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年08月26日 19:58
蝉在耳边知了知了的鸣叫着,一阵接一阵,然后停一会,又一阵接一阵的鸣起。仿佛是知道自己生命的短暂,而尽可能的把自己的生命唱响,让万物知道它曾经出现过,有来过这个世界。它们用歌声记录下自己的生命。
如果是平时,听到这样的蝉鸣,会有种炎热烦躁的心绪。可此刻完全没有那样的感受。也许植被覆盖率大,放眼看去全是怡人葱郁,高大繁枝茂叶遮去了烈日,使得清凉气息存留,加之和着习习凉风,这样的坏境使得负面情绪都无从生起。
这样舒心的地方有个庙宇,感觉就再合理不过了。也可以说是有个这样一座残破,却干净,透着幽幽禅意安详的庙宇,才有这样舒心的氛围,互辅相成。
王隐萧一行人原先是在庙宇侧面的僻静处等龙白弦,他借口说为王隐萧他们的安全着想要去观望此刻庙宇里具体的情况,而实际上是去知会夏侯者作。回来后龙白弦就由蜿蜒而不明显的小道带他们进庙里。
有句话,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这条小路也就是这样形成的。兴许是走的人也不太多,所以路也不是很明显。他们就由那条隐约的小路,到达庙宇的后门。
眼前合闭着的门陈旧而歪斜,似乎会随时崩落下。曾经刷上饱满红漆的门扇被岁月侵蚀去了容颜。像美丽多姿的少女禁不住时光流逝凋零成了满脸皱纹的老婆婆。
龙白弦上前,一手扶在红漆斑驳失色,板面生裂痕的腐朽门扇上,沉默着,目光婉转,像陷入某种思绪之中。他合眼,略微低下头,用轻得如飘在徐风中的柔丝的声音说了句:我回来了……
那句柔音,王隐萧听到了,偏头看龙白弦。因为这一句“我回来了”说得极度深情,仿佛这里才是他真正的家。下一刻,龙白弦就“靠!锁上了!”接了一句。王隐萧都要怀疑前一秒的龙白弦和说的那句‘我回来了’是不是自己幻听了弄出来的。
虽然不迷信,但是按着既来之则安之和入乡随俗这两人事方针。王隐萧轻扬嘴角:“从正门进吧。本来我们也是来凑热闹的。”
“不要!”游普日立刻反对。他右手附在腰间的腰包上,拇指勾在包带上。整只手就这样松垮借力的挂着。高声抗议,“最讨厌拥挤的地方!”表情嫌弃的几步走到腐朽的门前,抬起没事做的左手摆弄起锈渍斑斑的旧锁。轻蔑一笑:“这个锁太容易解决了。”
“不许破坏。”龙白弦忽然正色,严肃地警告。不认识的人看见那表情和听见他的那句话,一定会认为这里是他的地盘,那生锈的锁也是他的所有物。
游普日嗤一声蔑笑,“这种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老旧锁要不损坏又能打开它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停止手上的摆弄动作,伸手进包里翻找东西。不到十秒钟,找出了根细小的铁丝。对着龙白弦一仰头,有点看我怎么摆平它的意思。
龙白弦看到那根铁丝,眼里一沉,安静看着对他示威的人摆弄起锈渍斑斑的铁锁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