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0年12月19日 10:40
愤恨。无字天书,那块玩弄了她一千年的魔鬼!
记忆与情绪使她双眼含着仇恨地一步步爬向它。她的双腿依然没有直觉,但她还是固执地爬着,手臂上的脉络凸显着,有一种令人恐惧的狠决。
龙肆:“冥儿,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但我还是想拥有你此时的爱,因为我永不悔。”
炽渊:“冥儿她是圣神,你最好离她远点,否则要受天谴的!”
凤魄冰:“姐姐,你要记得回来,我会一直等着你。就在这里,等你回来。”
她:“我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需要爱的女人而已。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诡异的血从她背上流下,落在地上,如黑幕中绽开的曼珠沙华。她知道,为什么会流血。那是一种刑法。用火烧焦了后背,腐肉开始剥落,待鑫肉长出,那灼热的岩层又开始挤割皮肉,如此反复了一千年。而她这个受刑者,背着重担,受着诅咒,扛着剧痛,赤裸的苟活着。就因为爱情,她冲破了禁忌,当被释放时。她又眼睁睁的看着心爱的人将他们的孩子掐死。她流着血泪,号啕大哭,惨痛地唱着悲戚的歌像她后背上的那只被烧灼出的炽焰鸟一样,浴火而歌。
龙肆:“放开吧!你已经是囚犯,后背上的象征着罪恶的记好,还没有让你醒悟吗?我也只不过是在利用你而已,你其实不必那么执着的。”
炽渊:“冥姐姐!你后背上的鸟真可怕!像是要飞出来一样,它的表情好痛苦。”
神祭司:“炽焰鸟。那是奇异的鸟,生长在天地的尽头。它的一生只唱一次歌。它从出生便披着一身如血的羽毛,自离巢的那一刻起,便不停地寻找一种长满荆棘的树,当它终于找到那个棵树的时候,会把自己的身体扎进荆刺,一边流着血,一边拼死唱出一生中唯一的一支歌。那凄婉悲怆的声音令天地失色。血尽、命殒、曲终,它的一生便是为了这临终的歌……冥儿,你很像它,但,你死不了,你要背着诅咒永远的活下去。”
她:“我不悔!我为了我的爱情,即使他们都背叛了我,也只是怪我爱错了人。爱情本身没有错。我向往爱情,我的一生也只为了一段爱而生!”
她依然在爬着,还可以清晰地听见背上的皮肉了裂开的声音。马上,这只炽焰鸟就会在她的背上泣血而现。她在镜子中见过它。那孩子小小的鸟儿,体态玲珑,披着血一般的羽毛,头上翘翘的冠像一簇燃烧的火焰,展开的翅膀,身体扎在一丛荆棘上,血一滴一滴地落下,它却仰头向天,小巧的嘴长着,似在泣血而歌。它像是已经刻在了她的灵魂中似的,与她的肌肤浑然一体,每一根纤羽都那么逼真,一双红豆粒一样的眼睛仿佛盛着悲壮。
还有几步,马上她就要来到台子前面。在它面前,她永远都是这么卑下的姿态。
她说:“你这个盛着罪恶的魔鬼!你会被所有人唾弃!我一定会毁了你的!”
龙肆说:“放下吧,冥儿。蝴蝶再美,终究飞不过沧海。”
凤魄冰说:“姐,就这样不好吗?安安稳稳地就我们姐弟两个人,这样不好吗?”
炽渊说:“不是我的,那我就毁掉。就像现在的你,我想要得到倒是得不到,于是你就成了这样。”
蓝川说:“阁下心有七窍胸有锦绣,何必要被爱情所累?世界上美好的事物这么多,为何硬要将希望寄托于爱情之上?”
神祭司说:“这是你的命运,你永远都要匍匐于它的脚下,并且永世不得翻身。”
她终于爬到了台子之前。不在乎地上的鲜血,她身穿血衣,狼狈地趴在台子上。泛着光的台子映出了她的容貌,。她笑了,这是她的命运,在无字天书之前,她永远都是一个印着烙印的囚犯。
她的笑惊醒了昏迷中的人。竺梵、苍御和恢复了真身的紫狼,都震惊地看着地上的鲜血,和浑身浴血的风焰灵。
竺梵痴痴地看着她的背影,不由得跪了下来,凄声喊了一句:“姐……”
这一声,让她吐出一大口血,喷到台子上,仿佛给玉台盖上了一层红纱。
她转过身,冷眼看着三个生物。一切对她来说都陌生了。苍白着脸,散着长发,后背的鸟灼热无比。但那声“姐”却让她的心凉透。她凉凉地回了他一声:“冰儿。”
无字天书,开始发光,透过她的身体照到半空中漂浮的明珠上。
苍御看清了,大喊一句:“那些是眼睛和心脏!”每代首领的心脏,原来在这里,它们不朽地在这里被保存了这么多年。
光被明珠反弹到嵌着躯体的墙壁上,然后,墙壁开始出现幻境,展现在正是十三年前风焰灵被抛弃之前的光景。
皇宫中,一个女婴即将诞生,国祭师预习这个女婴将会使天下大乱。
天空暗蓝中升起一片紫霞,祭师让徒弟玄见将女婴与依琅山。
产下女婴的妃子,竺梵被人认为是不祥之女,被执行火刑。
天空深黑中露出一丝血红,那将是被毁灭的记号,复仇的恨意会使天下大乱。
突然墙壁上躯体脱落下来,景象戛然而止,全部恢复成黑色。
只有风焰灵能看到无字天书上的字:
以震天威,以消天耻,以掌人间,以暗世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