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往不同方向。晓妍和梅莉一边走一边回头张望，天气很晴朗，她们远远地看见那个穿着红毛衣、黄裤子的小小身影，正使劲地往上提着饭锅，怕饭锅碰到地上，一会儿又把饭锅放下来，似乎在整理提绳，然后又摇摆着小屁股急急地走，她们觉得又好笑、又内疚。

母亲晚上回来把晓妍责怪了一通：“你们的胆子也太大了！刘娟才五岁，一路上要过好几条马路，万一出了事怎么得了！她跑到我那里一身都汗湿了，气都喘不赢，我吓得心里砰砰只跳，赶紧给她把汗抹干，又给她买零食吃，到现在想起来都后怕！”

生母很反对晓妍每天给母亲送饭，还说晓妍总是站在修鞋摊子旁边丢了她的脸：“她一个成年人，街上有的是吃的，每天随便买点什么吃就行了，就是舍不得两个钱，硬要你每天跑来跑去的，耽误学习！”

晓妍觉得生母讲的有些话也有道理，但她不愿意反对母亲，因为生母总是咄咄逼人地针对母亲，她不忍心再去伤害她。

生母总爱在她面前表扬自己，说自己是一个自强自立的人，当年是如何打临工，又如何找工作：“女人不能想着靠男人养活，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只有自己手里有钱才能自主，才不会被男人瞧不起。”

“我是个喜欢开心的人，不像她每天愁眉苦脸，好像别人借她一斗米，还她一斗糠，这样子的人我不喜欢，走出去莫吓了别人！”

“我就喜欢看电影，下了晚班不睡觉、不吃饭都要看电影，你爸爸从来不敢管我，也相信我！”

“你爸爸是个能干人，还会自己打毛衣，你没想到吧！我刚嫁给他的时候不会做家里的事，煮饭不晓得要放水，煮肉不晓得要切开，锅子都烧烂了好几个，过年你爸爸拿回来几斤肉，结果又被我烧焦了，你爸爸气的连锅子带肉丢上了屋顶，过年都没有回来。他要我学着打毛衣，看我笨手笨脚，一把扯过去又丢上了屋顶。”

“我最聪明了，什么东西一学就会，现在你看我哪样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