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0年10月28日 18:29
”
轻轻倒杯茶,放在旁边。
老者坐到赫连霜依旁边,轻抿茶水,等待赫连霜依发话。
“恩?不好喝?还是凉了?”赫连霜依抿了口自己的杯中茶,皱眉。
见庄中侍都玩得正开心,又不忍打扰,回身自己拿起水壶。
“老臣来!”老者伸出的手,被赫连霜依挡住,听她笑道:“大人,不必如此,有时候,亲力亲为,才是好的。”
“只是,对于贵公子之事,霜依自然不怪,年少轻狂,若不有事,反倒没了脾气,只是,事不在我,在于澹台王君是否肯放手。”
赫连霜依素不喜对方吞吐模样,不如直接点明来得痛快。
老者微微作揖,苦笑道:“小姐说得是,老朽也明白,其中道理,只是,此事,无从下手,澹台王君也不审理……”
“不审?”换成赫连霜依奇怪了,半晌,才恍然笑道:“原来是他想借此机会,削弱前朝旧臣的气焰,也是,平日你们逼得太紧了!”
逼得太紧?
老者有些沉不住气,想起亡国之恨,形势怎么能不逼人?
赫连霜依见状,也不言语,老者气了半天,见赫连霜依只是津津有味地,看着烟花,越发没了主意,也不知应该继续坐着,还是离开。
“其实,你的心情我也明白。”
赫连霜依将茶一饮而尽,说多了,口渴得很呢,笑道:“可惜,真的急不来,现在最主要的,是摸清澹台王君的心理,我们才有办法,对症下药。”
老者终于想通,点头称“是”。
事与愿违?
施衣这四个字用得仿佛重了些。
自从某夜在烟花中,接待了肇事者的父亲,赫连霜依就在等待着施衣,给她传来好消息。
最后得到的,竟然是这四个字?
难道施衣与她已不在默契十足?
“小姐?为什么说,事与愿违,二朝相对,势不利我?”兰儿仅能识得几个字。
还是赫连霜依威逼利诱,才肯学得,能认得这几个字,反倒让她惊奇。
“没什么意思!”赫连霜依顺意地将纸条烧掉,笑道:“兰儿跟了我,也有些时候,你觉得施衣如何?”
“施衣姐姐?”兰儿若有所思,回道:“我觉得,施衣姐姐,做得很周到。”
周到?赫连霜依温柔的笑着。
的确,对于侍者来说,施衣的周到是他们最羡慕的。
若能做到那般,定有讨主子欢心。
“小姐,有人求见!”一名侍女在外唤道。
兰儿心领神会,代答道:“小姐有些头疼,不见外客,请来者回。”
兰儿轻轻替赫连霜依揉头,发现原本残留的黑丝,尽全白了,忍不住哭了起来。
“哭什么?”赫连霜依皱眉,摇头道:“哭花了脸,可就不好看了!快会漂亮的丝巾帮我把头发绑好。”
望着满头银发,赫连霜依并不是不失落,只是解药实在难找。
不过,银光闪闪,如同真银般的发丝,也算不错,不像老者的苍白。
“小姐,客人不肯走!”侍女隐隐哭泣,不是客人刁难。
只是赫连霜依每每发病,都会隐于房中。
所有事情一概兰儿打理,打扰了她休息,恐怕又会医药不断。
赫连霜依笑得云淡风清,做个好主子其实很幸福。
换作从前,那些侍女,才不会如此贴心,笑道:“客人不肯走,就算了,带到客房去休息,不用理会,就是了!”
兰儿替赫连霜依挽了,还算优美的发髻,悄悄收起掉落的银发,作辑道:“小姐稍等,兰儿替小姐拿……美味去。”
赫连霜依轻笑,默许兰儿。
转身对着镜子,只有独自一人的时候,才会露出落寞的神情。
哪有年轻女子不爱美。
只是,刹那间。
像感觉镜中人,苍老了。
听到门口阵阵脚步,极为小心地推门而入,脚步极轻,引得赫连霜依发笑,道:“兰儿,你可越来越小心了,这次拿得是什么?”
转头间,竟见熟悉的面孔隐隐泛青,黑肿的眼睛令人难以直视。
摇着头,缓道:“如此唐突,会吓到我们家丫头的。”
话未落音,便传来兰儿的脚步,见房间微开,忙跑进,随即一声惨叫,放下手中的盘子,吼道:“你是谁,怎么能随意进小姐闺房?”
“霜依?怎么会样?”沙哑的声音,代表他格外担心吗?
赫连霜依耸肩,对兰儿道:“别气,是故人,你再准备一些就是了!”
“哼!”兰儿不好辩驳,转身离去。
赫连霜依轻轻打开胭脂,皱着眉头,回头道:“南宫公子怎么不坐?”
是他,南宫寒。
曾经对赫连霜依,许下重诺的南宫寒。
也是最令赫连霜依失望的南宫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