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阎还没来得及回神说一个‘好’字，书房外便传来太监的声音，“起禀圣上，刑部侍郎求见。”

“叫他明~~~”

“见吧，可能是急事，我先回阎和宫去。”

“也好，宣！”

“玄衣，你送夜儿回去。”

“不用了，叫那个叫做黑曜的孩子送我吧！”

“黑曜！”轩辕阎清喝一声，身著黑色侍卫服的黑曜便从暗处出现，伴着夜舞从边门出去了。

面对臣子的轩辕阎是不一样的，冷漠，贵气，甚至是邪肆的，浑身上下散发出不可侵犯的强势，紫色眼眸中也不是温情，而是万年不化的冰霜，正是这般冷酷的轩辕阎，才能不受权利制衡，才能将晨国万里河山尽情掌控在手中，有时候所谓诅咒之子也不尽是坏处，至少绝大部分人敬畏他，从不敢向他施压。而这样的自己，他不想让心爱的人看见，他害怕她会怕。

轩辕阎想什么，夜舞比谁都清楚，既然他不想让她知道，她便不知道，所以她提出回阎和宫。

黑曜是轩辕阎身边四个人中最沉默的一个，也是朱子清口中最无资质的一个，但在夜舞看来他是看的最清最明白的一个人，不会说话便选择沉默，没有天赋就用努力弥补，而他看她的眼神没有轻蔑，没有不甘，没有怀疑，有得只是波澜不惊，若要她说，他是四个人中最忠诚的一个，也只有他，是她所能相信不论在何时何地都保护她的阎不受伤害的人，千年来的眼力，不会错。

“黑曜，子清说你是四个人中最没天资的一个，阎的武功，你是学的最少的一个，但在我看来，你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是不易了。”

“不。”他还是不够努力，怎样也追不上其他人。

“别急着否认，听我说完，阎的剑法跟掌法都是我挑选的，自然也是最适合他的，但适合他的未必是适合你的，学武这种东西不止讲究资质，找到合适的武功很重要，回来的路上，你们四个我都观察过，发现你应该擅长的东西跟他们三个不一样，这里有本剑谱你先拿去看吧！”

接过剑谱的手有些颤抖，从前他是孤儿，看尽人情冷暖，只有被欺凌的份，被朱先生收留之后，他才真正像个人，却还是没有任何人站在他的角度上替他考虑过任何事，这是第一次，第一次有人对他这么说，平等的，客观的，理性的，而不是竞争的，比较的。

“黑曜，我是有私心的，而聪明如你也知道我的私心是什么，但是有一点不管你信还是不信，我都要说，这是我心里最真实的想法，我不需要你为阎拼命，天底下没有谁就该为谁付出生命，我只需要你做他背后的眼睛。”

“背后的，眼睛吗？”

“看见他身后看不见的背后的眼睛。”

那是一种信任吧，把一个帝皇的背后交给他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这个女子，他不懂，真的不懂，但是这个女子，他却敬佩，不得不敬佩。

黑曜把夜舞送回阎和宫没有多久，轩辕阎就回来了，但眉间染上了淡淡轻愁，看着他的样子，夜舞欺身上前，轻抚他的眉间，她不想看见他烦恼。

“怎么了吗？”

“东边琪林国要宣战了。”

“消息准确吗？”

“刑部侍郎刚刚来说，他们抓的那几个行踪可疑的商人是琪林国的探子，目的是来打探我们的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