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妍这次到生母的单位去找她拿粮票，心想单位里人多，生母不会为难她。

“听说那个女人天天骂你？”

“没有。”母亲的脾气确实不好，可晓妍不想承认，何况挨骂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潜意识里还不想生母又找母亲的岔子。

“我的朋友李保英就住在你们下面，她亲耳听到的，说我们为什么把女儿送给别人去骂！”生母没有想到晓妍这么维护“那个女人”，一下子就上火了。

“没有这回事！”晓妍心里恨透了那个告密的家伙。

“你还撒谎！那个女人有什么好，你这么维护她，居然对亲娘老子都不说实话！”生母的声音越来越大。

“她就是好！”晓妍急了，感觉别人都在看她们。

“我打你个妄眼狗！不认共产党员的爸爸，偏要认那两个劳改犯！认那个嫁一千道、一万道的女人！”生母扑了上来。

晓妍的眼泪“哗”地就流了下来，又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被羞辱，她也有些歇斯底里了：“我就要认他们！他们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

众人赶紧把晓妍从生母手里拽出来，晓妍哭着跑了出去，背后还传来生母的吼叫。

晓妍穿过街就来到母亲的摊子上，见到母亲她哭得更凶，抽泣着向母亲告状，母亲又跑过去和生母大吵了一架，“太欺负人了！”母亲也哭了。

粮票，成了晓妍心里的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