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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二十七 送行

书名:炎少的安魂曲 作者:双子星 本章字数:6547

更新时间:2011年06月16日 17:27


淋了雨秦天得了很重的肺炎,必需住院接受治疗。他的生病带来一系列霉运,谈好的赞助商突然撤资,表示愿意免费提供场地的人也变了卦,媒体那方面一下子也降温,撤去他在各种媒体上的报导。

这一切事情突发并不是什么巧合,有人暗中操纵。让秦天更为担心的是温晴,那天之后她好像人间蒸发了,打她的电话没有人接,发给她短信石沉大海。秦天隐隐感觉发生的一切和那个叫炎立行的人有关。

生病耽误了他一些商业性质的演出,经济人不断跳脚催他回去,秦天都视而不见,每日守在电话边,希望获知温晴支言片语的信息。直到经济人乘飞机亲自来擒人,下面的一场演奏会对他十分重要。

秦天发了一条短信给温晴,写上时间和乘坐航班。炎立行没有限制温晴的自由,秦天打来的电话和短信她全部都收到,可是她不可以回复,炎立行的警告绝不只是嘴上说说,一但触犯秦天十分危险。

这一次秦天离开,她们的人生也许再无交集的机会,隐藏在心底多年的感情,像座即将爆发的火山。虽然极力去隐忍,见秦天最后一面的诉求,不断喷涌的岩浆燎烤她的理性。终于强力积压的感情瞬间暴发,温晴抓起手机奔向秦天下踏酒店。

酒店的大厅内不停有客人离开,一辆辆机场大巴又送来新的客人,温晴安静的坐在大厅一角,三十分钟前秦天退房赶往机场。不是温晴没有来及时间赶来,是她故意为之。以她对炎立行狭小心胸的了解,他之所以如此大度没有限制她的自由,是在等一个名正言顺杀秦天机会。

酒店来往穿梭的人们中,藏有炎立行布下眼钱,她违反约定私会秦天,给了他一个理所当然杀死秦天的借口。温晴还没有被感情冲晕头脑,其实只要秦天可以健康活着,有没有见到最后一面并不重要。

手机短信铃声响起,秦天传来新短信——我已经坐在开往机场车中,心中一直惦念你的安危,不用给我发来支言片语,只要一个空白的短信让我知道你很好。

温晴眼圈一热,手指在回复的按键上摩挲犹豫,炎立行果然是一个善利用人性的恶魔!徘徜情感与理智之中,每次思及离别,心在锋利刀上游荡,抬高下巴眼睛翻看天花板,泪水没有流下。拇指按下右侧按纽,手机恢复到页面。一辆机场大巴泊在酒店外面,大厅内等候去机场的客人陆续登上大巴。

大巴开启的车门,像一个诱人性命的魔鬼,散发着无法抵挡吸引力。每次心脏收缩,将心痛带到全身。温晴走向那道开启的车门,她高估了自己坚强,秦天一个短信让她全线崩溃,大巴吞蚀她美妙的身姿,将其带向挣扎着感情与理智的路线。

秦天坐在候机大厅,助理去拖运行理。掌心握着体温捂热的手机,希望温晴可以所有回应,哪怕只是一个空白的短信。合作多年的经济人看出他非常失落,世间只一种叫做‘情’的东西,可以让一个人短时间情绪反常,而感情的世界谁也无法替代。

拍拍秦天的肩“只是暂时的离开,也不是离开一辈子,如果有缘总会有机会。”

秦天回给他一个安心的笑容,没有人可以理解他心中感触。曾经与温晴在乐校的时间,是写在他少年时代最美的记忆,就像一个梦也许永远也无法追到,每每思及都让人心血一热。能否与温晴开花结果已然并不重要,那日她眼中挣扎的痛苦,深深揪扯了他的心,这一离开从此多了一宗牵挂。

“先生,飞机还有三十分钟起飞,可以登机了。”助理拿着机票和护照提醒。

距离飞机起飞三十分前登机,已经是登机最后期限。秦天从椅子中站起来,目光最后一次回顾候机大厅入口,从一张张面孔中寻找熟悉身影,温晴立刻将头缩回柱子后面,远远的看上秦天一眼,她已经心满意足。

机场广播中重复着即将起飞的航班和抵达城市,催促没有登机的旅客登机。当听到秦天乘座的航班号,温晴轻轻送上自己的祝福。

“一路顺风……”

掌心的手机再次响起,秦天传来短信——还有三十分钟飞机要起飞了,飞机上不允许使用手机,我要关机了。

温晴稍稍探出头去,秦天站在安检通道准备通过安检。暗恋秦天的那段时光,温晴最快乐最轻松的时光,虽然她必须把这份感情深藏心底,即使俩人在走廊相遇也要装做不认识。那份快乐陪伴她渡过无数个孤独的夜晚,炎立行欺凌的手段再恶劣,她心中微笑着扮演被斯凌的角色。

记不得谁曾经讲过,十八岁之前没有谈过恋爱,就像四季中没有经历过春天。秦天是她心中早春的暖风,曾经让她孤寂的心温暖。离别总是伤感,温晴却不这么认为,看着喜欢的人安全飞往另一个城市,开展一断新的旅途,远远的观注也是种幸福。

手机贴上胸口,温晴轻轻哼唱那日与秦天合奏的曲子,声音很轻很柔飘散进空气,立刻被候机大厅如潮的声音淹没。秦天通过安检口正欲进入登机通道,耳边送来轻轻的哼唱,回过头去大厅内还是那么喧嚣,那轻声哼唱来至某个人的心弦,轻轻撞进他的胸口与他的心弦共鸣。

秦天望向自己的胸口,脸上扬起安心笑容。柱子后面的温晴脸展露笑颜,手机音乐响起,温晴立刻打开短信——我听到了,好美。

温晴头枕上住子上,泪水由眼中滑落,两珠晶莹泪珠滑过嘴角绽放的梨涡,溶进胸口的衣服。为这段梦幻般美好的时光,也为自己无果的初恋,万般珍视将秦天的名字深埋心中。

头顶响起飞机巨大轰鸣,温晴喃语再次送上自己真心祝福。手机在此时响起,却不是来至秦天,短信上只有一个数字。这是温晴与对方养成默契,一个简单的数字代表某种信息。

温晴抻手擦去下巴残余泪水,转身走向机场洗手间,用手推开四号隔间的门,将马桶盖放下来坐了上去。伸手敲敲隔壁的墙板,一只包装袋由墙板下面的空隙递了过来。温晴打开包装袋里面是女人的假发、衣服、鞋子和一些化妆品。

温晴嫌恶的拿起颜色夸张的假发“小海,你当我去参加化妆舞会么?”

隔壁的女人一咧嘴“这可是我的私人收藏”

温晴头顶飞过一群乌鸦,歌唤海独步天下的品位,私人收藏定是罕有的孤品。

“暖暖,你确定要这么做?还是再考虑一下。”歌唤海深知她与炎家父子的关系,这个决定无疑将她推向不预测的结果。

温晴停下手中动作,年幼的时候徐锦达以男人父性和慈爱,填初她感情对父亲的需要。在女人堆里成长,善变和脆弱是女人的通病,为了一点点事情吵闹不休。温晴的性格正是对外界模仿期,形成不安的情绪,徐锦达宽厚胸怀安扶她的不安,有一段时间温晴十分依赖他,甚至当成自己的父亲。

炎立行闯进了她的世界,破坏了徐锦达父亲形象,温晴第一次明确的知道原来她没有父亲,她开始故意疏远。随着年岁的增长,她知道更多事情真相,将这份疏远变成一种恨。

“你觉得我还有选择么?”

“其实不是你没有选择,只是你心中有太多牵挂,不愿意选择。”

歌唤海话中所指牵挂,是那些虽然没有生育她,却曾用卖身钱养育她的大妈小妈们。温晴从我包装袋中取出衣物,极少的布料几乎就是块烂布。

“小海,这衣服这是你的品味。”

“这可是我亲自为你挑选,保证一鸣惊人……”歌唤海贼贼的笑着

那件裙子上透下漏,贴身设计突显温晴性感身材。她真不明白那么好的身材,为什么要藏在层层衣物下面,如果她有那么的身材,一定秀给所有人看。

“是不是你脑中的淫虫又作祟,让我穿这件破布出去,想用眼睛吃我的嫩豆腐……”温晴越讲越气愤,声音不知不觉大了起来,她还不了解好友贪色的个性,这副躯体她垂涎已久。

樯板那头传来禁音的嘘声,温晴立刻将余话咽了回去。吱嘎一声开门的声音,歌唤海眼睛向外面瞄了一眼,外面空空荡荡没有其它人。

“我不要这件衣服,还有没有其它的?”

“大小姐,你以为这是试衣间,只有这一件没有其它。”

温晴明知这是她故意为之,脱口的咒骂突然转低。隔壁那头传来冲水的声音,空隙中可见一双脚向外面移动。

“小海……”

“我先出去,以免引起别人注意。”此时不开溜,更待何时。出去之后她定要选个视线极佳的位子,欣赏期待以久性感表演。

“歌唤海,你给

我等着,这个仇我一会要报。”

温晴换上那件只遮了重要部位的裙子,在裙子烘托下,前凸后翘十分性感。擦去脸上的薄妆,意念浮动假面小妖兽在亚裔面孔,堆积欧裔人棱角分明的轮廓。温晴戴上假发,给这张新面孔化上艳丽的妆容。

脱下的衣服和鞋子放进包装袋中,关掉自己手机,以免突来的电话漏出破绽。温晴走出洗手间,火爆的身材和性感着装,一片抽气之声,俘获所有人目光,随着她走动双乳上下颤动,眼球滚落一地。

歌唤海躲在暗处差点被来不及咽下的口气呛到,虽然给自己打了一针预防针,还是被温晴致命吸引力电到。下意识的扶扶下巴,以免过于惊讶破坏脸上的伪装。

炎立行的控制欲和占有欲一样强烈,他派人监视自己行踪说明了这一点。机场大厅看似平凡的旅客,暗藏着他面下眼线。温晴要去办一件炎立行不能知道的事情,换装甩去身后监视的眼睛。

温晴突然玩心大起,手中包装袋掉在地上,慢慢放低身子,深深的乳沟呈现在眼前,一片物体掉落的声音。得意笑容在嘴角加深,拾起地上的包装袋抬高的视线如丝春情浮动,嚣喧的机场安静下来。

温晴扭动屁股走向出口,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电到七晕八素的男人才找到自己呼吸,纷纷低头去拾掉落的东西。炎立行暗插的手下,心中狂喜免费看了场春宫秀,那样性感尤物只要一眼就不会忘记,她好像从洗手间走出来,十几双眼睛一直盯着洗手间,为什么没有看到她走进去。

敬玲大作,细细数来温晴进洗手间二十多分钟,就算女人比较慢一些也该出来了。呼啦啦十几个人冲进女洗手间,打开一个个隔间的门,根本没有温晴的影子。立刻打电话给自己的老板,炎立行拔打温晴手机,手机无法接通。

一种不详的情绪袭来,炎立行深呼吸使自己平静下来,详细询问手下事情经过,手下大呼不可思意。洗手间只有一个出口,温晴在众人眼皮底下失踪,那有那个性感的外国女人,没有知道她何时进入洗手间。

炎立行大概知道温晴了玩什么戏法,又是她体内的封印作怪,若不是亲眼所见,他也不会相信一个人可以自由变化容貌。温晴体内的封印就像一个不安稳因素,她在手下眼皮底子失踪,提醒自己扎的篱笆不够坚固。

温晴易容要去哪里,可能离开自己的相法跃进脑中,心脏痛苦紧缩。心痛化成易动的愤怒,大掌重声拍击进口木材的办公桌。不可能,这里有她在乎的大妈小妈,她很清楚秦天虽然离开了这里,只要他一个命令随时会要他的命。

温晴有太多牵挂的人,要逃走,没有发现她的密秘之前,就已经逃走了。她选择留下来理由很清楚,她的逃走只会激怒自己,首先拿她在乎的人开刀。

痛恨的捏紧手指,他已向外询求破除封印的方法,重金之下必定有所获。解除封印的温晴只是一个普通女人,展去双翼的雪雁,只能在他怀中挣扎。炎立行脸上展开灿然笑容,翻看自己手掌,温晴你如果知道我有多么爱你,会不会恐惧的哭泣。

老旧的诚区,一栋上个世纪建设楼房,楼与楼之间狭小的过道,一家小小茶馆的正门开在这里。茶馆的老板是这栋楼的老住户,生意谈不上什么热暴,来得都是附近老邻居,平日里喝茶谈天只收一些煤气费。

今天来了一位很特殊的客人,不只是她大胆的妆扮,一个外国人如何知道隐藏小巷中的茶馆。更为奇异这位客人进一趟洗手间,同丰满的洋妞摇身一变,气质优雅中国女人。有些年岁的老板险些犯了心脏病,只命人不准靠近她所在的包间。

一辆叫不出字的名贵车子泊在了巷子口,因为巷子太窄车子无法驶进来。墙根底下下棋的老人,梢梢热议不知谁家又来了富亲戚。徐锦达走下车子,这里曾经是他和温月华,第一次来到这座城市租住的地方。

八平米的一个隔间,简单的家具,曾经他们兴奋不已,也对未来充满自心。他吩咐司机在这里等候,独自走进狭窄的小巷。以往的记忆会被不断增长的记忆填埋,甚至淡忘,可是一但再次进入熟悉环境,那些陈旧记忆刚刚发生般新鲜。

徐锦达站在茶楼前,这个门口一点变化也没有,温月华在这里工作,每天他工作回来都会亲自接她下班。温月华像只快乐的小鸟,由这个门口飞出来扑进他的怀中。

心中不胜唏嘘,景物依旧,人事全非。走进茶楼老板没有认出他,二十几前他只是一个毛头小伙子,现在他是钱、权在手的炎帮帮主。老板将他引领到包房外面,似乎里面有一个什么妖魔鬼怪,由他自行进入没有询问饮什么茶,一溜烟消失不见。

温晴坐在靠窗子的座椅上,手中的绿茶只剩下一半,她与温月华相貌十分相似,个性却完全不同,柔弱的外面下一颗刚毅内心。她将自己约到这里,一定令有深意,他欠温月华母女太多,其实只要她开口,徐锦达绝对会一口答应。

“等了很久吧?”徐锦达坐到她的对面

温晴摇了摇头“很久没有来这里了,似乎这里没发生什么变化。”

温晴与母亲在这里生活了十年,陈旧楼房和狭窄小巷记载她的童年。所以这儿偏避的地方,找到这个茶馆没什么奇怪。

“是啊,就连这家茶馆还是老样子,只是老板已经认不出我来。”

“那是很自然的事情,谁也不会想到当年在这里租房子的小伙子,现今成为手眼通天的炎帮帮主。”

徐锦达舌尖回苦“我和月华的事情,你还无法释怀。”

温晴指尖抚弄玻璃杯,目光凝结沉重“如果我说心里没有半丝芥蒂,那是骗人的谎话。可是我现在不恨你,因为这二十几年你也活得不开心,对于一个无时无刻生活在自责与山疚的男人,指责他的过往是多余的事情。”

眼中的温晴突然一夜长大了,她远比温月华睿智。“今天你找徐叔叔有什么事情我可以帮忙。”

如果想叙旧连络感情,市中心有许多高档茶楼,温晴选择这里见面,一定另有原因。徐锦达可以肯定这件事情非同一般,温晴会搬出他与温月华的过往,心内因亏欠而无法拒绝她提出的要求。

“徐叔叔一定知道外面的流言蜚语,怀疑你是我的亲生父亲。”

“这简直是无稽之谈……”徐锦达对面界关于温晴身世的猜测十分气愤,温晴是整个事件中最个无辜的人,不想因为他与温月华的旧事,让其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可是我希望你认下我这个女儿”

“……”徐锦达讶然无语

“事情到了个地步,我不想埋你。炎立行他说他爱上了我。”

更为惊讶的刺激,另徐锦达再次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我知道你很吃惊,当他对我说的时候,我比你更惊讶。我和炎立行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在不久之前我和他还是遥看俩相厌的关系,怎么可以一夜间让我接受他。”

他很快明白温晴的用意,她要利用外界的流言蜚语,用亲情和伦理在她与炎立行之间,隔离一道永远无法攀跃的横沟。

“你知道这样做会带来什么?”

“我知道,请你一定要帮我。”

徐锦达一但公开承认温晴是他的女儿,温晴完全暴露在众人评论,四面八方涌来的各种议论,海水一般将她淹没。而她也不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将成为炎帮的大小姐,炎帮那些员老是什么态度还不清楚,炎平如那里登时风云骤变。

没有一个女人能容忍丈夫的背叛,公然承认和其它女人生有孩子。炎平如脾气禀性虽更改许多,谁也不敢保证会不会激怒她,炎帮撑有实权的人是他,但是许员老还是听从炎平如的命令。事情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温晴处境十分危险。

“温晴这可不是件小事情,弄不好会让自己惹上麻烦?”

“徐叔叔,你放心我已经考虑十分清楚。”

“那好吧,我会尽快安排这件事情,如果有什么不对劲马上告诉我,我立刻命人送你离开。”

徐锦达不知道温晴早已处在危险之中,炎立行越来越频繁逼她表态,眼中隐忍急迫之情,随时都有冲破忍耐的危险。炎立行如果强势索爱,她的处境十分背动。要想离开这里,温晴来说并不是一件难事,身上放牧假面小妖兽和她多重的身份,机场的安检根本查验不出真伪。

那些养育过的大妈小妈们完全没有自我保护能力,她一但离开,炎立行寻不找人满腔的愤怒全部泄在她们身上,这是温晴不想要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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