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必须说我……”

“你还是重复这件事的话，我告诉你，过去了。你不用自责也不用内疚。”

“因为你这么平静我才更难受。”

包厢的门被敲了三下，服务员送来两杯西瓜汁。

“我已经不喝西瓜汁了。”

“我看过你的《斗心》，有个女人，反是会让她想起前男友的事都不做。”

“我不是，就是不喜欢了。”

“也野，你能不能有什么话都说出来，有什么火都发出来。”

“你想我说什么，因为你我才觉得西瓜汁不好喝吗？还是因为你，以前觉得好的东西都不美好了？”也野真的上了火，“我跟你讲过我失败的爱情故事，我是带着恨开始写小说的，是你让我重新觉得爱很美好，也是你再一次让我对爱情失望。我现在已经没有爱的能力了，我永远不会爱上一个人了……你毁了我的爱情！”

“你这样说我才能安心点，就算你骂我也是应该的。”

“就算你骂过我‘不要脸’，骂过我‘肮脏’，骂过我不配你，我也不会骂你一句的！”也野的头发已经被她揉乱了。她的手一会儿盖住眼睛一会儿抱住头。像在阻止自己回忆她不想回忆的事。

“我知道我实在太过分了！我……我想解释，但我不知道有什么可辩解的。也野，我说实话，当初要你留下来有功利的原因，我知道这么说很让人气愤，可是……我也说不清，你知道的，我就是一个……就像我说过的，我是懒得追女生所以才一直没女朋友，我知道你喜欢我，感觉你在我面前的紧张就是喜欢我的表示，我就觉得你确实不错，不如就跟你交往吧。后来你要跟崔在浩去韩国，我就想，我可以把你留下来，所以，我就向你开了口。但是，也野，你一定要相信，不想你走也许有不想让你去韩国的原因，我知道陈章跟他关系很好，除了我不会有人阻止你，但是，这真的不是全部原因。天啊，我不知该怎么说！”

也野一直沉默着。

“后来跟你相处我觉得很轻松很舒适，并且习惯了你把我当成天的感觉，我知道你爱我，你很爱我。我觉得就这样挺好的，我也没有静下心来好好想想我对你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保持现状我觉得很好。可是后来……分开之后，我回复一个人的生活就时常想起你对我的好，你对我的照顾。有一天，我突然发现，我们在一起的几个月都是你在养着我。天啊，居然是你在养着我！我是个生活白痴，什么都顾不到想不到，而你从来没有抱怨过从来没有提醒我你靠自己的稿费料理我们两个人的生活，我的衣服鞋子我自己从来顾不到去买……跟你分开之后我才发现了这些……”

这么看来，分开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只是他更加体会到了也野对他的爱。但是也野感觉到了，他对她的感情不是爱，是感谢和内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