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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二十一  初恋情人

书名:炎少的安魂曲 作者:双子星 本章字数:6066

更新时间:2012年02月24日 19:49


温晴手上受伤,不必到夜总汇去上班。闲来无事的她喜欢到处走一走,回来这么久还没有时间仔细看一看这座诚市。七年的时间这座诚市发生翻天覆地变化,温晴在商业区内徜徉,在陌生的大厦间寻找曾经的熟悉。

走到有些累的时候,温晴来到一家名为水晶宫的咖啡厅小坐片刻,这家咖啡厅在休闲广场商业大厦一层,巧妙借用了广场的喷泉系统。咖啡厅正面全部都是透明刚化玻璃,外层用玻璃建构阶梯形瀑布,水流至上而下疾速流淌,又被阶梯面截流形成一个立体宫殿水景。

因为有了水流不断带走阳光的热力,即使咖啡一整面墙都是玻璃,炎炎夏日感觉不到闷热,反而不断流动的水带来水润清新之感。

即使现代各种电子杂志、电子报刊,以它海量信息和方便、快捷、环保诸多优点,慢慢改变了人们阅读方式,温晴还是喜欢纸质杂志给人带来的闲静之感。翻开厚重的杂志,油墨味道扑面而来。

手指触摸纸张上文字凹凸感,一张张精美的图片,可以让人的思绪慢下来。温晴品着咖啡,手中翻动一本关于音乐的杂志,手指停在整副人物照片上,照片背影是一架古老三脚钢琴,清秀的男人赤着双脚依偎钢琴一脚坐在地板上。摄影师对光线准确把握,男人脸上明亮与暗影运用突显他深沉优雅。

整副照片底角为纯净的黑,白色的字体在醒目一角标注,秦天携同老校友慈善钢琴表演,将于本月20日举行。手指轻轻勾勒秦天脸部构廓,一段记忆在手指划开。

因为炎立行的关系,温晴没有一个朋友,自然也不会有人邀她出去玩。除了在学校学习的时间,她其余时间全部泡在乐校中,所以她是小提琴班最早到学校的一位。小提琴班在二楼最里面,每一次都要路过楼梯口的钢琴教室。

秦天比她大不了几岁,从小表现出音乐天赋,十几岁拿了全国不少大奖。因为他家庭原因,不满十八岁的他在乐校当起了钢琴老师,教那些几岁的孩子练习手指。他家中那架钢琴不知转了几遍手,来他家时已经十分陈旧。

秦天每天提早两个小时到乐校,利用教室中的钢琴练习。音乐是人类心中流淌出的歌,也许俩个人有些相似的心境,秦天的琴声深深打动了温晴。温晴在门外偷偷听他弹琴,渐渐她由琴声中可以听出他的心情,随着他的喜悦而喜欢悦,他悲伤温晴的眼角也会噙着泪水。

有人说过暗恋像草莓的味道,甘甜中带着微微的酸涩,而温晴注定酸涩比别人多一些。她不敢靠近秦天,更不敢表现出对他的好感,其中不止有少女的羞涩,更多的是她背后时刻有一双眼,只要她对某个人某件事现现出兴趣,那双眼立刻从黑暗中跳出来,残忍的将其踩个粉碎,强逼她在一旁拍手叫好。

温晴将那份心中的甜蜜深深埋藏,只要可以听到他的琴声,已经心满意足。偷偷当了他两年的听客,温晴始终不敢推开那扇门,看一眼秦天的样子。有一天,钢琴教室的门没有关严,窄窄的视线中第一次看到秦天,像每个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头发剪的很整齐,只是身子显的很清瘦,混身散发着阳光和香皂的味道。

温晴以为可以一直这样下去,可是某一天她听说秦天考上了国内的音乐大学,教过这个假期他就要去外地上学。那一夜她失眠了,不断问自己秦天这样离开,自己真的就不后悔。从床上爬起来,写了人生唯一的情书,约他在江边公园见面。

信上约定的那一天,温晴精心打扮自己,从中午在公园等直到第二天天明,秦天也没有来……

“其实我个人觉得右边的脸更上镜,可是摄影师偏偏拍我左边的脸。”

头顶响起男人磁性的声音,温晴木然抬起头,记忆中脸庞和眼前的男人重合。秦天现在更加高大一些,退去少年的青涩,举手投足无尽的优雅。从事古典音乐的人身上有一种独有气质,静静流淌的溪水般幽缓、自然,独静于世。

秦天在温晴面前站了许久,引来许多人注目,温晴略显迟钝叫出他的名字“秦天”

秦天在她的对面坐下“刚才我还担心你万一认不出我,那我岂不是很丢人。”

“你……”温晴惊然一时语结。

秦天抓住她颤然的手,目光飘向相隔不远的一张桌子“不要表现出很吃惊的样子,你一进咖啡厅吸引这里所有男人的目光,我和朋友打赌认识你,表现的自然一点。”

七年时间,让一个单纯钢琴少年,变成一个圆滑的男人。温晴怅然若失收回自己的手,为心中曾经美好回忆哀悼。

秦天噗的笑出声来“你怎么还像七年前那么单纯可爱,我怎么会认不出你是谁。我们乐校最美的女孩,你不知道有多少男孩把你当成梦中情人,温晴”

“你……”温晴再次语结

“你一进咖啡厅我就认出了你,可是我害怕冒然来搭讪,万一你把我忘了……所以就想出了这么一个办法。”秦天不好意思的笑着,露出白白牙齿。

温晴娇然一笑,浅浅绽放的梨涡如极香极醇的酒,秦天片刻闪神沉醉在那香醇中“温晴一定有许多人讲过这番话,但是我还是要说,你笑起来样子真的很美。”

许多人讲过同样的话,温晴只是礼貌微笑回应,秦天的话却如清爽的风,取悦了她的心。秦天目光落在她受伤的手,白色纱布在她极富美感手掌上十分刺目。

“你的手……”

温晴立刻将受伤的手伸到桌子下面,那只手记载她不堪记忆。而那段曾经的暗恋,虽然毫无结果落幕,是她心中最纯结最美好的记忆。不想让秦天知道她不堪过往,如同桌子下面的手,将自己隐藏在黑暗中。

“伯母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给自己放一个假,收拾一下心情可以理解的。可是不要休息的太久,世界乐坛会少了一名优秀的小提琴手。”

温晴此时手机响起,屏目上显示一个陌生号码,玲声不断响起,引来旁人异样目光。温晴接通电话,电话一接通那边传来暴怒责问。

“你对面的那个男人是谁?”

炎立行魔鬼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温晴立刻慌乱挂断电话,她像一个妻子被老公当场捉奸,心狂跳个不止。电话玲声再次响起,温晴暗暗取出手机电池。

“为什么不接电话。”

“打错了”温晴状似品着杯中咖啡,目光将咖啡厅中的人扫了一遍,似乎每一个人都可能是炎立行的眼线。

“你有没有再回乐校?”

“啊……”温晴微微楞神儿

“原来乐校的房子已经拆了,不过我已经找到了新地址。这次我回来是和以往乐校的学生,组织了一个慈善音乐会,为那些重度耳聋的孩子筹集善款,植入人工耳蜗,使他们可以听到声音。你有没有兴趣一同参加?”

没有生活在无声的世界,不知道在那寂静世纪的孤独。人工耳蜗可以帮助那些重度耳聋的孩子听到声音、感知声音的震动,植入人工耳蜗最好在孩子6个月到两岁前,越早植入孩子听觉恢复越好。

人工耳蜗昂贵的价格,常使许多孩子拒在有声世界之外。温晴职业的特性对声音十分敏感,无法想像活在无声世界有多么恐怖,她毫不犹豫答应了他的邀请。

“太好了,这个周未乐校校友有一次聚会,商量这次慈善音乐会,你会来参加么?”

温晴点点头,秦天拿出手机,通常这个动作表示索要对方联系方式。她的手机肢解躺在皮包里,无法使用,温晴伸出自己的手,示意他把电话号码写在手上,秦天却将手中的笔指向她藏在桌子下面的手。

温晴将藏在桌子下面的手伸向秦天,秦天在她手心纱布上留下自己电话号码,很绅士在她掌心落下轻轻的吻“这么漂亮的手上,留下我丑丑的笔迹,可是要碰坏它的美观。”

轻轻的吻带着灼热气息,穿过骨肉暖慰了她心中的自卑。一个样貌十分普通的男人,大街上一捞一大把的那种,捧

着手机来到温晴面前。

“温小姐,少主的电话。”

温晴连忙收回自己的手,电话已经接通,如果她不接炎立行不知会干出什么来。温晴接过男人手中的电话,贴在耳边自己的声音一响起,电话那边传来机关枪般的责问。

“……竟敢挂断我的电话,是谁给你这样的胆子?那个男人是谁?”

温晴不想在众人面前与炎立行争吵,只能好言安扶“他是我的一个同学。”

“你们约好在水晶宫见面是吧?”

“只是碰巧遇上了,打个招呼。”

温晴小心谨慎的样子,秦天自知电话那头的人误会了他们的关系,向温晴指指自己手表,示意赶时间起身准备离开。温晴无奈冲他微笑,路过温晴身边突然起到了什么。

“别忘了周未的约定,到时你打电话给我,我开车接你。”

“好的……”温晴忘记捂住话筒,那头炎立行听个清清楚楚。

“周未你还要和他去约会,当我死了不成……”电话那头传来汽车喇叭声,炎立行口中不骂着前面的司机“不准他离开,我要看看什么样的男人不要命了,敢勾引我的女人……”

温晴心头一急,炎立行发起疯来秦天定会吃亏“事情不是你想像的样子……”

“我不想听你的解释,电话给旁边的那个人。”温晴当然清楚电话一担交给他的手下,秦天定走不出水晶宫大门。

“难道你不相信我的话,还是从来没有相信过我?”温晴故意托延时间,目送秦天走出水晶宫,坐上路边等候和车子离开。

炎立行一时语顿,很快明白她在和自己打太极。她尽心竭力保护一个男人,不会是同学那么简单。思及有个人占据她心中重要位子,车速开到极限,心中愤怒化成暴吼。

“不要和我讲这些废话,把电话给他。”

温晴将电话还给那个男人,不用猜也知道炎立行命令了什么,男人走出水晶宫,向躲在暗处的人打了个手势。数个假装成游客的人,由四处聚到秦天坐车离开的地方,无奈连车子影子也没有。

炎立行独占欲和控制欲强烈到变态地步,难道他不懂拳头撰的越紧,沙子流失越快。她起身离开水晶宫,不想面对炎立行疯狂的愤怒。温晴步出水晶宫,那个样貌普通的男人挂掉电话,似乎炎立行又有了什么新命令。

相对于她绝不是什么事情,转身欲快速离开,一行人快一步拦住她的去路“温小姐,少主让你在这里等他。”

以一对七,温晴没有必胜的信心,即然不能武斗只能文斗了“你们跟踪我多久了?”

“少主没有命令我们跟踪温小姐,只是命令我们暗中保护你。”

“保护到我喝咖啡遇到老同学,你们少主都了如执掌。”

“这是我的责职所在。”

“那我要谢谢你了。”温晴伸手欲扶正他的衣襟,相貌普通的男人触电般跳开。少主对温晴独占欲到了歇斯底里地步,让他撞见俩人如此亲密,项上人头可就不保了。

温晴玩心大起步步逼近,男人顾装自若,凌乱步子出卖他的慌乱“不是要保护我么,离我那么远怎么保护我?”

女人果然是祸水,美丽的女人更是祸国殃民的妖物。广场上的鸽子受到惊吓,拍打翅膀扑啦啦腾飞而起。鲜红跑车在广场滑行数米停在温晴面前,车子携带气浪吹散她的长发。

炎立行杀气腾腾下了车,眸底绞拧股股杀气“那个男人呢?”

“走了”炎立行杀到还不走,等着被撕成碎片不成。

“那个男人是谁?为什么你们会在咖啡见面?”

炎立行咄咄逼人的气势,似乎她是一个背着丈夫偷情的不贞女人,心中愤怒火焰一下挑起“你心中不是有了答案么,为什么还要问我?”

炎立行一把抓住温晴手臂,言语间隐忍暴发的怒意“好好回答我的问题,要不然吃苦头的还是你自己。”

“你让我回答什么,你的问题我早就回答过了,如果你非要我承认和他有什么。那好……他是我在德国的男朋友,这次来是接我回德国。”温晴自尊心狠狠刺痛,她不智选择同种方式伤害炎立行。

愤怒往往让人失去理智,温晴的气话引暴他心中隐忍的妒意“你办不到……”

明明知道没有他的允许,温晴无法离开这里,有可能会失去温晴,哪怕只是片刻的念头狠狠揪纠他的心。妒忌加助心中愤怒,不是简单的化学反应,周身燃起雄雄怒火。愤怒不但可以让人失去理智,让他体内天罡煞气失去掌控。

温晴清楚看到他身上燃起诡异的火,这次炎立行真的是被惹毛了,本能转身欲逃,一双手臂快她一步将其纳进怀中。蹿出体内天罡煞气在愤怒助燃下,冲向身后阶梯状的造景瀑布,平滑玻璃阻挡天罡煞气扩散,天罡煞气沿着玻璃表面行走,无孔不入的钻进玻璃细密孔洞,绷裂垮塌只是瞬间的事情。

天罡煞气遇物膨胀的特性,每块玻璃碎片如劲驽之箭,裹携海量的水射向四方八方。炎立行将温晴护在胸前,自己的背部抵挡强劲水势和万箭穿心之危。兜头泼来带着劲力的水,弄痛了温晴裸露的皮肤。

可想而知替她挡去危险的炎立行,身体要承受如何痛苦。温晴不停在他怀中扭动,试图挣脱他密实的保护。她不要他的保护,宁愿承受痛苦甚至是死亡,她也不愿再欠炎立行任何恩情。

炎立行束紧双臂,几乎将温晴容入自己身体里。暴发的水势趋于平静,满地是玻璃碎片和横走的流水。他们俩人全身湿透,小溪般水流顺着他们头发、衣角流淌。

“不要故意惹我生气,我怕控制不了自己伤到你。”俩人身体紧贴,炎立行压抑心中怒气,呼吸和心跳随之紧缩。

“是我惹你生气么?”温晴冷冷的笑“我说真话你不相信,说假话你也不相信,你告诉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满意。还是你希望我就此变成哑巴,抑或成为你身边一个没有思想的洋娃娃,空有漂亮的外表就可以。”

炎立行拉开俩个距离,温晴的脸上满是倔强和愤怒“我怎么会想把你变成没有思想的洋娃娃,如果只需要女人漂亮的身体,何必苦苦纠缠你。”

感情方面他是一个新手,不知道如何让温晴体会满腔的爱意。越在意她,越无法容忍她离开自己,每时每刻都要了解她在哪里做些什么。没有一个人能够忍受活在别人监视中,他的爱,他的在意,变成一双紧束的手,只能将温晴越推越远。

“如果上天拿我身上的一件东西,来交换没有与你炎立行有过交集,我都心甘情愿”切夫之痛如何痛苦,无法比拟炎立行用爱的名义,插在她心中的刀。

情果然是最伤人的东西,炎立行麻木的心感到撕烈的痛,抓住温晴的手指微微放开,即而更加用力的抓紧。

“温晴,你听清楚了你和我的缘分早在几世之前已经注定,即使你变成瞎子、聋子、双腿残废,还是脸上长满毒瘤,我还是第一眼就会喜欢上你。”

“到底这么做你才能放过我?”

“如何做才能让你接受我?”

俩个人的问题,心中都没有答案。温晴微微闭上双眼,头上的水珠划过脸宠,强忍泪水涌出,她不能哭泣,一但哭泣代表向命运低头,永远无法摆脱炎立行的纠缠。

炎立行放天温晴的手,他不想对温晴发脾气,也不想伤害她,因为伤害她的同时他的心要痛上百倍。莫然转过身体,希望借由其它事情暂抚心中的愤怒。他的后背被玻璃碎片戳的千疮百孔,可想而玻璃暴炸时威力有多大。

温晴不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他两次用身体挡住危险,她的心曾经有所悸动。可是炎立行长久的恶劣行径,像一种基因写进她的身体里,只要一碰触与他有关的事情,身体立刻进入戒备状态。试问一个人心处于戒备状态,又如何能感觉到爱。

“你背部的伤好像很严重,去看一下医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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