魏良呛了一句一直没开口,见众人都在等着他的意见,转过头看了看在低头喝茶的魏良,又恰巧迎上媚儿坚决的表情,随即说道:“我同意叶丫头的看法,媚儿也留下,就这么着静观其变。”
风调长老一锤定音的话语让魏良的眼色一沉,随即笑道:“既然这样也好,大家生死与共嘛。就当我今儿个没来。”话锋一转,随即对着媚儿说道:“媚儿你也好久没去拜祭郡主了,也不知道下次忌日能否再去了,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去吧?”
“媚儿真是不孝,那就今日吧。”媚儿整了整衣服,随魏良一起离开。
“等等,魏叔叔,不知我能否拜祭一下若晴夫人呢?”叶涵对这个魏良始终不放心,见他们出门以后又追了上去。
“当然可以,叶姑娘跟着来就是了。”
魏良和媚儿斜并排走在前面,叶涵跟在后面。本来魏良是奴,媚儿是主,应当媚儿走在前面,可是魏良毕竟是若晴郡主身边的老人了,故媚儿与他斜并排走以示她的尊敬。
“媚儿这次离谷也是吃尽了苦头啊。”魏良说道。
“媚儿不孝,让干爹干娘在地下也不安心。”媚儿柔柔的声音带着些许沙哑,大概是因为刚哭过的缘故。
“媚儿,郡主生前对你是疼爱有加,不会怪罪于你的。”魏良看媚儿仍旧埋着头,就继续说道:“不过你干爹就难说了,你把他视为比生命还重要的宝盒送人了,叫他如何能原谅于你啊?”
叶涵听着这话脑子里快速的闪过一个念头。
媚儿没想到魏良会这么说,一时楞在那里,不知如何回答,却见那魏良越过媚儿,走了几步突然回头说,“不过还好你没有把不死秘方给他,一个盒子我想族长也不会介意的。”
叶涵见媚儿呆立在那里,忙去拉她:“媚儿,你没事吧?”
媚儿若有所思的摇摇头,跟上了魏良的脚步。
木天圣和颜若晴两人合葬在一处,背山面水,河边满是那小雏菊,据说颜若晴生前也极其偏爱这种野花,她说,什么花并不重要,牡丹也好,野花也罢,自己喜欢就是最好的。她还曾跟木天圣打趣道,家花没有野花香,这花啊就得叫野花。直到叶涵来了才给这野花起了名,相信这名也是很合颜若晴心意的,她一生所追求的无非是与自己爱的人一起快乐的生活。
魏良的小茅屋就在坟左边不远的地方,紧紧挨着个小山坡。此处虽说不上是谷中风景最好的地方却也是上佳之地。坟前能看得出被人精心打理过的痕迹,不见一丝杂草。媚儿站着坟前红着双眼,直到夜幕吞噬了最后的一丝暮光,才迈动疲软的双腿准备离开。
魏良突然问道:“媚儿你如何得知银盏将负你,而未将秘方放在盒子里面呢?”
叶涵知道媚儿确实是真心爱着银盏,当时又怎么可能给他一个空盒,而这个事情魏良又是怎么知道的?媚儿的脸色愈加的苍白,刚要开口解释道,就被叶涵抢白:“魏伯,你怎么知道秘方不再盒中的呢?”
魏良环顾四周,稀稀落落的三两棵柳树静静的伫立在河边,田地里的小雏菊在月光的扫射下遮上了一层白沙,病怏怏的垂着头,此时那月牙挂上了柳树梢,透过那柳条在河上撒上一片银鳞,确定四周无人,他也不再掩饰开口说道:“你们不要管我如何得知,媚儿你只要交出秘方,我就放你们出谷,并保证你一生享用不尽的富贵荣华。”
狐狸总是要露出尾巴的。
看着魏良那阴暗的脸,媚儿的心一阵的揪着疼:“为什么,魏伯?你一直对干娘忠心耿耿,为什么?”
“我的忠心只是对郡主的,对南国的,随着郡主的死,我的主子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当今的南王。这么多年我守在这里只为了替主上拿到不死秘方。”魏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如今君上已经没有时间在等了,念你是郡主的干女儿的份上,交出秘方,我不会杀你。”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不过我确实已经将宝盒连带着里面的秘方交给银盏了。”媚儿有点歇斯底里,那种背叛的痛一点点的渗透到她身体的各个角落。
“你还在装,臭丫头,别敬酒不吃吃罚酒”魏良突然伸出手,直勾勾的眼神盯着媚儿,双手死死的扣住媚儿的喉咙,凑在她跟前说:“银盏就是我放进来的。”
有时候真相真的很残忍,为什么李白会说但愿长醉不复醒?有时候能醉生梦死,能被骗着一生,只要是自己所希望的那样生活着,未尝不是好事。媚儿一直为银盏编织着各种理由,可是这一刻全部破灭了。
叶涵见魏良原形毕露,不但没有着急,反而眼中透着深深的笑意,不过却是没有一丝温度,拍了拍手,高喊道:“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