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5月17日 22:30
绮被她调教出的乖女儿灌的狼狈不堪,心里乐极,“如是不满意,我再将玉烟,宝烟唤来一并服侍,小爷只管尽情享乐。”
“妈妈何须劳烦两位姐姐,这儿有紫烟和蓝烟姐伺候着,定叫公子乐不思蜀,您就别操那份心了。”紫烟莺语娇吟,听得兰绮一通酥麻,方才硬压下喉的烈酒止不住上涌,刚及喉头,便被蓝烟纤手娴熟的抚顺了下去,只闻其笑道:“蓝烟不知公子不胜酒力,适才与妹妹如此玩闹,实属无心,这厢给爷您赔罪了。”说吧同紫烟双双举杯自罚,点滴不剩。
“酒也罚了,罪也赔了,公子莫要记着仇,如是待会儿入了香闺软帐,借酒使绊子为难奴家,那奴家可不依啦!”蓝烟娇嗔,绢丝轻甩,引得一桌人窃声嘻笑。
兰绮闻此既羞且寒,只怕这等娇滴滴的情话,用在平常男子身上,自然被视作了调情之言,自是大为受用的。可自己本是正当女儿身,便是平素也不曾如此说话,今儿初见青楼女子的狐媚功夫,登是大为叹服,更兼深恶痛绝。
蓝,紫二烟见兰绮不为所动,遂相互搭台,全然使兰绮无空可钻。兰绮心里再度翻江倒海,几欲干呕,混沌中不觉忆起舞孝女扮男装那时,自己对其一见倾心,几次险些儿吐露真情的情景,虽不至这般殷勤魅惑,但到底难掩少女情怀,如今设身处地思来,舞孝大抵也如其现下这般心境。
兰绮黯然叹惋,紫烟媚眼尖,逮住这机会怎还不做那解语花?
“公子何事烦心,说与紫烟来听,奴家也好替公子您解解闷。”说着一双玉手便往兰绮内衫里摸去。
兰绮方才满心尽是舞孝种种,忽地被人这般轻薄,如芒刺在背,惊然跳起,一把推开紫烟指着鼻子怒喝道:“滚开!你这脏手乱摸什么!”紫烟被其这暴跳如雷的模样吓得花容失色,众人具是一惊。
蓝烟随机应变,面露微笑道:“公子勿恼,我这妹子怕是心急了,紫烟,还不速给公子爷赔罪?”
“不必!”兰绮水袖一甩,仰首怒道:“你也给我滚!全都滚!”
“公子,奴家……”兰绮如此,叫蓝烟措手不及,只得放眼请示梅二娘。二娘使了个眼色,姑娘们都识趣的离开兰绮退到她身后。
“小相公有何不满?”
“你这儿的姑娘手脚不干净!”兰绮羞愤,不觉中酒意上头,冲得她双颊绯红。
“这位小爷,饭可乱吃,话可乱说不得。我这醉烟楼远近驰名,姑娘们素来规矩的很,您若是……”梅二娘恶意讽笑的瞟了眼兰绮,“不近女色,为甚不安安稳稳的在府上读那圣贤之书,何苦学做纨绔风流,到我这青楼寻开心呢?”
兰绮被梅二娘之言呛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活活叫旁人瞧了笑话去。奈何这鸨母却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为救舞孝,她便是折尽颜面也得将这公子哥儿装下去,既来了这烟花之地,哪里还能不碰女人呢?
“咳咳,”兰绮拂袖而坐,平声道:“爷若不玩姑娘,何必来此糟践银子?不过,若你这醉烟楼只拿这等货色充充门面,哼,也委实太过寒碜了。如此,爷我全当是入了茶馆,图个热闹,我瞧你这儿茶倒比人金贵。”
“你!”紫烟薄怒,被梅二娘冷眼斥回,“原是碰上了行家,没想到,公子倒是多情之人。”
“呵呵呵,多情总被无情恼。”兰绮呷了口茶,故作浪荡子之姿,“为求红颜一笑,一掷千金又如何?”
“哦?”冷着脸的梅二娘再度挤出笑颜,“殊不知,我梅二娘最欣赏的便是公子等视金钱如粪土,当美人若瑰宝的慷慨之士。蓝烟,去楼上将琴棋书画四烟唤来,就说今儿有贵客临门。”
“且慢!”本姑娘可没闲钱应付你这的莺莺燕燕,“小爷不才,恳请姐姐您将楼里新晋的姑娘招来,银子么……”兰绮有意掳了掳宽敞的衣袖,“好说,好说。”
梅二娘垂眉思量,瞧着小子的架势到有几分样子,倘若应了他,今儿可算是钓了只金龟,可若是……先瞧着再说。
“小相公说笑了,这蓝烟紫烟便是今日刚上台的姑娘,您……”兰绮摆手,“要最新的,今晚刚入楼的为上。”
“小相公又说笑了,未经调习的丫头哪里上得了台面,贸然领来伺候客官,一旦恼了伤了,二娘我可担待不起。”梅二娘可不是省油的灯,兰绮这般刁钻,一早便勾住了她的心眼。
“爷我就偏爱宁死不从的姑娘,那才够味儿。如是秋水黛烟眸,素颜梨花貌,满腹经纶诗书狂的最好不过啦!”兰绮一激动,竟将舞孝的相貌才气全给倒了出来,再见梅二娘摇着百花扇一脸邪笑的瞧着自己,兰绮立即捂口暗叫不妙,但表面上还得稳住,遂装腔作势道:“咳咳。你这不会连这样的美人都没有吧?若是请不出人来,也别白白吞了爷的银两,这西口还有家百蝶楼,据说姑娘也是不错的。”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我梅二娘何曾放着眼前的生意不错,便宜了旁人?”梅二娘笑得不咸不淡,一双媚眼盯得兰绮浑身发悚,“蓝烟,叫小五子把房里的姑娘带下来给这位爷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