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唤海在网络大赛上赢了巨额的赌金,人连同那些钱全部消失。电话、电邮不予回复,也没有回幸福街的宠物店,社会经验白纸一般的尚进担心她的安危,赌船上的人来场黑吃黑。温晴坚决否定这个猜想,以她对歌唤海的了解,如果发生黑吃黑,也只有她吞别人的份儿。
那些钱温晴不感兴趣,歌唤海表面上像个痞子,收入的绝大部分都买了名牌衣服和包包。那只是她的一面,俩人选择做赏金猎人,享受开工时刺激的感觉亲手将无恶不作的坏人绳之以法那份快意,赏金多少不是她们考虑的事情。
赏金留下一小部供其它开销,绝大部分汇进了各大慈善机构的户头。歌唤海赢得那笔钱数目十分巨大,即使只留下一小部分,也可让她杀到国外痛快的shopping。
温晴没有时间等下去,封印有些镇压不住体内的天罡煞气,黑色的掌印四周变的模糊,黑气慢慢向胸口移动。温晴加增一道冰封符在黑色掌印之上,缓解黑气入侵心脏。
冰封符带来一个麻烦,室外艳阳如火三十几度的高温,她也冷的打颤牙齿不停的打架。为恐怪异的行为引起炎立行的注意,温晴随便找了个理由不去夜总会。两天了,她动运一切可能的方法寻找歌唤海,那个家伙不知到哪里血拼,发出的信息石沉大海。
两天里温晴只吃了很少的东西,其余时间披着厚厚的被子,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脑屏目不停的打颤。盯着盯着视线中出现白色的东西,因为体温下降呼出的气体在嘴边的长发上结成了冰晶。
这样子下去没有黑气攻心,也可能冻成雕像。想法子给身体增加热量,吃东西是增加热量的好办法。温晴打开冰箱,仅剩一包泡面几个鸡蛋和看来还算新鲜的菜叶,温晴不会作饭,冰箱里除了纯净水只剩下冰决,这些东西是小妈上次来塞进去了。
即使冰箱里食材丰富也没有用,温晴都会把它们变成泡面,只是口味上所有不同。点火煮水,十分钟之后一大碗热气腾腾的泡面摆上了客厅的桌子上。带着热气的香味钻进鼻子,肚子咕咕的叫了起来,还真是饿坏了。
温晴挑起筷子准备大快朵颐,悦耳的门铃声响起,这个时间夜总会的生意正值火爆,爱财如命的小妈绝不会放下生意探望她,而且就在几个小时前小妈妈刚刚打来电话。她没有亲人也没有故友,病榻前悉心关怀的事情不会发生她的身上。
绝不会是歌唤海,那个家伙从来不会按门铃,温晴将来访的人定为无聊之人,用力吸吮筷子挑起的面条,爽滑的面条裹着浓香的汤汁,美味的不得了。面碗不断散发阵阵热气,令她不舍离开。
门铃的音乐不断于耳,温晴极力忽视。可学音乐的人对音律十分敏感,门铃的乐调不断敲击她敏感的音乐神经。忍无可忍,万般不舍的离开那碗面。
楼宇对讲系统的液晶屏目,显现一张男人无比焦急的脸。温晴无奈的抓抓头发,早该猜出不肯让她安宁片刻的人是谁。即然他按了这么久门铃无人回应,索性让他觉的自己不在家。可是她低估了炎立行的坚决,久按门铃无果之后,他大力的砸门板,巨大的声响在楼板间回荡。
刚刚得意的神情维持不到半分钟,百般无奈的垂首,认命的去开房门。门板一拉开炎立行焦急的脸放大在眼前,也许见到温晴无事,炎立行脸上的焦急退去眼底升起安心之色。他在担心什么?他的眼神和平时不一样。温晴心中疑问的泡泡刚刚升起,无暇细细思索其中的原因,震耳欲溃的吼叫声响起。
“为什么这么晚才来开门,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不要吼的那么大声,我的头好晕。”
温晴脸色十分难看,柔弱无力倚在门板上,一副随时晕倒的样子。炎立行一把揽过她的肩头,温晴撞进他的胸怀。这个人是她所有恶梦的根源,温晴本能的挣扎,却被他大手轻而易举的制止。
“你的身体好冰,到底生了什么病。”冰冷的触感如蹿行的电流,击入他内心最柔软的地方。心脏紧紧的收缩,那种感觉好奇怪,炎立行不去细思那种感觉是什么,眼中只有病弱无力的温晴。
温晴的脸埋进他宽厚的胸口,无法抬头看清他的脸。可是炎立行的声音很柔很轻,似乎怀中的女人是他的心肝宝贝。温晴很快甩去脑中的胡思乱想,悲惨过往历历在目,炎立行声音越柔笑的趣灿烂,自己被整的越惨。
不知何时温晴坐到客厅的沙发上,炎立行宽厚的手掌摸上她的脑门,俊眉紧锁似乎遇到什么难题。温晴拍开他的手畏缩的跳开。
“你怎么了?”炎立行一把抓住她的冰冷的手,刚才傻傻的发呆,现在又像受了惊的兔子,看来真得病的不清。
“你怎么进来的?”
“你身体哪里不舒服?”炎立行不答反问,关怀之色十分迫切。
温晴当然不能实情相告,也不可以随便找个理由搪塞,一个小小的破绽被他嗅出来,炎立行定会大做文章。不给他一个可信的答案,他一定会纠住不放,催促一声急过一声,温晴只好胡乱编了一个理由。
“女人每个月都有不舒服的几天,手脚发冷头晕体弱是很正常的事情。”话一出口,温晴双腮臊的通红。
“是么?”炎立行面露疑色,事关女人最隐私的事情,一时无法查证。她脸上害臊别扭的表情又不像是装出来的。
“当然,这种事也不是什么……”温晴难为情的支支吾吾,想到了什么脱身之技,从沙发上跳了过来“还没有给你倒茶,我马上去……”
家里连热水都没有,自然更谈不上茶叶,温晴只是想尽早逃离那个魔王,在一个男人面前谈女人的月事,几天不见炎立行的道行精进不少。
跳开沙发飞速的钻进厨房动作一气呵成,完全没有病态之色,炎立行纠紧的心放松下来,一股食物的香味钻进鼻孔,自从患上永远不可能愈合的伤,味觉知觉变得麻木迟缓,多么美味的食物如同嚼蜡一般。
深呼吸调整跳乱的心,温晴端着一杯纯净水跨进客厅,炎立行抡动筷子大快朵颐,似乎那碗普通泡面是什么世间少有的美味,,这个家伙喜欢找她茬的毛病一点没变,小时候抢她的午餐,长大了深更半夜的砸门只是为了抢她的泡面。那碗面可是家中唯一的一碗,温晴用力的吞吞口水。
一杯水摆到他的面前,炎立行抬起眼,这碗面实在太美味,他就像个久未进食的难民,不顾其它的吃了起来。见到面的主人难为情的一笑,暂停手下的动作,手中的筷子没有放下来。
“面很美味,你煮面的手艺十分不错。”嘴中含着食物,一根面条由嘴角滑落,炎立行用力一吸咗了回去。
这算是小小的安慰么?!温晴愤愤扭头不语,突然想到什么东西,神色一奋,眼底激起算计的眸光。
“深更半夜,你为什么会来我家?”
“……”炎立行吃面的动作一停,为什么会来这里?他没有想过,听到温晴生病的消息,千万只蚁啃咬他的心,电脑的数据乏品无味,手下的报告完全听不进去。坐上爱车四处散心,不知不觉开到了这里。
“不用费心在我这里打听小海的去处,她在赌船上赢了一大笔钱,以我对她的了解,没有把钱花完之前她是不会回来的。”
炎立行神色一顿眉毛动了动,思考问题的时候眉毛不自觉的抖动。手上的动作未停继续攻击眼前的泡面,片刻之后泡面见底,温晴眼睁睁的看着他仰头将最后的面汤喝了下去。
又是两天过去了,歌唤海没有音讯,温晴的体温越来越低,棉被无法保暖。无奈只能用热水保持体温,浴缸中的热水换了一次又一次,全身都泡皱了。又困又乏在浴缸中睡着了,水温渐渐变冷,温晴由深眠慢慢转入浅眠,突然重物挤压地板发出的声响惊醒了她。
温晴拿上干净的衣服,悄悄打开浴室的门。她一整天泡在浴室内,天已转黑也未察觉,室内没有掌灯十分晕暗,厨房内传来隐隐的光线,温晴光着脚慢慢靠向那里。微弱的光线来至厨房的冰箱,冰箱的门拉开一个人弯腰正在翻找着什么。
普通的贼目光只会放在钱财上,哪有人悄悄潜入只为了冰箱中的食物。温晴大概知道那人是谁,飞起一脚踩在了冰箱的门上,将那人夹在冰箱门之间。
“暖暖,是我……快把脚松开,好疼呀!”
“你是谁,为什么悄悄潜入我家。”温晴脚上的力量加重了几分。
“是我,我是你的好朋友。”冰箱内阵阵冰气吹在她的身上,有些吃不消。
“我的好朋友,你就是那个无情无意赢了钱之后,丢下我和尚进独自逍遥快活的歌唤海。”
“冤枉啊,赢了钱之后我过于引人注目,怕连累你们才独自下了船。我没有独自快活而是马上飞到埃塞俄比亚,向那里的灾难发送食品……”
温晴脚大力的踩着冰箱的面板,一双阴恨的脸贴向夹缝中的好友“那我们要谢谢你不顾危险引开那些坏人喽!”
“一切都是身为朋友该做的。”歌唤海皮皮的笑
温晴一声冷哼“那些钱足够你在灾区发上几年的食品,为什么提早回来了?”
“哎,不要提了,也不知道那个背
后幽灵是怎么知道我的去向,派雇佣兵来抓我…你也知道我们歌家人手上是不能沾上人血的,打又不能打杀又不能杀,只好四处躲藏,我已经好几顿没有正经吃过东西了,暖暖不要再踩了,我会死的……。”
温晴放下长腿,歌唤海重新拉开冰箱的门,里面只有几瓶纯净水“暖暖,你家有没有吃的?”
温晴走向冰箱快速的拿出一盒冰决给她,歌唤海含泪捧着冰决,这个东西吃下去会死人的!她想开口讲些什么,被温晴不知好歹的目光驳了回来。拿起一决冰放进口中,有一盒冰总比什么都没有好。
歌唤海嚼着冰决走在前面,温晴怀胸跟在她的身后,来到客厅温晴突然开口“小海你知道是谁出卖了你,炎立行找到你的行踪么?”
歌唤海面露凶光,要是让她查出来,定将他一脚踢到埃塞俄比亚挨饿。温晴美丽修长的手指屈向自己,歌唤海脖子一抻整颗冰块咽了去。
“小海,如果你还有下一次不顾我们珍贵的友谊,我定会时不时不小心说漏了嘴,即使你藏到老鼠洞都要小心,炎立行憎恨一个人使用手段很令人期待。”
歌唤海胸部上下起伏打了个闷嗝,温晴的脚下触碰到什么,低头拾起一件女人的内衣,从花色和款氏内衣是自己的。环视客厅散落着另外几件内衣,从内衣散落的情况是从楼上的房间偷出来的。温晴愤怒的目光扫向好友,歌唤海一脸茫然,嘴一张响起嗝声。
客厅的拐角通往外面的门,一件内衣一鼓鼓的缓缓移动,温晴飞快跃过沙发,身形转眼来到客厅的拐角,内衣一瘪停止不动,伸手拎起地上的内衣,耀眼的光线大亮,一个物体带着金属齿轮转动声,飞速钻往客厅的沙发下面。温晴身形更快将其踩在脚下面。
沙发上一对好友坐在一起,不远处的水族箱中几只热带鱼惊恐的沉在水底,水中一只最新款手机自由的游来游去,不时支起大眼睛一般的镜头拍照。
温晴斜视身旁好友一眼,歌唤海立刻解释“上次之后,尚进对催钱鬼做了些改进,在手机的下面安装了两个履带氏的机器脚,将与手机一体的镜头也做改进,可以360度的自由拍摄,而且还做了防水方面的改进。”
“催钱鬼?”
“我给它起的名字。”提到这个歌唤海甚是娇傲。
“那它防不防弹!?”一群乌鸦飞过-_-|||
歌唤海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微微转过头,堪比七月半阿飘的脸寒气四溢。歌唤海吞吞口气,调转话题转移好友的注意力。
“电邮上说你有急事找我?”
温晴拉开衣服,假面小妖兽退去露出下面的黑掌印,掌印的边迹已经模糊不清,黑气来到胸口。
“天罡煞气!”歌唤海惊呼
“这就是你常说的天罡煞气。”对于歌家的历史知道一些,魔域之主路西法占据了重要的地位,歌家一代一代为除这个魔头而牺牲,最近就有歌唤海的父亲。天罡煞气是路西法护身罡气,炎立行是从哪里学来的。
“幸好有我给你的封印镇住了天罡煞气,你又聪明的使用冰封符延缓了黑气攻心,否则神仙下凡也就不了你。”
“你有医治的方法?”
“有个方法可以一试。”
温晴兴奋的整理好衣服,歌唤海医人的方法十分古怪,事前准备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温晴转头欲问需要些什么,歌唤海打着哈气走向客房的门。
“你要去哪里?”
“我好困,有事明天再说吧!”面对饥饿最好的法子,倒头就睡彻底将其忽略,梦中自有烧鸡腿,梦中自有大龙虾……
第二天,歌唤海带她逛上了农贸市场,碳炉、木碳、烧烤用的铁钎,这些东西与疗伤没有什么关系,很快证实她的猜测。歌唤海转战到肉类的柜台,一派为野餐准备食材大买特买,狂购之后朝楞在一旁的温晴一努嘴,示意她埋单。
手上提的东西越来越多,正欲追上她问个明白,一群小贩围上来要钱。市场转一圈在卖土鸡的摊前找到了她,歌唤海捧着一只鸡冠肥大的公鸡,眼对眼一动不动的对望。
“你在干什么?”
“我在和这只鸡聊天。”
温晴哧声一笑“那聊了些什么。”
“我问它有没有见到去年的那场大雪,它说没有。鸡饲料果真神奇,几个月可以催成三年的样子。”
歌唤海要找一只养值三年鸡冠三指的公鸡,俩人来到市场的东北角,这里聚集许多贩卖自家农产品的农民。一位老年农妇前放了几只鸡笼,鸡笼里趴着几只公鸡。
老年农妇正与一旁的人交谈“你说城里人怪不怪,原先女人生孩子要用年头久的老母鸡,现在城里说母鸡会让女人回奶,坐月子都要吃公鸡了。”
歌唤海将手中的东西放到一傍,仔细观察笼子中的公鸡,有生意上门老年农妇由鸡笼中爬出一只肥硕的公鸡,粗壮的鸡爪不停在她面前挥动。
“有没有养了三年的公鸡。”
农妇指了指另一只笼子里的公鸡“这只鸡吃多东西也不长肉,我原想喂肥了再卖,三年了还那么一点点。”
歌唤海抓起那只明显瘦小许多的公鸡,对望了片刻。温晴打趣的走到近前,低下身子悄悄的问“你和它聊了什么?”
“我问它有没有见到去年的那场大雪,它说没有。这只鸡我要了。”
“它和上一只回答的完全一样,你为什么独独选它。”
“鸡也会说谎的。”
月黑无风,郊外林间一个死水深潭,潭水浓墨一般颜色,潭边水草枯死腐烂,如一条条湿滑的触手漂浮在水面,岸边寸草不生,荒凉的碎石滩上一炉碳火正劈劈啪啪的燃着。
歌唤海翻动手中的鸡腿,香气四益。温晴则坐在一旁手中捧着煮好的咖啡,此处土色如墨寸草不生,潭水死而不干是个极阴之地,潭内一定住什么至阴至邪的妖兽。
“还有十五分钟十二点了,要不要来点咖啡提提神。”
“你怎么知道我要在十二点动手。”
“此地寸草不生极阴之地,所有阴寒之气来至那滩死水,一过零晨是全天阴气最盛的时候,公鸡的血纯阳之物,可鸟禽一到夜晚失去了抵抗的能力,是妖邪最易得手的食物。”
“你对玄学的了解不亚于一名天师。”
手表指针跳过十二点,歌唤海捉起笼子中的公鸡,五指抓牢公鸡的头旋转一周,用力一扽鸡头断离,鸡血飞溅一地。鸡身挂在事先准备好的渔线上,用力一抛,未死透的鸡身在空中拍打数下落入潭中,断口处不断涌出新鲜的鸡血,慢慢在潭水中晕开。
温晴凑到好友的近前,俩个人四只眼盯着水中的一点,十分钟过去,半个小时过去了水面没有什么变化。
歌唤海沾起一点鸡血入进口中“可恶的鸡饲料,血中一点灵气也没有什么。没有办法了,只好用这个了。”
歌唤海拉回渔线,口袋中取出关机状态的催钱鬼,渔线在上面绕了几圈,确定催钱鬼无法逃脱按动手机开机键,屏目大亮催钱鬼讨好的送上一片鲜花,哪有女人不爱花,再从网络上寻上几张道歉的图片,主人一定会原谅它。
看清四周的景物还有身上捆绑的渔线,大叫不妙“主人,你要做什么?”
“钓鱼。”歌唤海重新甩出渔线,催钱鬼为自己尖叫的机会都没有,咚一声落入潭水中。
水中一团漆黑,催钱鬼点亮走马灯,快速闪烁的光线探向水底。水波震动灯光诡异的改变轨迹,有东西向它游来,催钱鬼搜出一段鲨鱼的图像,凶猛的鲨鱼在屏目中游来游去。突然屏目一角一黑,好大一张嘴呀!屏目熄灭催钱鬼逃进程序中。
水面震荡歌唤海立刻收渔钱,手机上吸着一条黑不隆冬的似蛇非蛇似鱼非鱼的东西。温晴凑到近前许久辩认出是什么生物。
“水蛭”
“是血蛭……”生于阴暗之地,极阴之气为食。
歌唤海咬破手指按上血蛭的头,血蛭立刻从手机上脱落。血蛭接触温晴肩头的肌肤,三个半圆形颚片立刻切开皮肤,面条的身体如马力开到最大的鼓风吹,大力吸食温晴体内的血液及天罡煞气。
温晴脸色迅速转白,双脚踩上了软软的棉团,头一晕摊软在地上。血蛭贪婪的狂吸她的血液,扁长的身体涨大数倍。肩头的黑掌印逐渐吸光,唇瓣血色退尽,人也进入了无意识状态。
血蛭贪婪吸食同时也吸走了冰封符,冰封符快速冰结它的细胞,虽然它的嘴上仍在吸食,身体逐渐冻结。冰晶爬遍它全身,血蛭咚一声落地。歌唤海走到温晴身边,指运真气点向她的几处大穴。
温晴扇动浓密的睫毛,幽幽转醒“欢迎重回人间。”
“我还以为会死掉……”
“你已经脱离生命危险,只是失血过多身体十分虚弱,不过吃些有营养的东西很快就能生龙活虎。”
歌唤海搀起温晴,原本想扶她走向车子,因为身高的关系变成了她的一条拐棍。软软的胸部贴上她的脸,舒服极了。脚下一挑血蛭落进碳火中,高热快速溶化了血蛭体内的冰晶,没有冰封符的束制,天罡煞气急剧膨胀。血蛭冲上天空绽放美丽的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