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而死，如此而已。

“小雪……”玄舞有些哽咽，相比较于自己，她觉得小雪承受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太多了。

凡人老头摇头，叹息，“已经来不及了，就算你不想活，那个人也依旧活不了，这就是命！”

玄艾莫听完哭了，趴在玄舞的肩膀上从一开始的抽泣到最后的嚎啕大哭，把所有的委屈，所有的悲伤，所有她该承受的东西都一并哭了出来……这就是命么？

玄舞看着伤心的玄艾莫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转头恶狠狠的瞪向凡人老头道，“为什么你犯了错，让我们替你受劫难？”

凡人老头一听不干了，“什么叫我犯了错？你们也不想想老夫是为了谁犯的错？那可是你们呀……”

“我们又没有让你帮我们找缘分！”玄舞现在完全是一幅‘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恶劣态度。

凡人老头又不能说出自己的理由，只能憋屈，叹道，“算老夫多管闲事了，好吧？你们受了惩罚，老夫不是也被罚了么……”想想那曾经美丽的白须，如今这副寥寥无几的凄惨模样，不禁更加憋屈的慌，那死人妖，好事尽让他一人占尽了，真是不公平啊！

玄舞张了张嘴，最终把那最狠毒的话悉数吞进了肚子，若不是因为他的多管闲事，如今也不可能碰到轩辕墨胥了……汗，看来，事情总有那么两面性，你不不能说它好却也不能说它坏，这就是定数么？

玄舞仰面，叹息，还真是纠结的定数啊！

玄艾莫逐渐停止了哭泣，大哭了一场，当真心里放松了不少，她抹了抹眼泪，声音有些沙哑道，“对不起，也谢谢你了，老伯！”

凡人老头闻言，眉头总算舒缓了，笑眯眯道，“既然都知道了结果，你们就可以回去了……”

玄艾莫和玄舞微微点了点头，凡人老头这才起身，捋了捋白须，那动作若仔细看，定能看出那道风仙骨的气质来，但玄舞和玄艾莫还真就没那心思欣赏了，凡人老头一翻右掌，顿时白光咋现，吹起了他的白须、白发、白衣，他顿了顿道，“丫头，还记得之前你来这里时，我临行前的嘱咐么？”

玄艾莫微思索片刻，道：“记得，您让我珍惜爱我的人，是不是？”

凡人老头点点头，说了最后几句话，“不管谁会离你而去，丫头，老夫还是那句话，切记珍惜爱你之人，莫到最后悔恨终生……”

言毕，光华大盛，刺的她俩眼睛都睁不开，在最后失去意识的刹那，玄艾莫好像看见了那抹风华绝代的影子正坐在一颗青翠的老树上，冰蓝的眸子平静而淡然的看着她，白光引起的旋风扬起了他那如水的银发，形成了非笔墨所能描述的神仙画卷……

悠悠的睁开了潮湿的眼睛，映入眼帘的赫然是充满倦意的紫眸，玄艾莫深深的望进他的眼睛里，伸出无力的手抚摸在他那洁白的面颊上，轻声唤道：“如尘……”

轩辕佚贪婪着她的温度，将自己的脸颊尽数送进她那软弱无绵的手掌心，伸手用自己的手指覆盖在她的手上，然后送近唇边，轻吻……这一小串的轻柔小动作，让玄艾莫再次落下了泪来，轩辕佚满眼心疼，低头轻吻掉她的泪水道，“小艾……不要再哭了，你在梦里已经哭的够多了……再哭，这里就该不舒服了……”说罢，便再次低头轻吻着她的眼睛……

玄艾莫闭上了眼睛，任他细腻的舔舐着她的眼睛，柔声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想在睡会……”当知道所有真相，当哭出所有包袱后，此刻的她冷静的不能再冷静了……

轻啄一下她的额头，轩辕佚温柔道，“你睡吧……我陪你！”言毕，便将她的手送进了被窝，准备抽手时，玄艾莫却紧抓着不放……轩辕佚温柔的笑笑，任由她紧紧的抓着，好看的眉宇间一直隐藏着一抹忧伤……

小艾，如果，知道真相后，你还会这样紧紧抓着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