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边习惯用冰冷的声音开口，“我。有样东西要给你。”其实他不想用这样的语气说话，但已经习惯用这样口气面对龙白弦的他，如果不用这种口气，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我不要。”挂断了。

噗哧……

公寓不远处的共车站到了，龙白弦扯了下挎包凝着一张脸走下车。抬眼就是公寓大门前跨坐在电车上的龙紫苏。脸又凝冻一层。

释繁漠看着眼前的人，认出是刚来时就等在门前的其中之一。

“哥……”

突如其来的叫唤使得释繁漠一惊，回过头，身后几米开外站着一个女生。“……释繁芯……”

龙白弦听到耳熟的声音回头，是那个曾经在公车上被性骚扰，而保护过一段时间的女生。“啊……释同学……”他刚刚貌似听到她喊了声‘哥’？释同学，释繁漠。“啊啊……你们是兄妹？”

“龙同学？！”释繁芯看到龙白弦眼睛一亮，弯眼笑起，“好、好久不见！”

龙白弦被她的笑容感染，勾起一抹弧度，“嗯。好久不见。话说，就居然是释同学……”感觉到两个人都称呼释同学很混乱，“……你居然是释的妹妹。好巧。”

释繁芯扬起的笑脸掠去，注意到释繁漠冷漠的视线，重点重新回到兄长身上。“哥。你怎么在这里……独自出门太危险了。”

“不用你管。”转身径直走走进公寓。

“哥！”释繁芯在身后又叫唤了声，没再得到回复。

“你们……闹别扭？”龙白弦谨慎问到。不过，他更奇怪的是，为什么释繁漠会被严格保护起来，而做为妹妹的释繁芯会活得那么平凡。

“也不是……”释繁芯消沉起来，“家里发生了些事情……”

“家人之间不应该存在仇恨的……”龙白弦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龙紫苏一怔。眼前的弟弟弯着双眼面对女生，“如果不是多大的仇，就原谅他吧。”

释繁芯不解，“唉？”

龙白弦习惯地伸手摸摸她的头，“反正，错的人一定不在你。你先回去吧，末班车快没了。太晚回家很危险的。”手里的脑袋点了下。欲言又止，还是没说什么，绯红着脸庞转身走向马路对面的候车亭。刚好末班车驶到，送走了她。

看着搭着释繁芯驶离的公车消失在夜色里，他转身就要回公寓。

“等等。”龙紫苏语调冰冷。“这是妈要我给你带的东西。”走到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少年身前。“东西送到我就走。”

一台摄像机在这夏季里被他手上的温度捂得发热。知道就算递出去，他也不会接去。直接抓起弟弟的手把机器放到手上。掌面接触到机器时，龙白弦还以为摄像机是烧坏了，烫手。

完成了交托的事，龙紫苏回到坐骑，发动车子离去。

龙白弦蹙眉愣着看手里的东西，伫立不动。

“站着说话不腰疼。”公寓大门，释繁漠倚着门框，眼神漠然。

“……”龙白弦垂下拿着摄像机的手，走向大门，错身时语音低沉，“你和我不同。还能挽救。”

释繁漠跟在龙白弦身后，盯着走上了楼梯的单薄背影，沉默。进门时，看到龙白弦倒水喝，上前也倒了杯。

龙白弦开口，“床借你，我睡沙发。我没你这个大少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