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7月20日 14:17
这样的女子,你是否还能如愿?
看着上官卓失血的唇不断的哆嗦着,秦芷蓉冷冷的开口:“我知道你有很多话想问我,可是你最好顾着自己的伤省些力气!我知道你不是上官卓,我也知道我问你苏鹤和我的孩子在哪你也不会告诉我,若不是顾念到你不肯拿活婴做人偶,内心到底是还有几分善念,我也不会留你一条性命。”
上官卓惨白的面容上蓦然绽放一丝释然的笑容,又似掺了些自嘲,淡淡的在脸上漾成绝望的花……
秦芷蓉走到床边的香炉前,抓起一把香料在手里淡淡的看着,言语幽幽的道:“多亏你每日一捧熏香,我才能夜夜安眠到天亮,如今就让贱妾侍奉夫君一捧熏香,让夫君忘却一切痛楚,一夜沉酣过后,或许一切都会雨过天青……”
随着香炉里的白烟缓缓升起,上官卓的整个身子逐渐放松下来,最后的一眼相望里,他的目光里竟尽是恍若解脱的坦然……
秦芷蓉漠然的睇了眼躺在地上的上官卓,确定他彻底昏睡过去后,方向门外走去。
穿过自己所居的正园,她轻车熟路的来到大门前,这整所庭院的出口除了眼前这座大门,还有一个后门,然而若要到那后门,必须要经过壁儿所在的屋子,所以她现在唯有这正门可走。
用力的推了推红漆木门,竟然从外面被结结实实的锁住了,她退后两步,目测了一下四周围墙的高度,足足有两人高,眼下又没有木梯绳索之类的爬高工具,除非她会飞檐走壁,否则是万万不可能越过这高墙的。
正在她发愁之际,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目露喜色的注视着眼前一棵粗壮的梧桐树,这棵梧桐树几乎是贴着墙生长起来的,那繁茂的枝桠甚至已经探到了墙外。
比起攀爬那没有任何支点的高墙来,仿佛爬树来的希望更大一些,好歹树身粗糙,又有一些歪斜度,会更好攀爬些。她鼓起勇气走到树前,将袖子撸起,便抱起树身使劲儿向上爬去,可惜她毕竟没有任何爬树的经验,爬了半天累了一头大汗,却也不见爬出去多远,反而浑身越来越无力,眼瞅着就要撑到极限了。
她却丝毫不肯放弃,一只手努力的向上够去,想抓住那株生长的最低的枝桠,豆大的汗珠一颗接一颗掉了下来,有的直接掉到了眼里,模糊了视线,她咬紧牙使劲儿的向上够着,可是始终差了一点点,然而身子却已经开始向下滑了去,她只好收回手先稳住身子,又努力向上移动了些,才又不死心的向上够去,已经能碰到枝桠的一些边缘,她立马来了精神,探出小半截身子更用力的去够,却不想手上一个抓空,整个人四仰八叉的摔了下来。
结结实实的摔在硬土地上,她痛的呲起了牙,却忍着没有叫出声来,她一只手捂住腰,另一只手撑地,使了半天劲儿也没有爬起来,她心念看来是闪到腰了,躺在地上,看着那寂蓝的夜空,仿佛触手可及,却又遥远的令人绝望,忽然就无助的想掉眼泪了……
苏鹤,你在哪里?以你的武功修为,真的会败给红蔷仙子吗?可是你若逃脱了,又怎么会丢下我不管呢?你说过我只要睡一觉,一切都会过去的,可是当我真的一觉醒来,整个世界都已颠覆,所有的一切假的太真,真的太假,我也不知道我到底看穿了多少,将要面临的又会有多可怕……如今草木皆兵,而我却只剩孤身一人,我如何才能逃脱险境?如何才能找到你和孩子?到底要怎样才可以?
想到这里,她凄哀的闭紧眼眸,眼睫无助的颤栗着,只觉得她正经历着前所未有的孤独,离开了夫君和苏鹤庇护的她,是真的害怕了……
忽的身上一紧,她顷刻间被一股似曾相识的气息所包围。睁开眼眸,一袭如同黑夜的颜色,把眼前的人从上到下裹得严严实实,唯露出一双分外幽邃的眼眸来,此时正有些哀凉的望着自己。
黑衣人把她抱在怀里,刚要开口却忽的激烈的咳嗽起来,秦芷蓉这才发现黑衣人的前襟已经被鲜血浸染,此时又有一股血腥味窜入她的鼻子,看来方才上官卓伤他不轻。
“你到底是谁?”秦芷蓉警觉的问道。
黑衣人好容易止住了咳嗽,再扭过头来,眼里竟是浓浓的自嘲,令人心酸的自嘲:“我知道你失忆了,却没想真的把我忘得这样彻底……”
秦芷蓉蹙起眉头开始仔细的打量黑衣人,那一双幽深却又流光溢彩的眼睛,盈着忧戚的目光,此时正深深的绞进她的心里……
黑衣人看着她严肃的表情,忽的笑了,他用拇指温柔的抚上她的眉头,柔声道:“你失去记忆,现实的一切真假难辨,敌友不明,所以我不怪你。”
秦芷蓉越来越疑惑的望着他,心里似有什么巨大的不安开始翻滚躁动……
而那黑衣人的音色此时更加幽幽的传入耳膜:“我又怎么可能怪你呢……我的蓉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