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1月22日 13:55
目。睁着大大的眼睛,活着的人便会弯下腰,一探鼻息。吓的到退几步,站着不住的喘气。何必呢!死都不想让别人安生。”
林辉跟本不想听她对死亡发表的长篇大论,他虽已对她语出惊人的风格早已习惯。但是在触及死亡这一敏感话题时,他跟本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那些声浪像于亮妈妈的微笑,让他猝不及防。他突然明白,那些遥远的事,对他来说,其实并不遥远。他觉得,人的一生就如一列火车,沿着既定的路线,一路行驶过去,或快或慢,终点站就是死亡,而且不停的向他招着手。林辉心里莫名的一阵凉意,他像似看到潜伏在他身边的终点已经可以看见,伸着它那可怕的手,他能感应到那没有一丝温度,凉的直透骨髓。就如在和一条南非的毒蛇近距离的对视着。痛苦的并不是这些,而是它虽然让你害怕,但它并不想伤害你,这些你却不知道,所以时时活在恐惧之中。林辉有些恨莫蓉不该说出这种话的。
抬头望着莫蓉时,她也在望着他,脸上布满了笑意。上挑的眉毛,像似在跟他说。如何,我的见解独到吧!是不是心里痒痒了,也开始打算为自己想出个好的死法。
他想说些什么,但觉得话已经到了嘴边一下子又忘的干干净净。他的头脑开始迷乱,像似里面灌满了泥水。心情也同样感到烦恼。好像有只蜘蛛在上面爬来爬去。
“哎!怎么样,给点意见。”莫蓉说。
林辉被她这突然一问,他一下子想到梦里的那个女孩。她和她何其相似。连对死都保持着那纯洁的微笑。笑的真如漫山的杜鹃花。
“不说这些了,以后也不要再说。”林辉说。
“不说就是。”莫蓉还是笑着说。
他们第一次不快的谈话,是因为触及死亡。林辉突然觉得那个自习前所未有的漫长,像停滞在光年里的记忆。然而过去的所有岁月,日升日落,没何差别。对着晨曦,心中涌起希望和期待,看着晚霞,梦想便被暂停下来,希望只是为了看到明天的太阳,期待化作日夜不倒的力量。又像似活在一个人的世界里,周遭的一切不过是为自己布下的台景。为了不使自己感到孤独,便只能弯下腰去捡起从手中无意滑落的线。孤独在此端,温暖在彼端。恍惚间觉得,一切已是沧海桑田,再一恍惚间觉得。一切理所当然。你摸不清死亡的规律,就如你想不明白,常青树上的鸟将会飞向那里,千年老妖的声音为何如此,历史老师会不会突然从讲台上摔下来。我依然是我,你依然是你。你的存在是为了充溢我的世界。我的存在我自己也想不明白。像被什么操控的木偶,掉进一个永远也走不出的迷宫里。转了一圈,回到原点后,发现风景还是依然,因为不懂,所以便不甘心,于是又转了一遍。如此反复着,直到力不从心。坐下来休息时又猛然发现自己已经接进十八岁。这十八年是如何度过的呢!一切无从知道,知道的是自己如今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在凄风苦雨中挣扎。停下来,便眼看着未开的花瓣纷纷飘落,继续下去,有可能姹紫嫣红。必须保护好自己的根,叶可以凋零,根却不能腐烂。没经历过风雨的花,根本不明白原来自己一直脆弱不堪,一不小心,便会支离破碎,即使你能从新拼凑起来,那些深沉的裂纹,依然存在。然而经历过的呢!是不是便可以一帆风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