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1月25日 12:42
地吼到,转身便往荒园走去,心里头暗骂燕非青不止,也不找些年轻貌美的丫鬟,竟是一帮半老徐娘,身材魁梧的老妈子,敢情护院也可以省下了,这些老妈子个个力大无穷。
春光满园,万物肆机蓬勃而发,欣欣向荣中透着无限的灿烂,本以为不再有希望的老榆树,竟然是奇迹般地长出了枝叶,早起的明珠正侧着头,端看树梢前端的柔嫩枝桠,耳听着那个焦急的步子,在门口犹豫徘徊几次,也没有进门,不由举目望去。
叶轩依然是瞪大眼睛,张头搜寻着记忆中的荒园,半响过去,竟是找不到一丝一毫熟悉的样子,透过层叠着翠绿的忍冬青,他是终于发现了身穿月白小碎花裙的明珠,微微一愣,心想,看她眉宇间的清纯灵动,哪里像是传说中的dang妇,倒像是那个人,不由潸然一笑地说道“我是叶轩,本城的大夫,你没什么不舒服的吧?”
“多谢,我已经好了”明珠看着他,想起了苍尘山,那个时候,十八寨总舵主上官云峰请她喝茶,那个茶可不好喝,其实土匪也需要物资生活,为了能够让商队顺利行商,有时候也得违心地同他们打交道,不过上官云峰素来义薄云天,从不持强凌辱。
当时,恰逢二当家笑嘻嘻地回来,说是绑了对年轻的夫妇,看那女子,长得不错,也就动了邪心。
明珠向来是过目不忘,认出了年轻的女子,就是给大姐接生的小梅大夫,自然是帮着说了几句,其实上官云峰早就是发怒,直骂二当家没出息,当场放走了他们不说,还给了二当家一顿好打。
当时,叶轩虽说是没有武功,却也是铁骨铮铮,临危不惧,明珠倒也佩服,见他正讶然看来,疑惑的视线停在了半边脸上,见她看去,又是猛地移目,支吾半响,才呐呐问道:“姑娘,用的是什么奇方,能否告诉在下?”
“家母做的药膏,我也不知道”明珠摇头。
叶轩是失望地叹气一声,撇过院子西侧的那些竹扁里面的药材,还有地里面种植着的常用药材,笑着抱拳“既然无碍,那么我就告辞了”
“不送”明珠低声作揖,见他恍惚离去,秀眉是微微蹙起,但愿他不要认出才好!
她抬头看看清朗的天际,浮云漂浮,变化莫测之间,何处才能找到清宁之地?何处才是家?
昨晚,醒来的时候,燕非青趴在案几上睡着,做鞋的竹筐给他移在一边,烛光下的他,睡得像是出生的婴儿般地安宁,俊美的眼线狭长而弯曲,竟然是微微上杨着隐匿着的骄傲。
她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半梦半醒间,触及在脸上的那双手,带着一股苦涩的药味,那是在给她抹药吧!这记愤怒的耳光,燕非青怕是忍了不少时间了吧,他究竟在犹豫什么?仰或在等待着什么?
珠不知,燕非青是一夜乱梦,儿时的邂逅,像那轻柔的春风,落在心头,愁上眉梢,那个身穿白段子的女孩,那双灵活的眼睛,顽皮地站在他的面前“你就是燕非青吗?那么,就是我的相公咯!”女孩的声音真好听,依然在耳边回荡着,十年来从不曾离去,当年的他不过是十五岁,而她不过是七岁,少年轻狂的心境,竟然是喜欢上了这个骄傲的女孩。
刹那间,那个声音变成了痛苦呼叫,他站立在后窗外,而她正在产子,前门还站着几个不安的清秀男子,焦灼地等待着,傻傻地期盼十年,竟然变成了一道剖开心房的利器。
他恨自己如此软弱,不能潇洒放手,不过是几日相处,竟然再一次地喜欢上了她,有那么一瞬间,甚至忘记了她给他的屈辱,“燕非青,你在犹豫什么,为什么不休了她”心里头,有道洪亮的声音,炸开心田般的响起,他猛地睁开眼睛,迎上明珠双眸的刹那,他竟然痴了,竟是忍不住地想要吻她,将她搂在怀里,给她万般疼爱 ̄ ̄ ̄
他狂澜般,言不由衷地吼道“贱人,我要休了你”
明珠素淡地看去,这句话,早就在预料中,只是没有想到,会在今晚,她艰难地起身,低哑地说道“夫君,按着本城的规矩,需要在大婚后,一个月才能休妻,要是夫君见我烦,君柔明天就搬出院子”
“你最好给我安分一个月”燕非青冷声说完,怒气一身地离开,踏着清冷的月色,他的步子忽然停在了小池边,伸手摸向手臂上包扎细致的绷带,俊朗的眸子,倏然黯了下来,碾碎了宁静的月色。
直到听不见脚步声,明珠迅速起身,坐在燕非青刚在坐过的位置上,上面依然是留着他的味道,她的心头微颤,竟是停顿了片刻“怎么会这样?”,她不解地看向青纱窗外的月色,抛却那种莫名的愁绪,收敛心绪,想着今后该怎么办?如何面对大哥的怒火,他怎能轻易放过被休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