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9年07月11日 14:37
“不是那样的,你看,要这样种。”我手把手地教她。
她羞涩地一笑:“好漂亮的花啊。”
“是啊,蝴蝶兰,像蝴蝶一样美,像不像在飞一样。”
她点点头:“好香啊。”
真可爱的孩子,可是我总是看到她跟着奶娘,叫冷夜非为叔叔,想必是他大哥的女儿了。可是我却没有见过,这冷府里的人,是从来不跟我谈起什么事的。也不会告诉我有关于冷府的大小八卦。
“你叫什么名字啊?”我轻笑地问着她,将水洒在兰花的花叶之上。
她学着我洒水,无心机地说:“青青。”
“嗯,青青,不是这样子的,太多水了不好,要一点点,然后早上呢?也要来洒水,晚上呢?可以洒上一点点。因为现在刚种下去,所以要多浇水才会长得好的。”
不分时候地种花,也不分地方,算了,人家有钱,由得他去了。
“爹爹很花花的。”她低低地说。
我折下几枝茉莉花给她:“这个拿回去,很美的,可以闻一闻,也可以晒干了当茶喝,越喝越漂亮。”
“真的会漂亮吗?”她歪着脑袋可爱地问着我。
这孩子,小小年纪,就真的爱漂亮吗?
“是啊,很香的茶的。”
“青青,回去吃饭了,乖啊。”一边的奶娘打个瞌睡看到夕阳,招呼着小女孩。她不舍地看着我,还是跟着奶娘走,走到一半,回头朝我摇摇手中的花,甜甜地笑着。
种上了兰花在这窗外,越发看着,觉得是一个景致。
但是我一点也没有安心的感觉,这不是我的地方。
我不过是一个等着他来虐待的人,花香的深处,也种上了我的叹息一样,幽幽怨怨的香随着晚风吹来。
细雨又轻漂而下了,我合上了后窗,坐在绣凳上,看着镜中的光头,有些叹气。一些香味漂来,让我头昏昏沉沉的。
鼻子真塞,看来头几天的感冒,现在才要发作了。
打个喷嚏,觉得身子软软无力一样,就趴在桌上。
一个黑影闪了进来,我想抬头看他,居然连力气也没有。
不是冷夜非,是个很陌生,很冷然的男人。
我闭上眼睛,装作什么也没有看见,一只冰冷的手摸上我的脖子。寒毛全竖了起来了,不会是程予那家伙来半夜杀人了吧。
“是你。”冷冷的声音带着一些叹息:“为什么会是你?”
为什么是我,我又怎么了?
“谁?”冷夜非的声音在对面一响。
黑衣人推开窗就纵身跳了出去,我扼腕啊,那个湖不应该填得太快的,这样就能抓到落水狗了。
冷夜非也极是快,一下就推开了我房里的门,闻到味道:“迷香?”
急急地叫:“秦米米。”
这么急,紧张我了吧,我现在可以装装拽了。
我只是鼻子太塞了,没闻得多。
那男人,我觉得不认识啊,不是小表弟,不是程予,是谁呢?他说,为什么是我?
我一头雾水啊,这一夜,他守在我的房里,顾名思义是看守着我不能让我逃了。实则是也就是怕别人拐走我了。
由得他,我就当作中了迷香,昏睡到天亮。
辛苦的人,又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