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0年09月30日 12:34
想让她觉得我难过。
“期中考试怎么样?”她笑着望向窗外,问着。
“还,还不错”。我含糊地答着,不想告诉她,其实,我没去考试,却帮着她父母夜夜地守着她。
“噢,那就好”。她依旧微笑地看着我,漂亮的大眼睛一眨一眨,不禁使我想起那夜的星星,“毛衣没能替你送去,你,不怪我吗?”她用孩子似的眼神恳求着,我乐了,笑着说:“当然不会,傻丫头。”
我希望在她面前我是乐观开朗的,哪怕只是一时,只要她高兴就好了。
“虽然是这样,但我还是要说,对不起。”她有些不好意思,“没关系”。我忙应和着,不希望她会有一丝的不快乐。
“你允许我做你最好的朋友吗?”“当然,而且非你莫属。”
她眉开眼笑,乐得像个得了什么新玩具的孩子,还一再不住地问“真的吗?真的吗?” 我点点头,“这还假得了吗?”
她笑了,如同七月的阳光,在这样寒冷的季节里,增添了无数的暖意,我被她的笑给深深的感动了。
“你笑起来像是一朵蔷薇花。”我说,她眨巴眨巴眼晴。“当然啦,不然就不叫蔷薇兰了,不过我还是最喜欢玫瑰,你知道的。”
“是的,我知道,你还说那是因为我的名字里有个玫字”。我补充着。
“骗你的。”她俏皮地说,没想到她病还没好,这俏皮劲儿又上来了。
“小姐,病人需要休息了。”门外的护士提醒着。
“知道了。”我应了一声,薇兰嘟着小嘴,依依不舍地看着我起身,我笑了,“小家伙,我会再来的。”她倒也毫不含糊,“小妮子,我会等你的。”
“你呀”。我晃着头,无可奈何,真是,什么时候都一个样。
接着,我们彼此道了别,我很高兴,她会这样乐观,一点都没变,还是以前那个薇兰,我最爱的薇兰。
走出了医院,面对着白皑皑的一片雪,莫名地多了些悲哀。
回过头去,看着那扇窗,我知道,那里面就是薇兰。真的很怀念以前那些阳光灿烂的日子,现在竟凭空多了扇窗,我不知道这是一种幸福,还是一种悲哀。突然,窗口有个影子若隐若现,我才猛然想起薇兰的床在窗边,我加快了脚步,害怕被她看见。我不明白我为什么要逃,但事实上,我还是逃了,而且还健步如飞。
走在校园的小路上,两旁的树枝光秃秃的,又覆上了雪,与蓝天相映着,苍劲的灵魂也被这白与蓝勾勒着,树枝相互交错,却几乎看不见树皮的颜色,仿佛尽是些白玉雕琢而成的,彼此交错着,编织着一首无声的歌。又一次想起了他,想起了他那苍劲的背影,似乎又出现在这里,穿梭在树木之间,依旧弥漫着阳光的气息,缭绕在芬芳的玫瑰上。漫步其中,发现道中的雪已被扫向两旁,堆积在每一棵树下,一阵风吹来,我拉了拉自己的棉衣,把围巾系得更紧了些,我觉得好冷,那种冷从脚板心中向上漫延着,冻得脚指头没了知觉,手指也麻木了,肿肿的,伸直了却也像极了十根萝卜。
我飞快地走回寝室,还好,学校装了暖气片,我忙把手、脚放上去,刚想喊薇兰,才记起她还在医院。
她的床干干净净的,被子叠得好好的,床单也铺得平整极了,只是唯独少了这个使用它们的主人,但我会等,我会和它们一起等,等你回来,薇兰。
我像往常一样,抬头看着蓝蓝的天,浅浅的蓝,像一层薄薄的玻璃,再也看不见飞鸟的身影了,只有薄薄的云,难道说爱会是这样吗?我总是捉摸着,却也总是猜不透。
忽悠悠的,窗外飘起了小雪,像是柳絮,自由而又散漫,很是飘逸。开了窗,一阵风,漫天的绒毛也飞进了屋,轻舞飞扬,像是发着微光的小精灵,落在我的头上、脸上、睫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