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2月08日 17:56
不知道要说什么了么?”
顾延歌看着苏念安如今越发精致的脸说:“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苏念安轻笑:“那倒也是,六年了,我们也该从熟人变成陌生人了。”
“从前的你喜欢放下一头长发,现在怎么将头发悉数盘了起来呢?”顾延歌细心的发现苏念安从前披散的头发此刻被束成鬓,鬓间插了一支琥珀色的钗,前面留着细碎的刘海,这样的她反而显得精致美丽。
苏念安说:“发型被我弄得乱七八糟的,也没什么心情打理,干脆就将它们都绑了起来。”
看顾延歌的反应大概还不知道他妻子来找过苏念安的事情,苏念安也没有要提的意思,她不想破坏一对原本幸福的夫妻,虽然她知道顾延歌会娶若杏只是因为若杏的小阴谋,但是她苏念安不想惹是生非,她已经和他没有关系了,她也没有资格去管他的家事,说到底她和他现在只能勉强算是同学一场而已。
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让窗外的路人开始奔跑,咖啡馆里放着石进的《夜的钢琴曲》这位音乐家曾经说:一架钢琴,一个人的夜,于是诞生了《夜的钢琴曲》……
用简单的音符弹奏出美妙的旋律,偶然听见也会让人忍不住停下来,慢慢欣赏,夜的钢琴曲不是一首曲,而是一整张专辑,一共三十一首,苏念安侧耳聆听,他们说,最好听的是最后一首,可是每一次苏念安都没有时间完完整整的听完整张专辑,她并不想直接听最后一曲,因为那会让她失去正常的判断,钢琴声一下一下地敲打在他们两人心间,窗外的雨,越下越大。
苏念安在顾延歌的面前点起来抽,顾延歌没有表现出很大的惊讶,只是说:“你抽烟的架势太熟练,抽了很久吧。”
苏念安没有回避这个话题,她低下头去笑,说:“很久了,久到我都忘记是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了。”
“念安,这几年,我知道你在找我。”顾延歌突然说。
苏念安还是笑,她早就知道顾延歌是知道她在找他的,凭他的人际关系又怎么会不知道苏念安在找他呢,只是他一直都不肯出来相见罢了,苏念安吸一口烟说:“我知道。”
顾延歌说:“我不出来见你,是因为我害怕你找我出来只为了说一句话。”
一句,早就应该说,两人却又都舍不得说的话。
可是,就算避开了这些年,现在,事情也没有一丝改变,避开的这些年他们过着与对方无关的生活,假装对方还在自己的世界中充当着极其重要的角色,但是当这些假装被一个外人识破,一切都崩塌了,只需一瞬间。
“一直都想问你一句话,苏念安,我不知道现在的我还有没有资格问你这句话,可是你知道,我是一个很固执的人,就如你一般。”顾延歌无奈的摊了摊手。
“是,我们都是固执的人,这固执让我们绕了好大一个圈,等到我们满心欢喜的等待相遇的时候,这固执,已经让我们产生了距离,一个永远也无法跨越的距离。”苏念安想想都觉得可笑,平白无故的错过了那么多年,结果到了现在竟然都抓着对方寻求一个答案。
“苏念安,你,还爱我吗……”
苏念安夹着烟的手指停留在半空中,愣了几秒钟之后开始狠狠地吸,一支烟被她狠狠地吸尽,尘埃一样的火点在苏念安的手指间消失,烫过自己的皮肤她也不觉得痛,看不见顾延歌的表情,也看不到自己脸上的苍白,眼神直愣愣的看着窗外空荡荡的街道,行人不知什么时候都已经散尽,一句拖欠太久的话,沉重的话,到了不得不说的时候原来是这样的需要勇气,她苏念安突然想要临阵脱逃,她不够坚强,一直都不够,只是人人都看惯了她倔强不认输的姿态,硬是要将坚强两个字扣在她身上而已。
对自己微微地笑了一下,然后她听到自己用很轻但很肯定的语气对顾延歌说:“对不起,我不爱你了,早就不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