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1月15日 09:59
不敢烤!”晓妍赶紧搭腔,她想起婶娘给爷爷换衣服时红红的火光。
“那是他们专门给爷爷买的,他们这边没有烤火的习惯,其实这边冬天比我们那里还冷,他们也是习惯了,我在家里从不烤火,在这里怎么觉得那么冷!”母亲感慨道,“还有吃的!每次都只有一点点,我根本吃不饱!”晓妍一肚子苦水。
“少一点我都不管,反正我吃的也不多,就是冰冷的我受不了!本来就感冒了,只想吃点热饭热菜,看到那些我根本没有胃口!”母亲也一肚子苦水,“他们的菜都没有味道,除了那个糟鸡!可叔叔每次只夹几坨出来,一动筷子就没有了!”晓妍像遇到了知音。
“那个糟鸡你也没有少吃啊!他们不在家的时候你左一坨、右一坨地从坛子里偷了多少!”父亲揭露晓妍,“好吃嘛!我当然要吃个饱!回去就没有了!”晓妍洋洋得意。
“那是的!我们就是想做也没有原材料,这边的鸡和我们那里的鸡品种不一样,每只都有七八斤重,吃起来肥坨了,味道才嫩!”父亲分析道,“还有专门酿老酒的酒糟我们那里也没有,没有酒糟就算照着做也没有他们的香!”
“嗯!清香!好醉人的!我又想吃了!”晓妍想着那白嫩嫩的鸡肉咽了下口水,“还有那个酱黄瓜!脆脆的好好吃!可婶娘只给我吃一根就把罐子收起来了,我连牙齿缝都没有填满!”
“他们这边是这样,吃东西就是意思一下,不像我们那里碰到好吃的就傻吃一顿,要不怎么说上海人小气呢?他们现在总算不洗盘子了,以前真的是吃完了还要把盘子洗洗喝汤!”父亲解释。
“你们就晓得吃!尤其是你这个老鬼!说是回来看望父亲,你照顾过父亲一天没有?每天东游西逛,就你最舒服!”母亲笑道,“那没办法!我从来就没有和他亲近过,也不晓得怎么照顾,这本来就是媳妇的事嘛!”父亲打着哈哈。
“媳妇?媳妇就该死啊?想想阿苗也确实难得!人说久病床前无孝子,父亲在床上躺了两年,她照顾的干干净净的,房子里一点气味都没有,父亲身上也没有哪里长疮,就是我也未必做得到!”母亲将心比心,听母亲这样一说,晓妍对婶娘的印象又变好了。
“她照顾父亲是应该的!瑶瑶从小就是父亲一手抱大,父亲没有摔那一跤前天天都帮着他们做事,你晓得父亲是怎么摔倒的?就是在院子里劈柴火,起身的时候没有站稳!再说父亲把老房子都给了阿生,你晓得那老房子值多少钱!”父亲小心眼了。
“爷娘疼幺儿!这也很正常!他们照顾父亲这么多年,得点东西也是应该的!”母亲反而想得通,“那是!我们也不想和他们争,父亲胆子小,刚解放就把钱庄、纱厂、当铺都上交了,生怕挨整,他要是随便留点什么都够我们吃一辈子!”父亲遗憾。
“你还好意思说!父亲把老虎皮大衣、金表都给了你,你守得住不?还不是都拿去换了酒!”母亲讽刺,“呵呵!那我酒瘾上来就管不了那么多了!想起来也确实是可惜了,那个老虎皮晓妍你没有看见过,当年你爷爷看我要去北方,怕我冷就送给了我,合起来就是一只整老虎,人钻到里面睡觉暖和的很!是当铺里收到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