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1月01日 09:47
上稍稍暖和了一些,一宿的倦意瞬间攫取了我,眼皮千斤重似的再也抬不起来。
我感到阳光照耀在眼睛上,慢慢睁开眼睛,正好迎上宇枫淡蓝色的眼睛,他就那样歪着身子看着我?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我睡觉?我感到脸有些烧,低声问,“你怎么不再睡会儿?”
宇枫仿佛如梦初醒,将眼神在我脸上移开,红了脸嗫嚅道,“刚醒,看,看你还睡着,正考虑要不要叫醒你。”
“奥!原来是这样,现在不用为难了,我醒了。”我坐起来,伸开双臂做个起床的动作,“我去找点水,为你重新清理下伤口,那些灰烬不能用太长时间的。”
我为他脱去衣衫,发现他的脸一直在烧,红彤彤的与他的冷俊很是不搭调,便嘲笑他,“羞什么?君子坦荡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他没说话,脸却更红了。
看到他的伤口,我眉头顿时锁成一团,臂膀上,背上,腿上全部脓化了,稠黄的脓液正在一点一点往外渗,若不及时处理,肯定会感染的。
可是,怎么办呢?这荒郊野岭的,什么工具都没有。
想到他为我吸吮手臂的情景,我心一狠,将嘴凑向那黄稠的恶心液体,他像触电般闪开我的唇,“没事的,没事的,这真的没什么妨碍的。”
我重新抓过他的臂膀,“有事没事,不是你说了算的,服从命令!”重新将唇凑向他臂膀上那恶心的黄稠液体。
为他吸完臂膀和背上的脓包,我感觉自己恶心眩晕的只想吐,努力忍受住那反胃的恶心,我愁闷的看向他腿上的伤口,由于是从外至内贯穿的伤口,脓液正顺着他的大腿内外两侧向外流。
如果说,昨夜为他做人工呼吸是事在紧迫,迫不得已,那起码还在夜里,此刻,在这耀眼的阳光下,要我俯伏在地上去吸他腿上的脓液……
宇枫看出我的犹豫,抓了一把灰烬,撒向伤口,“这儿不碍事的。”
刚才还理直气壮的说君子坦荡荡呢!我这是怎么了?
“要我说多少遍,有事没事是你说了算吗?”我故作严厉的说,用水洗掉他撒在伤口的树枝灰烬,俯伏在地上,慢慢将唇凑上去,“我刚刚是在找一个舒服的姿势,嗯,这样就不错了”,我弓着身子,多余且蹩脚的解释。
我感受到他的腿在一阵阵痉挛,而且越来越烫,越来越僵硬,我没有理他的反应,而是狠狠的按住他的伤口,将他两侧的脓液吸净……
他脸上是极其复杂的表情,激动?不安?高兴?难过?不舍?我分辨不清,只看到他的眼里噙着泪,正努力抑制住它们的流出。
“我弄痛你了?”我边为他包扎伤口,边小心的问。
他没说话,只是将脸转到一边。
“痛了就忍一忍啊!会没事的。”我看着他坚挺的轮廓分明的侧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