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1月14日 08:58
子啊!这么大的事也不跟我们商量一声就自作主张!”母亲埋怨,“跟你们商量就来不了啦!”晓妍洋洋得意,反正木已成舟,她也不怕了。
姑妈被搞糊涂了,疑惑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算了!既然已经回来了就算了!我单位发电报是为什么事?”父亲倒无所谓,“哎呀!我只顾着怎么圆谎,没有注意!”晓妍一拍脑袋。
“你这个孩子!做事这么慌张!万一单位里有急事怎么办!”母亲又埋怨,“这又是郭靖那个办事不牢靠的人害的!”她终于反应到了郭靖身上,“算了!回去再看也是一样!估计单位里也不会有什么事!”父亲也只好罢了。
他们一家自顾自地说着方言,姑妈越听越糊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父亲见状赶紧用家乡话给她解释,她边听边点头,好像明白了,又好像还是搞不懂,不时地抬头看看晓妍,晓妍有些心虚,生怕姑妈认为自己是个撒谎的坏孩子。
“行!既然回来了就安心地住几天,你也好多年没有回来了,玉华和、、、”姑妈记不得晓妍的名字了,“晓妍!”父亲赶紧提示,“晓妍啊!你们还是第一次回来,先进去看看阿爹吧!”
“阿爹现在身体怎么样?”父亲搀着姑妈边走边问,“原先很好,就是前年不小心摔了那一跤后就慢慢差了,只能躺在床上,再也不能下地走路了!”姑妈低声说。
“老酒还能喝不?”父亲关心地问,“老酒还是能喝的!每餐一点点!”姑妈笑了,“那就好!只要还能喝老酒就好!”父亲放心了,“你呀!还是那样!就惦记着喝老酒!”姑妈亲呢地笑骂。
爷爷静静地靠在床上,和姑妈一样对他们一家突来到来很疑惑,姑妈凑到爷爷耳边用方言解释,爷爷边听边点头,不时地用方言咕噜几句,好像在提问,后来又好像在交待什么,姑妈也不时地点头,晓妍和母亲像傻子似的看着,完全听不懂他们说些啥,只有父亲也边听边点头,好像很高兴,“父亲说什么?”母亲担心地问,生怕他们突然回来老爷子不高兴,父亲摇摇头不说,示意听姑妈说。
“阿爹说了,回来好!要你们好好玩几天,还要我跟阿生说要好好招待你们!”姑妈直起腰来传达指示,“我们是回来看望和照顾父亲的,哪里顾得上玩!”母亲赶紧表态,也不管姑妈听不听得懂,父亲赶紧翻译,“好!好!难得你们有这份孝心!阿爹知道也高兴!”姑妈连声表扬,父亲又赶紧翻译,母亲终于放心地笑了。
晓妍一直专注地看着爷爷,看着这个很认真地给自己写过信的老人,看着这个自己想象了无数次的老人,看着这个自己从心里敬佩的老人,他就那么静静地靠在那里,眼睛半开半合,神情安详,仿佛在静静地感受生命的流淌,仿佛这世上的一切已与他无关,又仿佛在和天地万物交流,神游化外。
她的眼睛湿润了,从这个老人身上她好像看到了很多,岁月、风云、流逝、等待,生命就是这样一场过程,来去无从选择,只有无奈,就算你期盼来生,可谁又记得前世?过了就过了。
“走吧!我们出去让爷爷休息一下!”母亲拉着晓妍,晓妍方如梦初醒,尤边走边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