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老太婆！难怪连她儿子都不认她！真的是不通情理！这么破破烂烂一个门面，我们还花了好多心思把它打扮好，她看我们现在生意好了就要涨房租！”母亲愤愤地说。

“那怎么办？”晓妍也急了，她在这个门面上也付出了很多心血，和母亲一起往天花板上钉塑料布，用钢丝球把河南人留下的黑乎乎的锅子刷的雪亮，清理又脏又臭的后水沟。

“她还不是涨一点点，差不多要翻一倍！”母亲越说越气，“算了！我听他们说明年门前这条路要拓宽，两边的房子都要拆，就是做恐怕也做不了好久！”父亲打起了退堂鼓。

“那是的！我也听说了，算了！租期满了我们就不做了，看哪个肯租她这个破房子！再说我也做不起了！实在太累了！你老头只会动嘴巴，什么事都是我来做，他还要念啰嗦，我难得跟他怄气！”母亲终于下定了决心。

齐玉香托人为爱人买了一件飞行员穿的皮夹克，兴冲冲地拿去给爱人试穿，“两个人感情又不好，还搞得那么浓做什么！”“她爱人和宾馆那些服务员勾勾搭搭，两口子经常吵架、打架，要是我才懒得给他买这么好的衣服！”她一走那些已婚女同事就开始议论。

“可惜了！他真是没福气！好不容易才托章莉搞到这一件，可惜他穿不了，大了！”没多久齐玉香就回来了，抖着衣服叹息，“哎呀！那真是可惜了！你怎么没搞清楚尺寸？”马上有人幸灾乐祸地接话，“我买的已经是小号了！”齐玉香觉得冤枉。

“可能是飞行员个子高大，你爱人个子矮，他们的小号都抵得上一般人的中号了，他肯定穿不了！”有人分析，“我哪里想得到啊！”齐玉香觉得有道理，“那你怎么办啊？这衣服这么贵？”还有人同情，“没办法！只好退给章莉，幸好我还没送钱！”齐玉香庆幸。

“我看看我那个死鬼穿得不？”林芝蓝拿起了衣服，“这里子是羊羔毛的，冬天只要再加件毛衣就不冷了！”齐玉香赶紧推销，“是啊！看这面子也是真皮的，下点雨也不怕，又避风！”有人赞同，大家都围了上去，这个摸摸、那个试试，却都舍不得买。

“好多钱一件啊？”晓妍忍不住问，她想到了父亲，父亲有支气管炎，冬天只要感冒就咳得厉害，“二百四十块！”齐玉香炫耀地报价，根本不认为有人会买。

“让给我吧？不过我现在没有钱，发了年终奖再给你行不行？”晓妍试探地问，“好啊！我去跟章莉说，只要她答应就行了，到时你直接把钱给她！”齐玉香不愿担风险。

“她又不认识我，谁知道她肯不肯啊？”晓妍觉得悬，“会肯的，都是一个单位的，他爱人在部队当官，条件好的很，不急等这点钱！”齐玉香赶紧打包票，马上把章莉喊来，果然一说就成。

晓妍喜滋滋地抱着衣服回家，父亲穿在身上赞不绝口：“好！这还有什么说的！部队里的东西！最好的材料都给了部队，这是真正的羊羔毛呢！穿在身上就感觉发烧了！冬天毛衣都不要加了”

“哎呀！还是你划得来！平时小恩小惠的讨人喜欢，有什么好处都给了你，不像我嘴巴讨厌，不讨人喜欢！”母亲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