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0年12月21日 11:56
正经的妻子了,也是要入族谱,在户籍上报备的……便是死了也是要同穴而居的……这真是我万万不敢想,也想不到的啊!”安菱瑈的语气掺杂着些许激动,但更多的是浓浓的不解。
秦芷蓉淡然的一笑,眼里的波光荡漾的越发深邃:“这有何难解?他即便是冷血如钢铁顽石,胸膛里跳动的也终归是一颗肉做的心……既是肉做的,便总会有放软的时候……”
纤长的玉手不疾不徐的拿起水壶,为安菱瑈斟了一杯茶,淡淡的绿色在莹白的杯子里形成一个悠然的漩涡,撞击出清透人心的香气,茶香四溢间,那淡然的音色再次响起:“雪姬死了,他总归是有几分伤心的,但更多的是挫败感……自己的女人的心不在自己身上,对于他那样霸道的男人来说,是不可承受的挫败吧……而其他的女人也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玩弄手段,更是让他心愤难平……就在他的心失落如斯的时候,却有一个女子走到他的面前,告诉他那个从没被他眷顾过一眼的孩子,叫做‘不悔’……一个因他被百般迫害,受尽折磨的女子,竟然从未恨过他,还肯给自己的孩子起这样的名字……这得是多么执着的深情啊!”秦芷蓉笑意盈盈的将茶杯递到安菱瑈面前,言语淡然,却又字字铿锵:“这是他此时此刻最需要的慰藉,证明他威信的存在……见惯了形形色色的女人,他也需要一个对他痴情不悔的女子啊。所以他不可能不动容……”
安菱瑈这才恍然大悟,惊笑道:“难怪姑娘要给菱瑈的孩子取名字,原来从那时候开始姑娘就已经料到这些了!”
“我说过不悔是菱瑈的福星呢!可算是没有诓你吧?”秦芷蓉调侃道。
安菱瑈也禁不住跟着笑了两声,遂又问道:“那些女子为了这个机会做了这么多事,为何如今反会被我捡了便宜?那一日我问你你却不肯说,现在可否明示了?”
秦芷蓉的眼神流连着自己茶杯中上下浮动的几缕茶叶,状似漫不经心的道:“她们做这么多事情,太师虽然最近忙于朝堂上的事,但是以他的心思又有什么能瞒得过他?只是懒得理会罢了。但是不理归不理,适当的时候打压一下也是必要的,否则由着她们还不闹出天去?所以太师必然不会让其中任何一个人如愿,他需要的是一个没有任何势力纠葛,最为清白简单的女子,这样才能起到最大的震慑力。他要那些人知道这个府里还不是由着她们闹的地界,只要是他想捧得即使身份再过低贱,但依然可以飞上枝头。他若是不想要的,即使出身再过高贵,下场也只会是抛入冷宫孤苦冷清一世。而这个时候也是最微妙的时候,人们揣摩不定太师的心思,谁都不敢站出来,恰恰你站出来了,曾经太师又那么宠过你,这就说明你很投太师眼缘,只不过是一时遭人诬陷失了势,如今在这样适当的时机站出来,为了借你警示也好,被你的深情感动也好,你的得宠却是必然的了。”
安菱瑈的眼神中弥漫着无比的惊讶,口中连连赞叹:“真的不知道还有谁能比得姑娘如此灵慧的心思!姑娘若是有朝一日想往上走,又有谁还能阻得了姑娘的路呢?”
秦芷蓉嘲谑一笑,轻咂了口茶,眼神便游离于窗外……
“我岂会为了这样一个男人而费尽心思?他……还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