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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生日相片(四)之第一次争夺

书名:诱惑:情归何处 作者:繁华一梦 本章字数:1235

更新时间:2010年11月24日 13:46


那一年,母亲带着晓妍回来看望外婆,外婆住在“她”家里。

母亲每次回来都挑着一大担东西,帮“她”一家做的鞋子、织的毛衣,剥好花生米、腌制的五香萝卜干等等。

外婆在车站等她们。

从知道母亲要回来,外婆就开始数着日子盼。对这个孝顺的女儿,对这个苦难的女儿,外婆有太多的牵挂和不舍。

外婆在“她”家就是一个保姆,带孩子、洗衣服、做饭,每天有忙不完的事,直到油尽灯枯。

“儿啊,你回来娘就享福了!你一走,娘就开始盼,不知道还等不等得到你。”外婆又是高兴又是难过。

母亲每次一回来就接替了外婆的“保姆”工作。

“现在年纪大了,背着小军洗菜,蹲下去就站不起来。”

“她是个畜生咧!两口子睡觉的短裤就塞在被窝里,还要我翻出来洗!”

“晓丽、文革就像是武冈山下来的土匪,菜一上桌就抢完了,等我上桌,还有汤就算好的了!”

“屋檐水,点还点,你孝顺娘,晓妍以后也会孝顺你,她是借母怀胎,本来就是你的女儿,有她在你身边,娘也放心了!”

外婆就盼着母亲回来能说说贴心话。

母亲挑着担子,外婆牵着晓妍边说边往回走,走到半路母亲不能走了,她正来月经,一用力,下面就血流如注。

外婆只好带着晓妍、守着东西在路边等,母亲回去找“她”来接。

“哈哈!好吃!真好吃!有了五香萝卜,连肉都不想吃了!梁玉华啊!下次回来别的什么都不

要带,就带五香萝卜!”晓妍的生父兴致勃勃地大快朵颐。

“这萝卜腌制后要揉几次、晒几次,把甜水揉出来才爽口呢!”看见他们吃的高兴,母亲也很满足,自从带了晓妍,母亲就觉得欠了他们的情,他们送了一个人给她啊!

谁知道临走的前一天生父突然就翻脸了,不许母亲再带走晓妍,母亲和他理论,外婆和“她”也帮着劝说,他却连她们一起骂:“我的女儿,你们有什么资格送人!”

连小姨也骂了:“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做我的主!”

晓妍的生父也是个苦命人,原本有兄弟姐妹几个,可是饿的饿死、病的病死,只剩下了他和妹妹。

他的父亲好赌,长年在外吃喝玩乐,根本不顾家,他的母亲拖着一群儿女在乡下苦苦撑持,终于病困交加,在他九岁那年也撒手而去,他就带着六岁的妹妹住在家族的祠堂里,讨百家饭吃。

妹妹也病了,气息奄奄,只喊:“饿!”,他赶紧杀了自己养的一只小鸡,用瓦罐煨熟,汤里还飘着鸡毛,就把妹妹抱在怀里喂她吃,妹妹一口鸡肉含在口里咽了气。那一天,是除夕夜。

因为妹妹的死,晓妍的生父对女儿有特别的怜惜。晓丽是他的第一个孩子,别人害怕他不喜欢女儿,还好心地安慰他,他却说:“女儿好!我就喜欢女儿!”

他对晓丽十分呵护,连喂饼干都要放在灯下照,看看有没有杂质。

晓妍出生后,他撕了一条新床单做尿片。

他原本计划要生八个孩子,连名字都起好了,可是生了晓妍以后政策就不许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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