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2月21日 21:31
到底要怎么样?
“啊——”胸口又是撕裂般的疼痛,二哥,我竟然连连给你收尸的机会都没有!我烦闷的感觉要爆炸!
我跑到那几个守夜的士兵的身旁,反正,你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抽出刀,割下他们的脑袋,然后,用绳子吊在了城门上!
九天,这是你该得的!
可是,为什么?我丝毫没有快乐的感觉,而是更加烦闷,我讨厌自己手上沾满了血腥,我再也洗不清了,我和那些人,有什么两样?我……我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我变成了怎样的一个人啊?我竟然杀人了,而且,一口气杀了七个人,还把他们的脑袋割下来挂在了城门上!我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我!我头疼欲裂。我想见到小雨,即刻!我哭起来,很无助的哭泣。我怎么了?我怎么了?
回到客店,小雨在睡着,我望着他,企图从这张纯净的脸上得到心内的平静。可是,只一会儿工夫,我就发现小雨又病了,比以前更加厉害,时而烫时而冰,烫和冰交替的比以往更加频繁,他安静的躺在床上,烫的时候脸颊红扑扑的,冰的时候则是惨白的。愈来愈重,我把小雨一个人舍在客店,自己去杀人,我做了些什么啊?我,我猛的扇了自己一个耳光,“宇雪!你疯了吗?”
我马上出门去请大夫,我知道的,除去皇宫的御医,京城最有名的大夫便是城东的张大夫,城南的陈大夫,因为陈大夫经常去杜王府出诊,他认识我的,我便去请张大夫,他本不愿夜里出诊的,耐不住我的软磨硬泡,便跟了我来。
“张大夫,他的病有一段时间了,发作时一会儿烫一会儿冰的,其他大夫也看不出他的病因,但是他的身体那么孱弱,你看看他,你看看他。”我慌乱的说着,泪水狂乱的流出来。
“你不要在旁边说个没完,扰乱我诊脉。”
我不再说话,紧张的看着他为小雨诊脉。
当他的手离开小雨的手腕。我紧张的问:“怎么样?”
“脉息等一切都正常!”
“你胡说,你胡说。”我绝望的喊,“那么,他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张大夫看我一眼,仿佛有些于心不忍:“姑娘,你别难过。他只是身体孱弱。”
“他到底为什么会这么孱弱?”我无力的说,“大夫,你给他开点药吧。”
“他没有病,无需吃药,好生调理吧。不要让他受刺激。刚才诊脉时,我发现他的精神有些错乱。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他会好的吧?”
“他根本就没什么病,自然谈不上什么好不好。他身体的孱弱,你应该比老朽更明白吧。”
“谢谢大夫。”我在身上摸出所剩不多的几锭银子,取一锭放在大夫手中。
“姑娘,我看你的脸色不太好,你的病倒是比较明显,胸部有淤积,姑娘大概受过外伤又悲伤过度吧,这样吧,我明天差人给姑娘送些药来。”张大夫看着我,好心的说。
“谢谢大夫,我没关系的,张大夫不必挂心。”我将张大夫送出门去。
只要小雨没事,我怎么样又有什么关心呢?
我回到房间,看着小雨,试图驱除脑中的恐惧和杂乱,小雨烫的时候我便用冷毛巾为他一遍一遍的擦拭,当他冰的时候,我便抱住他,试图让我的体温来温暖他。
小雨,他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可是,发生了这么多事,他也是悲伤纠结的吧,我的悲伤与愤怒,他可以看到,而他的呢?是不是,他都吞咽到自己肚子里,所以,才会这么反反复复的发病,时而如烈火炙身,时而又如坠冰窑。小雨!你不该承受这些事情的。你只该是一个纯净明快的孩子啊!
可是,尽管你很苦,你不要走,我只有你了,小雨,你不要离开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