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0年10月10日 00:26
什么不敲门―――”许是心急,发髻竟然掉落下来,如瀑的墨发瞬间地披散开来,她脸色大红,伸手就要盘发,只是动了几下,就是不成样子。
“笨---”他哼了一声,修长的手,轻描淡写地朝她挥来,暗叫不妙,却是无力回档。
终究是刚学的武艺,也没什么见识,不知道他使了什么伎俩,看来还得翻翻蓝段子面的讲义,那是大师兄手把手抄下来的,说是极为简单,也是最为易懂的心法,只是她一直以来,放在包裹中,也没有去细看。
无法动弹,不过倒是给她说话的机会:“白衣人,你很过分,为什么不敲门,为什么无端的点我穴道”今生的她,不过是十六岁,前世的她,也不过是二十二岁,一贯是冷静性子,遇上他之后,尽是连番的郁闷,吃了亏,丢了脸,也无处申辩。
“我的名字是,孤独钥,不是白衣人,至于,敲门?或许会依你”原当他是个闷葫芦,连说十字以上,倒是有些抑扬顿挫,语气清缓,不再是冷言冷语。
她闷哼一声,而他,已经绕至身后,不消多时,后颈清凉轻松,头发已让他束起----
“吃饭”他悠然坐下,丢下两个字,她动了动身子,抬头看去,一盘盘的碧绿小菜,整齐地摆放在她的面前。
他很高,足足高过她一个头,如今,面对面的坐下,不经意地撇过头发,有些熟悉的光彩,就在他的头顶中央,定睛细看,不由一慌,原来竟然是他。
大师兄说,紫面具师傅,共有六个徒弟,等她来的时候,其他四个已是学成出师,他们的家族,不是达官便是显贵巨富,并且仔细认真地将他们的脸画了出来,只是画工勉强,画出来的脸有些吓人,倒是发髻上的各色佩玉纹路,叫她印象深刻。
那些佩玉都是师傅给的,从白到绿,而他,今日戴了个紫玉,上面的纹路很是特别,估计外面也很难买到一样的,倒是叫她想起,他就是大师兄经常夸奖的三师兄呀!说他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博古通今,从善如流----之后的话,也没有细听,好在是见过大师兄的情书,不然的话,一定疑心,他暗恋他,断袖一个。
在岛上呆了一年半载,总共听过师傅夸奖过光源,大师兄夸奖过三师兄,不过,究竟是自己的门中人,未免有些偏颇,总觉得大师兄是夸大其词。今日一见,倒是有些真实,只是,她一边拨动筷子,一边犹豫,该不该相认?
孤独钥低头,看她脸色阴晴不定,左右挣扎,眼光一直撇向头上的紫玉,看来大师兄信中的小师妹必定是她了,只是,她使出来的流云剑,简直是丢尽师门的颜面,莫非是师傅年纪大了,或是见她是个女子,没有了以往严厉?
几天前,接到大师兄的来信,足足有十页,唠唠叨叨,破口婆心地详细说尽小师妹的习惯,并且暗示她的修为不济,最后终于说道正题,也就是说,她现在孤身游历江湖,需要同门的保护。
至于,那个画像,他任是没有看出,同眼下的她何相似之处,画像中的女子,倒像是戏里面的秦香莲,生得一脸的苦相,受尽折磨之后,终于是痛下决心地报官,指正夫君的不良行为。
看见画像,他接连坐了几个晚上的噩梦,可是,最终还是没有坐上舒服的游船,坐在一路颠簸的普通货船上,一路上,仔仔细细的辨认,也没有找到她的身影,直到她使出那套篡改过的流云剑---
“好了,谢谢”苍蝶放下碗筷,抓着一边的包裹,就要抬脚出门---
“轩辕雨蝶,就是你的名字?”孤独钥冷淡地看来。
苍蝶一愣,左右是瞒不住,头顶上那个的通灵碧玉,横竖只有一个,她诺诺地抱拳“三师兄,游历在外,虽说轩辕之名,在各国看来,未必是什么响亮的名号,但是眼下的我,还是化名苍蝶,较好”
“哦,果真是小师妹?我当是错看了师傅的流云剑?”他轻飘飘瞟了一眼,一双眸子潋滟晴光,看来师门的礼数叫他很是受用,这句讽刺的话,也是巧妙的进入她的耳朵。
一股热气,直冲脑门,怎奈技不如人,没法同他较量,这笔账先欠着,将来再说。
抬头,已是不以为然地冷淡一笑“三师兄,教训的是,怎奈我的慧根实在是浅,无法参透其中的真味,你忙着,我有事,就不打扰了”想来,今后遇上他的概率会很小,拔腿就走----
就算是她认识的人少,但是“孤独”世家,也算是略有所闻!他家行事,一向低调,心思谨慎,传闻,家中的黄白之物,多得可以堆成几座苍山,苍山就是萱国最大的山脉,延绵流长,跨越几个城池,可见其家世丰厚。
可是,刚走出几步,就撞上了一睹坚实的人墙“既然来了,三师兄也好好好地好招呼你呀”
于是,她被迫的放下包裹,跟着不是很熟悉的他,坐上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