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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生日相片(七)宠爱

书名:诱惑:情归何处 作者:繁华一梦 本章字数:1238

更新时间:2010年11月24日 13:47


“塌鼻子,翘嘴巴,三根黄头发!”这是哥哥姐姐编来唱晓妍的歌,说晓妍丑。

可晓妍在母亲的料理下越来越漂亮了!鼻涕没有了,口水不流了,每天都干干净净的,还会逗人玩笑,父亲慢慢地就喜欢她了,并且一发不可收拾,比母亲还要宝贝,不管多大的事,一看见晓妍就好了。

两口子吵架,父亲赌气不吃饭,母亲让晓妍去喊:

“爸爸!吃饭了!”

“不吃!你妈妈不让我吃!”

“那我们走,到街上下馆子去!”四岁的晓妍一把抱住父亲的脖子。

“走!下馆子去!”父亲高兴地抱起她,走到大街上照了一张相,父女俩脸贴脸,亲热得很。

母亲与隔壁家发生口角,那家人骂着、骂着就骂到了晓妍,晓妍正坐在床上吃爆米花,父亲突然一手抱起她,一手举着斧头,冲到隔壁就要劈门。

从那以后,全单位的人都知道樊家的女儿是惹不得的。

晓妍走在路上被后面骑来的自行车撞倒了,骑车的人是厂里的技术员,他一看是樊家的女儿,赶紧抱起来送医务室,晓妍左眼角被缝了两针,技术员生怕樊家怪罪,一再地赔小心,又买了水果点心上门看望。

晓妍也很乖巧,母亲一下班回来她就给母亲递上拖鞋,夏天母亲洗澡、做家务的时候,她就站在旁边为母亲扇凉。

一天晚上母亲犯了眩晕症,父亲参加政治学习不在家,四岁的晓妍就端痰盂给母亲呕吐,拿毛巾给母亲擦嘴,还洗着母亲没有洗完的衣服,肉嘟嘟的小手在洗衣板上像模像样地搓,父亲

回来后,她骄傲地吩咐:“衣服我都洗好了,你去清一下就行了!”

晓妍刚去的时候父母还住在“院子里”,在监狱里的家属区,院子四周有高高的碉堡,有解放军站岗,晚上会亮起耀眼的探照灯,进出的大门也有解放军把守。

母亲当时在预制班上班,她每天都把晓妍带在身边,她扎钢筋的时候,晓妍就在附近的草地上玩耍。

在晓妍的眼里“院子里”的阳光一样灿烂,她从不害怕,看到站岗的解放军叔叔还觉得很好奇、很高兴。

有个星期天母亲在大门内的马路上学骑单车,几个叔叔跟在后面扶,母亲骑得东倒西歪,吓得一边尖叫一边大笑。这是晓妍最初的记忆,那耀眼的阳光、欢快的笑声就像印在了她的心里。

后来他们搬出了“院子”,父母送晓妍进了幼儿园,可是晓妍不肯去,一进幼儿园就哭得撕心裂肺,一直哭到出来,母亲接她的时候“眼泪连着鼻涕再连着口水,一起流到胸前,把整个衣襟都浸湿透了”。

父母舍不得了,就托一个姓马的奶奶带她,马奶奶很年轻就守寡,只有一个儿子,她的儿子是孝子,快四十岁了都不肯找媳妇,说是怕媳妇对娘不孝顺。马奶奶经常吃药,有一次按照偏方用锅黑裹着猪肝吃,晓妍也跟着要,结果弄成了大花脸。

一天晚上父母被临时叫去看样板戏,只好把睡着了的晓妍反锁在家里,她中途醒了不见父母,就哭得惊天动地,楼里的人都来了,马奶奶也来了,可是他们都进不了门,只好守在门外哄她,父母回来后很懊悔,从此再也不把晓妍一个人留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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