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0年12月28日 22:43
的释放与思考。
天黑前,我出了京城,城中的变化不大,只是多了几座怡红院之类的烟花之地,中午的时候,有一支军队在大街上威风凛凛的行过,一个小孩死于军队的铁蹄之下,我很奇怪的是,各个商铺倒是毫不受影响的正常的红红火火的营业,一片欣欣向荣的繁荣之态。城外却仿佛是另一个世界,空旷,凄凉,只有几个零零落落的村落,稀稀拉拉的炊烟势单力薄的消失在苍凉辽阔的蓝天下,犹如独守空房的怨妇微弱的叹息。
我敲开一家农舍的大门,为我开门的是个神情倦怠消沉的中年男子,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叔叔,路过此地,能否容我借宿一晚?”
他看了我一眼,毫无表情地道,“进来吧!”
我跟着他走进屋子,屋子里超出想象的简陋,只有一张木制的八仙桌,而且桌腿已经显得松软脆弱,像风干的柴火一般。墙角有一个砖砌的炕,其上铺有很多稻草,一床破旧的露出套子的棉被堆放在炕尾。
一会儿,一个身着粗麻布衣的女子端着一小盆很稀的玉米糊进来,眼睛一直盯着那盆玉米糊,柔柔的道,“爹,吃饭吧!”抬头的瞬间见到我,先是一惊,随即就羞红了脸,重新低下头去,很娴熟的盛饭。
这个女子,最多不过十七八岁,很瘦,很苍白,衬得眼睛大而黑亮,虽不是特别漂亮,倒也颇有几分楚楚可怜的动人之处,她低头的瞬间,我想起徐志摩的两句词,“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中年男子走到桌旁,端起一碗玉米糊,粗声道,“吃吧,吃完了以后你再出去躲躲。”
女子看了看桌上剩下的一碗玉米糊,又看看我,为难道,“爹!”
“都自身难保了,还管别人!吃你的吧!人家只是留宿的。”中年男子头也没抬,半张脸埋在碗里,瓮声瓮气的说道。
“对对对,我已经在城里吃过了,只是来借宿的,小妹妹,你快吃吧。”说着,我又掏出二两银子,“大伯,这银子您收下,为妹子添件衣裳。”
看到银子,中年男子两只浑黄的眼睛都直了,一双枯柴般的手刚碰到那二两银子,不想被自己闺女抢先一步抓在了手里,“爹,我们不能靠这二两银子过日子,我想好了,我去金家做妾!公子,这银子还您!”还没说完,中年男子狠狠地甩了她一个耳光,接着,又是一个耳光。
我忙扶住被打的左摇右晃的女子,疑惑的看向愤怒的中年男子,这,是亲爹吗?没等我开口,男子指着哭在我臂弯里的女子,破口大骂,“你个小贱人!跟你妈一个货色,你要去做妓女是不是?我先打死你个不要脸的小贱人!”骂着,一把扯过女子的头发,又是两个响亮的耳光,女子的嘴角被打出一丝血,哭着求饶,“爹,别打了,别打了。”可中年男子却像打红了眼一样,只是一下一下的打着女子耳光,还一边骂着,“打死你个小贱人!”
我再也看不下去了,上前抢过中年男子手中的女孩,将她护在身后,愤怒的冲男子喊,“别打了!你真想打死她吗?她做不做妾,是她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