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1月28日 09:04
仿佛与生俱来,仿佛这才是真正的自己,容隐凤眸挑起,如墨玉浸水,望着眼前的解渴止心的清凉,朦朦胧胧,脑海中闪过一双清冷的眼眸,问月楼上,伊人半醉,山中人兮芳杜若……凤眸微眯,牙关咬紧,颈上青筋微凸显,更是汹涌的夺杀。
纭烬战栗,直到他的气息铺天盖地的笼罩,凤眸狭长深邃不可见底,只一瞬的对视,她慌忙逃开,内里撕裂的疼痛让她眼底映染水光,迟迟不肯掉下,没有任何怜惜的索取一次次更多,洞外清冷的天光刺得眼睛发疼,
纭烬不愿攀上他,攥紧了纤手,那颀长的身躯,微微迷蒙的凤眸,本不是因她,又岂敢像那蔓蔓青萝绕上参天大树,奢望彼此相依无隙。他只是中了媚毒,不知身在何处,而烬儿自私了,在心底某一刻,便认定这是永恒。
一次又一次,深邃的眸底此刻没有情欲,只透露出嗜血的兽性,每一次释放都是身心的救赎,万丈火海,唯有一个出口。
腿下湿濡一片,空气里有弥漫血的味道,
额角的密汗终汇成汗滴,划过剑眉,要流入眼角,纭烬抬手为他轻轻拭去,容隐只觉自己如同绷到极致的丝弦,砰然断掉,心底一空,眼角的触感似直直映到心底,凤眸乍敛,觉得所有思绪被瞬间抽走,颓然倒下,失去意识。
纭烬感到了他的异样,最后的一刻,那漆黑的眸底激射出光亮,灼热的释放之后,猝然倒在自己身上,看着凤眸紧闭的容隐,探其气息,已平稳如常,
纭烬将容隐放平,指尖拂过那熟悉的眉眼,仿佛那深邃淡漠的眸光只有隐藏在眼睑之后,她才可以的毫无顾忌注视他,
忽然毫无来由的心底猛然一缩,痛得纭烬蜷缩成一团,也许,这就是情毒发作了吧。在彻底毒发之前,自己一定要将他带回去,
外面的天光已暗,看他安静的睡在那里一如平常,不知为何,竟贪恋这小小一隅,
只愿他永不知,永不问。终有一日,自己才可以安心离开。
咬牙将容隐搭在背上,将身上的束腰把他和自己紧紧的捆在一起,
微凉的晚风拂过,四周静谧无声,只有浅草拂动的声音,丝丝温热在腿间蜿蜒,心底的绞痛啃噬着纭烬的意识,此刻,却有一个念头清晰无比,将他送回。
纳兰府上予掣已是冷极,今日有人来报说看到纳兰大少的马车突然发疯一样的向城外跑去,派出去的暗卫均无所获,一双星目似要凝成冰,转身朝书房暗室走去。
突然,有人来报,发现大少踪迹,撩袍夺门而出,
当予掣带着府上的人疾奔到城外的时候,只见月如半弦,在淡淡的月光下,一个娇小的女子,背着一个高大的人影一步一步的出现在城外,身体曲成弯弓,脚步迟缓却笃定,予掣冷眸微动,疾步上前和胤囵欲接过容隐,
那娇小女子紧紧不放,死死护住背上的人,一双水眸倏然抬起,警惕的望着来人,城门有光,看不真切,
予掣却看到迎着光那双眸底满是戒备和保护,竟然是她?
“是我,纳兰予掣。”
纭烬看清了来人,是三少,还有胤囵,是他们,他们来了,
待容隐被送上安置的马车,纭烬无力坐在地上,失去了生气,
予掣胤囵都有看到,伴随那笃定的脚印,有一簇簇暗色沿路而来,像见证那路途的辗转艰辛,绽放得让人心悸,冷目微顿,命人将纭烬扶上了马车一道回府。
刚刚迈进大门,只见大厅中立有一人,着灰衣布袍,予掣虚目而视,只见那人转身,竟是一名白发老者,沉然开口,
“老夫就是你们要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