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2月21日 10:14
却还有一丝期待,
这天转眼就到,纭烬早早收拾完毕,候在房中发呆,想起那日和涟漪的对话,心中愈发不安,
“烬儿,八月十五了呢,你们家乡有什么风俗呢?”
纭烬不知如何回答,看涟漪粉扑扑的小脸,反问,
“涟漪告诉烬儿,这里有什么风俗?”
涟漪故作老成的点点头,纭烬看得忍俊不禁,只听她说,
“我们这里呀,花灯节最热闹了,八月十五一定要去花灯节,涟漪最喜欢逛花灯节了。”
涟漪骄傲的抬起小脸得意道,“每年大哥哥都会带我去逛花灯节的。”
纭烬猛然想起那夜的约定,兴许他随口说说罢了,自己竟然当真了,想到这里面上微热,心中泛起淡淡苦味,这样不是更好?
就这样坐在房中不知过了多久,看着天光渐渐暗淡,心中反倒清明起来,走到镜前,镜中的自己,一件月色棉裙,若在他身侧,唯有这样纯净的色彩才能映衬他的俊逸出尘,纭烬定定的看着镜中的自己,良久,转身脱下月白衣裙,换上浅鹅黄色碎纹棉裙便出了门,出门的一刹那,甩开不应有的思绪,匆匆而往。
原来他已经在那里了,那抹月色让人心悸,眸间淡然的望着纭烬来的方向,只在看到那个俏丽人影的时候,黑玉一样的眼眸有一闪而过的光芒,她来了。
容隐早就来了,这几日忙于宫中之事,无暇与她照面,看她步步而来,脚步有一些不易察觉的紧张,
他站在那里不动,看她走来,就像看见命运的纠缠,即使不愿,却无可奈何。
等她走近,郁郁的杜若花香犹在鼻尖,伸出手,掌心平躺一支璞玉发簪,月白的质地,简洁的雕刻,那日在回京的途中,带着那群跟踪的人兜兜转转,在一家经营玉器的店里,那根发簪就躺在最不起眼的地方,只一眼,便觉得适合她,
直至走近,纭烬仍不敢看他,那黑玉的眼眸淡漠清冷,偏偏可轻易瓦解她心中的抵抗挣扎,那白玉发簪静静的躺在他的掌心,温润的质地有平和的触感,像是生而为他的所属,
容隐低言,
“可还喜欢?”
那低沉的声线直入心底,纭烬不由自主的点点头,忽然察觉什么不妥,摇头不是,点头也不是,掌心的玉簪,竟是要送给自己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容隐低低笑起,
“是要我替你簪上?”
纭烬面上似火烧着,那句笑言竟是在逼自己,伸出手拿过发簪,藏进袖袋,低言
“多谢大少。”
容隐听她垂首低语,眉间轻动,心底涌上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许是自己不喜她太过谦卑,从遇见她开始,总是备受欺凌,默默的承受,而自己,又与那些人何异?
街上挂上了各式各样的花灯,一直连绵到街道的尽头,深邃的夜空明月如盘,这样的夜晚有种恍非人世的美,路上不断有人投来火热的目光,是妙龄的女子,有姣好的容貌良好的出身,可以大胆的对心爱的人示好。
纭烬有些羡慕那样的女子,如果没有绝命的情毒,如果没有那样阴差阳错的为他解毒,自己,又敢不敢在这美好的夜晚,直视身边的男子。
他没有回应那些火热的目光,是不是他的心里依然像问月楼这般凄清,
容隐一路慢性刻意等上她的脚步,她却依旧慢上自己半步,不经意的扫过她,她似是在思索,却更多是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