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7月31日 22:09
言浑身一震,不由回身诘问红妁:“你是从哪儿得知这事的?”
红妁微微颔首,神色淡然道:“在娘娘昏睡那会儿,宫里有多舌之人谣传娘娘您勾结乱党,密谋造反不成,还企图刺杀皇上的纷纷语语。皇上复您名号,更是有乌合之众愤懑不已,便于早朝向皇上提出您的大恶乃重中之重,当游街后再行斩首,聚民众示以奸恶之下场。”
白若寒听罢,心中却是颇为不悦。隔了半晌,她似是想起什么,猛回身对上红妁的眼睛,沉声道:“红妁,带我去见皇上!”
红妁不觉被白若寒沉重的脸色给骇住,她微微轻咳了声,这才正色道:“娘娘,您被皇上禁了足,不便出去。”
白若寒闻言不由冷嗤:“不便出去?他这般想着法子折磨我,为何不直接将我斩首!”冰罗虽在临死前叮嘱她要好好活着,只她着实忍受不了如今那思君念君的日子。如此,她才想着去见他,她才想着去求那狗皇帝赐她一死。
“娘娘,人生百年几今日,您可不能这么说。”红妁边说着,还不忘拽着白若寒的裙角:“弑君之罪连诛九族,皇上不杀您,便是因在乎您。所以娘娘您更是要珍惜自己的生命,万不可负了皇上的大恩大德啊。”
白若寒不动神色地收回被红妁拽住的裙摆,昔日与冰罗嬉闹的笑颜被门外雪景笼罩成白色雕像。她忽然冷哼了声,却是毫无预警掌了红妁的耳光:“我就知那狗皇帝派你来便无好事,他是想让我尝生者之痛,这才让你来监视我,以防我自尽解脱是不是?”
红妁吃了巴掌也不吭声,只是眼底处微有诧色闪过,她故作镇定道:“皇上只让奴婢过来好好伺候娘娘,除此之外,并无其它嘱咐。”
白若寒冷冷望着红妁半晌,忽抬起右臂,厉声拂袖道:“好,既然你不愿带我去见他,我便想其他法子去,我倒要看看他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她想死,他偏不让她死,他要她残喘苟活,她偏就死给他看,
红妁不知为何突然硬了身子,直到屋内传来些许异动,她才醒转过神匆忙赶了进去。
若秋去冬来,落叶蛮雪,却覆满枯枝,嫁满槁叶。吾立风莫凉,见枝落洁血,如红尘冷却。风过辖处,裂至渗肉,化血为浴。吾问君魂何处,只道天上人间,生死再难聚。深闺茫茫,人情茫茫,吾心已绝,但恨难就,情难绝。
三尺白绫高悬梁顶,白若寒素白衣裙宛若天山盛开的白色雪莲在空中晃眼飘动,逐步勒紧的白绫卡在皮肉里,肺腔里憋的闷疼却吐不出一丝气息。
君若黄泉,妾必随,但愿他尚在奈何桥等她,但愿他尚未喝下孟婆汤。
白若寒的气息已窝于喉咙,眼前影像也昏花浮悬眼前。
红妁忙扯下发上的簪子,朝房梁顶上的白绫掷去,但见暗光划过,白绫却已断裂而落,白若寒短促的惨叫声响过耳际,臀部忽而落地,她不由不住地呛声咳嗽起来。