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年02月01日 00:23
结论,但若真的查出来他的朋友里面确实有符合我们调查条件的,那么他的嫌疑……就很难消除了。当然现在这个人只是我们的假设而已。”纪同边想边说,用词十分斟酌,尽量带给人中肯的感觉。
“……这样啊……其实,你们可以去问问梅瑾,她跟邹锄的关系,比我的要好……”高贝说着说着,眼神有些游离。
“你是指她跟邹锄的关系比跟你的要好,还是她跟邹锄的关系,比你跟邹锄的关系要好?”纪同抓住了实际,一针见血地戳到痛处。
“这……纪队,这是不是有点太绕呢。我再怎么说也是他丈夫……”高贝显得十分尴尬,堂堂的总裁只得竭力撑着面子,挤出一丝笑颜。
“那我方便找她吗?梅瑾身体怎么样?”
“……她在娘家修养,最近身体状况不是很好,有点……抑郁症。”高贝磕磕巴巴地回答。
纪同心中一动,难道他们离婚了?要是这样的话,梅瑾那边做一做思想工作,打开突破口的可能性很大。因为如果她迈出了结束这段错误姻缘的第一步,便是一个很大的进展。接下来便趁热打铁,开导一番,也许会把她知道的都说出来。不过当然,这样的开导是要建立在纪同对她的观察上的。万一离婚只是他们夫妻的一个计谋呢。
纪同觉得现在自己的脑袋快要爆炸了。做刑警,心会越来越细,但疑心同时会越来越重。生活中一点点的小事就能加入自己的想象力,捕风捉影,不得安宁。不过,纪同在大脑中片刻犹豫的同时,高贝说出的话立刻让他踏实了。他承认之前几秒钟冒出来的那一系列的开导,以及观察防备的念头均是自己想多了。
很多时候脑子比耐心要快,就会产生想多了的结果。但谁又能管住自己的大脑不去想呢?
“我们……暂时没办手续,但……她已经回娘家住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手续的事就再说了,先把她的病治好。”高贝仿佛看出了纪同的心思,在他开口之前抢先回答了。
纪同依旧是不动声色,一双锐利的眼神停滞在眼眶里,无神地望着前方。他在发呆。
给人的感觉就是这四个字。
但是,了解他的人都明白,他这种发呆的状态其实是某种程度上的思考,抑或思维放空。在一些灵感到来之际,大脑很多时候便会一片空白,让人陷入灵感来潮的那一瞬间青黄不接的虚无感中。
高贝不敢说话,他心里的警铃已经打响了。他不明白这一切如何又扯上了邹锄。原本很简单的失踪案,谜底其实就在自己这里,但又怎会先后出来个再次死亡和凶手另有其人的意外呢?他直到现在都敢肯定,顾云维确实是被自己亲手埋葬的。再次发现尸体已经把他吓得魂不守舍了,现在又出来了个嫌疑犯,这怎能让一向心思缜密的他不犯糊涂?
难道纪同已经掌握了什么?如果他揪出了邹锄,会不会顺藤摸瓜地再揪出自己?若真的是案中案,那么连背后的黄雀都能揪出来,那起先在明处捕蝉的螳螂岂不是一目了然?
高贝手心的汗都快溢出来了。
时间并没允许他多加思考,纪同思考了片刻后,说了一句让她先好好养身体吧,便客气地告辞了。
高贝硬着头皮将他送到楼下,在目送这个纪大队长走远后,他飞一般地跑回了办公室。
他现在可以想到的只有曲兆飞了,他现在只想让曲兆飞的打手阿忠抢先把邹锄找到,得以自保之后,再商量下一步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